说来我听听。”董香香说。
“那个老板在发迹之前,就认识了江望海。后来,江望海走投无路,才去了趟五羊城想要投奔他。结果被老板安排来到了京城。所以,他知道那位老板的一些底细。所以,才会骂马助理是马屁精。”
“这样呀。这么说,江望海跟那老板还是老相识。”
“起码我是这么想。”
两人又谈起了一些在望海楼的细节小事,等到聊完这些事情。董香香才客客气气地把吴师傅送出去。
吴师傅提供的这些消息,实在很重要。董香香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到了晚上,董香香就把吴师傅的话,原原本本地都跟谢三哥说了。
谢三本就怀疑过,那姓马的年轻男人身份,他早就推测过那人并不是真正的大老板。
而且,上次一起喝酒时,强子也曾透露过,那位马先生跟一个老女人,有着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谢三决定不会跟董香香说。
只是,从那时起,谢三就猜测马先生的老板是个女老总。这事,他也拜托宋东方暗中查访了。
这一次,经过吴胖子的证实,谢三也再次确定,他们之前的猜测都是正确的。看来在港岛真的有一个要治他们于死地的天敌。
董香香却总觉得五羊城是个重要信息,她总觉得她其实已经无限接近那个答案了。
只是一时半会,她又实在想不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就暂时卡在这里了。
为今之计,也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宋东方的身上了。
*
只是说来也巧,没过两天,谢三的古董铺里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收件人是董香香。
这封信写得比较粗糙,纸上有着团过的痕迹,笔记也非常的潦草。好像还被退过一次信,辗转了一下,这才又寄了过来。
谢三从大牛手里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心里还忍不住想,到底什么人能干出这种事来。给董香香写的信不往家里邮寄,也不往八珍斋的总店邮寄,偏偏寄到他这小古董铺子里。不管怎么说,那人肯定相当了解他们家里的事。
谢三也来不及想太多,当天晚上,就把那封信拿回家,交给董香香了。
董香香一看发信的地址,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她也没有在南方发展的亲戚。她还以为这信又寄错了,还是怎么着。
只是古董铺的地址没写错,她的名字也对上了。于是,董香香干脆就把这封信就给拆开了。
拿出信纸,打开一看,信里的笔迹仍是非常潦草,简直不知道是怎么写出来的。
偏偏只有短短几行字,董香香连蒙带猜的,也给识别出来了。
那信里写着:“要对付你的是个姓马的女人,她也是京城人,在五羊城勾搭了一个港商老头,给那人生了个孩子,幸运地嫁到了港岛,成了富商的阔太太。”
董香香看着这封信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姓马的女人,嫁给了港岛老头,变成富商阔太太。这几个条件叠加在一起,有个名字到了她嘴边呼之欲出。
倘若这封信上写得都是真的,那她还真能想到要对付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不就是那个在小西庄,几次三番企图霸占她们家瓜子作坊,抢夺炒瓜子秘方。几次被她们打压下去。
在小西庄瓜子厂成立后,又被彻底打垮,最后为了偿还债款,远赴南方城市打工赚钱的马文梅么?
董香香隐隐记得,那还是1983年的春节,他们一家人回娘家过年,母亲曾对她提起过马文梅回家了,想要把她儿子带到港岛去发展。
可惜,刘红军也是个爷们性子,他们老刘家就那一根独苗,刘红军死活都不同意让马文梅把孩子带走。
没办法,马文梅最后只得又独自离开了家乡。
那时候,母亲还收到消息,说是马文梅嫁给了一个港岛的老富翁。
董香香还曾经担心过,马文梅那女人一朝得势,转过头就要找她们母女俩算账。
只是,这些多年下来,她的八珍斋在飞速发展,母亲的瓜子厂也发展的很好。她们却再也没有收到过马文梅的消息。
董香香还曾经想过,倘若马文梅在那边过得很好,很舒心。他们一个天南一个海北的,也应该忘了这些老鼠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