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西边,他神色清朗,幽深的眸底总像是藏着无数旁人看不懂的心绪,“嗯。”他应了一声,眸中隐有戾气一闪而过。
左玉贤郁郁寡欢了,女纨绔不仅变得端庄了,她如今还傻了。
左玉贤总觉着失去了什么,徒增寂寞,叹道:“早知今日,我此前就不跟苏姑娘抢那只“京城第一鹅”了,她若是喜欢,我改日就给她抱过来。”
李淮唇角一抽,“........”左玉贤这话没毛病。男儿大丈夫,好像的确不应该跟姑娘家斤斤计较,可他自己今日不仅计较了,还当着众人的面让苏大小姐难堪了。
李淮眼神幽幽,心绪不定。
宾客们渐渐散去,央赫目送着卓景航等人离开之时,苏四爷与苏焱登门了承德侯府。
苏家与央家虽然还有来往,但也只是因为苏幻之故,央家对苏家其他人并不怎么待见。
央氏当年可是家中最为得宠的女儿,嫁入苏家一年就香消玉损了,怎叫央家人不嫉恨?!
表面上的来往,也纯粹只是为了苏幻。
苏四爷直奔苏幻所在的寝房,却被央老太太挡在了门外,“苏家四爷还是改日再来吧,幻儿她今日受惊过度,不宜见客。”
苏幻已经及笄了,苏四爷在苏府可能随意了一些,但此处是承德侯府,苏四爷即便忧心苏幻安危,也不宜冲动。
“老夫人,晚辈认识几位名医,明日可否让晚辈携名医过来给幻儿医治?”苏四爷有礼有节,谦卑恭敬。
央老太太对苏家人有气,此刻也撒不出来,“不必了!我央家也能请名医!”
苏四爷:“.......”他只是一个不留神,那丫头怎就又出事了?!
苏焱往寝房门扇处看了一眼,终也是欲言又止。
*
夜幕降临,镇国公府。
罗心兰因着其姑母罗氏是国公爷的贵妾,她已经在国公府小住多日。
今天从央家回来,她便与卓芷若一直在说苏大小姐的事,一路笑语嫣然。二人身后还有一众丫鬟伺候左右。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忽然而至,众丫鬟只觉眼前闪过一黑衣人,顿时一阵惊呼。
罗心兰与卓芷若虽有心机,但也只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自然也吓了一跳,但未及呼叫,罗心兰只觉被人用了一股大力推下了石阶。
对方下手极重,似有深仇大恨,欲要将罗心兰弄死,但又似乎不愿意让她轻易死去,力道虽大,但控制的得当,留了她一条小命。
惊呼声在回廊上传散开来,大红绉纱的灯笼随风摇曳,诡异又瘆人。
这一天晚上,整个镇国公府都在抓贼,而罗心兰虽无性命之忧,却也断了一条腿,没有两三个月的休养,她是下不了榻了。
直至子夜,镇国公府依旧没有消停,当着罗氏的面,罗心兰坚持道:“姑母,您一定要信我,我当真瞧见了刺客,国公府真的有刺客,他是有意想杀我。”
镇国公府是当朝一等一的权贵,国公爷更是手握重兵,辅政一方,府门外皆有重兵把守。
镇国公府闹刺客?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其实,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太快了,就连卓芷若也没有看清事实,她只知有一道黑影闪过,又因那时天色已经大黑,根本无法看清,卓芷若站在一侧道:“心兰,你别多想了,先好生歇着。今日不止你一人遭罪,苏大小姐不是也摔傻了么?”
闻此言,罗心兰脸色突然煞白。
苏幻是怎么摔倒的,她比谁都清楚。
她这才刚刚回到国公府,这么快就轮到她了?!
罗心兰不敢直言,可此事事关重大,她道:“姑母.......苏大小姐是我推倒的,我怀疑有人在替她报仇!”罗心兰吓哭了。
她的确有心机,也够坏,可她没有胆识。
罗氏姣好的面容僵住了,“不至于吧,若说是外人潜入国公府,这是万万不可能的,至于世子爷......他那个样子,自己都难保,怎会暗中帮着苏大小姐对付你?”
罗心兰咬了咬唇,“可......可当真是有人想害死我。”
罗氏留了一个心眼,眸色突然隐露一抹杀机,“心兰不怕,姑母自有法子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幻:我傻了,男主他会放弃么?
李淮:心乱如麻,我是不是伤害了人家姑娘?
左小贤:寂寞难耐,从此再无人与我一同纨绔下去。
苏四爷:哎.....养孩子难,养了一个女纨绔更是难。
央赫:没有心情的心情。
卓景航:呵呵呵.....(淡淡笑过)
☆、第一白鹅
次日一早。
承德侯府的下人还在扫着晨间落地的枯叶残花,左玉贤就亲手抱着一只大白鹅登门了。
左玉贤是长公主膝下的独苗儿,就连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