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坏到老的老傻逼,下辈子投胎做猪都遭人嫌弃。”
何女士的婆婆性格和面相一样刻薄,嘴里的脏话一套一套的,何女士的骂的相对冷静一些,不过胜在犀利,有时候还能押韵,和婆婆对骂起来也不逊色。
两个女人间频率极高的骂战,把苏断听的一愣一愣的。
就连那只嘎嘎大叫的赢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闭上了嘴。
至于何女士的丈夫?
丝毫没愧对他的没什么卵用的人设,虽然跟着他妈训了何女士几句不要和妈讲脏话,只是他说话一点力道都没有,谁都没搭理他。
临烛:“…………”
半分钟后,临局长还是选择出手中止了这场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骂战。
“何女士,”他保持着一手拎鱼的姿势,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你有信得过的朋友的话,可以带着孩子暂时去住几天,家中的事不必忧心,会有专业人员联系您处理后续。”
处理灵异事件当然不是只把罪魁祸首抓了这么简单粗暴,相关知情人的记忆必须看情况妥善处理,至于事件中除去灵异部分的纠葛,在法律道德允许的范围内,也是可以帮委托人解决的。
科宣局的扫尾工作可是出了名的完善。
听到临烛开口,何女士顿时就顾不得和婆婆对骂了,抱紧怀里的孩子,担忧地问:“那我儿子的一魄……”
临烛:“稍等。”
说着就抬手狠狠抖了抖手里那只赢鱼,只见圆圆的鱼嘴大张,从其中吐出一团模糊的灰色絮状东西,被临烛用另一只手揪住,往何女士儿子额边一送。
那一层絮状物在孩子面上停留了几秒,很快,何女士就听到怀中传来的一声微不可查的叫声。
“……妈妈”。
听见儿子这一声带着求助意味的呼唤,何女士瞬间就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虽然她的孩子仍然没有睁开眼,但能叫妈妈,就已经说明他恢复了一些意识。
儿子在长达一个多星期的昏迷中都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听过他叫一声妈妈了。
临烛解释说:“已经没事了,只是一魄离体数日,又染了妖物身上的晦气,稍后孩子会生一场病,不过没有性命之忧。”
何女士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地对着临烛道谢,然后给闺蜜打了个电话,抱着儿子,用早就备好的钥匙打开小卧室,把被关在里面的女儿带出来,三个人一起匆匆下了楼,离开了这个一片狼藉的“家”。
何女士的丈夫和婆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何女士带着两个孩子跑路,可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这当然不是他们自愿的,事实上,在临烛开口之后,他们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下了静止键,无法移动,也发不出声音,浑身上下只有眼珠能移动,只能看着那两个不请自来的人和何女士达成了某种约定,就那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脱离了掌控。
中年男人在心里惊惶地想,看来这个穿西装的男人是真有本事!比他妈找的那个神婆有本事多了!
不、不过说到底应该也是拿钱办事,他妻子花了多少钱请来的,他完全可以许诺这人好几倍。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不能让这人反水来帮他们,但消灾还是很有可能的!
然而临烛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普通人类之于他这种活了上千年的妖兽而言,和毫厘之大的蝼蚁也没有什么区别,他根本没兴趣倾听蝼蚁的心声——这是后勤部的负责范围。
抓到赢鱼,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何女士带着孩子离开后,临烛就干脆用了一个小法术,就让这母子两人暂时陷入昏迷状态中,然后就没他们的事了,通知一下后勤,很快就会有人来进行收尾事宜。
作为战利品,赢鱼肯定是要带回去的,不过就这么拎着一对膀子不太雅观,临烛想了想从兜里抽出一根红绳,一端束住赢鱼翅根,另一端被他在掌心上横绕几圈,一拎就缠紧了,把已经做咸鱼状的赢鱼提了起来。
苏断好奇地问:“这只赢鱼会怎么处理?”
上次那只差点搞出乱子的旱魃被送去为科宣局的研究事业做贡献了,这次这只赢鱼意图取走两个孩子的生魂,罪名肯定更严重,搞不好可以判个无期或者死刑?
不过这也算犯罪未遂吧,或许不会判的那么严重?
不知道科宣局的量刑标准是什么样的……
正当苏断的思绪试图往奇怪的方向拐弯时,就听见临烛说:“带回去吃。”
“……”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苏断呆了一下。
半晌后,才犹豫地问:“……好吃吗?”
长得鱼不鱼鸟不鸟的,还丑乎乎,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是工业污染造成的畸形产物呢。
听黑发青年这么问,临烛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起来。
天地间灵气开始衰弱后,大部分妖族也都随之走向衰落,赢鱼是受灾最严重的种族之一,千年前就已经很难找了,上一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