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群端盘子的婢女,又是一群太监,然后……得了,她就是去看那群搬着无数寿礼的小太监们这才跟丢了的。
唐原杵在高高的宫墙下,天上皎月熠熠生辉,这里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不过好在离寿宴还有半个时辰,她正打算拿出推演袋中的罗盘看看,却听到一阵细微的□□自墙后小径深处传来。
唐原循着声音慢慢走过去,手腕上的古钱突然轻微动了起来。她皱了皱眉,摁住古钱,屏气凝神地拨开小径的树枝。
大红锦袍包裹着的一个宫装丽人和一个穿朝服的男子在林中交错的身影显了出来。
唐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这么刺激的场面,她不由自主地轻呼出来,然而刚一出声她就知道要糟!果然,正在亲密的两人像是头被瞬间触怒的野兽一般向她看来!甫一照面,三人尽皆错愕!
快跑!唐原二话不说扭头就跑!毫不顾及身上玎珰玎珰的环玉珠佩,只顾得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快起来!”宫装丽人朝着男人怒喝一声。
男人却是一副不满的样子,起身收拾衣裳。
“此处怎会有人!你手下都死光了吗!”丽人怒不可遏地骂道,“刚才那女子是谁?为何从未见过!”
男人不满地摇摇头:“管她是谁,翻遍京城我也把她找出来就是。”
丽人对男人的反应极其不满:“寿宴就开始了,都是你!非要在这时,这时,唉!”
男人讨好地抱住丽人,被她强挣几下,终是服了软,靠在他怀里安分下来:“这不是分开太久了,我想你想得难受!”
丽人斜他一眼:“快走!老不羞的!”
鬓间已有几缕华发的男人再次讨好地笑了笑,两人依依惜别。
而这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唐原脸色潮红,那宫装丽人一看装束就来头不小,她倒是想一刀上前结果了两人除了后患,就怕不小心结果的是什么皇亲国戚,那这个世界可就面临着崩塌的危险了,没辙,先跑再说了。
她一口气跑了老远还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这边却迎面撞上紫袍加身的萧棠,撞了个满怀。
“去哪里了?”萧棠心道可算把这人找着了,“怎么跑得这么喘?”
唐原抓紧萧棠的衣袖,好不容易歇息两下:“没,没事,快走吧,寿宴是不是要开始了?”
萧棠狐疑地看着她,伸手替她将步摇扶正,再擦了擦汗,面前的小人儿汗水滑落间蹭掉了一些用来遮盖面容的脂粉,一层层的红斑显得不再那么明显,反倒是原先剔透的皮肤露出了点模样,他心下欢喜,倒也不去点破。
原先空旷的大殿之上早已围上一圈摆满了红木的矮桌与轻柔的蒲团,几个显赫的大官有些已入座,隔着邻座的众人谈笑间甚是熟络。唐原低着头跟着萧棠入席,他二人因为身份显贵,自是坐在最靠近御座的下方第一张矮桌后。
“太后娘娘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万贵妃驾到!”崔公公先进了殿来,大声喊道,众臣子连忙起身跪下山呼万岁。
唐原随萧棠跪拜在地,只觉几双脚从面前走过,听得一声中气不足的“平身”才抬起头来。
正中太后凤冠金簪,金黄披风下穿着烫金百子花卉衣,年逾五旬的她,显得精神又富贵端庄。
左边金黄龙袍的皇上看上去比萧棠要大个八九岁,年近三十的他不知为何脸上气色略有些苍白,唐原粗粗看过去,凭着对面相的解读,竟隐隐觉得他命不久矣,心底先惊异了一番。
再往皇上左手边看去,深蓝色礼服的万贵妃显得年轻貌美气色上佳,她浅笑晏晏,一双狐狸眼更是万种风情。
难怪皇帝宠她了,唐原心里暗暗琢磨,这贵妃面相聪慧,一双勾人的眼睛直直看着你时,能将所有男人看得骨头酥麻,可惜她不甘于贵妃之位,总想压皇后一头,如此野心女子,也不是什么善类。
唐原最后往右边看去,这不看也罢了,一看反而吓得她心惊胆战,端坐在皇上右手边的,竟然是方才小径间撞到tōu_huān的宫装丽人!
与人苟且的女人是皇后!
正巧,皇后也在此时凤目扫过来,结结实实地在唐原脸上停下,许久,露出一抹令人倍感寒意的笑容。
唐原在心里不知骂了几千万次,好死不死,撞上的居然是皇后在偷情?心思百转间,她差点没从边上侍卫手里抢过一把刀直直劈了座上几人,异变源还查个屁,什么任务都让它见鬼去吧,老娘今天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就超神了!
不知是不是手腕古钱也和唐原心灵相通,此刻它们玎珰玎珰突然躁动起来,唐原连忙摁住,正要说话,殿前崔公公又喊道:“国师到!”
群臣半分不敢怠慢,跪服于地,殿上只有寥寥数位高官正襟危坐,其中就包括萧棠。
是谁在皇帝之下对群臣仍有如此大的震慑力?唐原往殿门口看去,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缓缓步入大殿,他身穿玄色的道服,头上用紫色簪子将黑发一束,素净又妖冶的脸庞似笑非笑,薄薄的嘴唇欲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