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人,萧棠,把他留下我们慢慢审问,要找出幕后指使才算是给爹报仇。”
萧棠想了想,便也同意了,他身后立刻上来几个便衣侍卫,将瘫倒的少年捆了起来,而之前用剑指着兆骞几人的黑衣人就没这么好命了,一个个都被长剑刺了个窟窿。
“吓到了吧?”萧棠想扶着唐原到马车边坐下,却被唐原推开。
“我才没这么好吓。”说着嘴硬的话,她心里其实早就感激死萧棠了,若不是他,今日恐怕被剑刺了几个窟窿的就是唐原自己了,“小晴呢?”
“交给兆骞让他去审吧,”萧棠挨着唐原在马车上坐下,“是本王的倏忽了,没想到她是宫里派来的。若是本王一人哪里在意这些奸细,却是害了你。”
唐原心里一暖,他及时赶到,三下五除二地把事情解决了,还好声好气地给她道歉,实在是让人贴心又舒坦。
“你功夫怎么这么好?”马车又徐徐驶出,唐原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萧棠赶到之时,明明身在百米之外,如何能将那么细长的长针刺入国师穴道?如此快准狠的力道,唐原办不到,那萧棠又是何人,他怎能办到?唐原自知自己是受了多少训练才能有今天的武力,那这个小王爷……?
萧棠,你又是何方神圣呢?
“这个秘密……”萧棠看出了唐原心里的疑虑,笑得神秘,凑上去吻住她,“以后告诉你。”
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迷迷糊糊的唐原,心里也就胡思乱想着,随便吧,反正他不会害我就好。
然而让萧棠二人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仅仅在次日,国师就挣断铁链逃了。
唐原拿着断了的有手腕粗的铁链子出着神:“早知道这链子困不住他,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她仿佛对这次异变源的力量又有了再深一步的了解。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着,从日出到日暮,黄昏又到白昼。本应马不停蹄地驶入汀州府,却在城外三十里的一棵高大的歪脖子树边停了下来。
“奇了,一路西来,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这样的男人哭唧唧地吊在树上。”掠凛仰头望着歪脖子树上的男人啧啧称奇,引得萧棠和唐原都下了马车。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掠凛会觉得奇怪了。吊在树上的男人肥胖却不臃肿,哭丧着脸又不显得无用,身上绫罗绸缎穿金戴银,显示出他的身份地位不容小觑,而这种装扮在疫情和百姓造反困扰已久的汀州府外,尤其地与这座城格格不入。
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被一包巨大的脏兮兮的渔网包住吊在树上呢?
“快!快救救我!”男人显然看到了萧棠二人,仅凭一眼就断定他们乃是这队马车的主人,连忙冲着萧棠大声呼救起来。
萧棠一点头,兆骞就腾起身子,一剑将渔网割破,肥胖的男人从网里直直滚了下来。
“唉哟,唉哟,这是要摔掉我的几根老骨头噢!”男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年纪,虽然衣服脏乱却面色白净,白白胖胖,竟然看过去有些可爱。
“何人将你吊起?”兆骞替萧棠问出口,“此地离汀州府极近,是否山中歹人将你捉住的?”
男人连忙竖起一根食指比在嘴边嘘了一下,一边慌慌张张地四处看着,明明一身正经人的模样,此刻的神情看着却像做贼。
他心虚地往萧棠二人走去,一边用手捂住嘴示意萧棠侧耳过去:“实不相瞒,我,我乃是被家中夫人绑在这树上……”
“夫人?”萧棠听得乐了,和唐原互相对视一眼,“可否详细说来?”
男人的神情局促:“这里离我夫人监视的地方近,二位若是方便,我们不如一边进城一边说?”
萧棠点点头,请男人一起坐上了马车。
马车里,男人哀叹连连:“唉,我本是汀州府中首富谢凌,人称我谢财神,年轻的时候呢,也算是fēng_liú潇洒了,不知多少汀州姑娘为我疯狂。”
看着眼前白白胖胖的倒霉男子如此自夸,唐原一个没忍住,硬生生憋了个笑,发出了怪声,弄得萧棠也嘴角噙笑,一边帮着拍唐原的背舒气。
谢凌像是没注意到,自顾自地说:“谁知我二十七岁那年,一个眼瞎,看上了如今的夫人陈氏。唉,我这个夫人呐,年轻时的确是貌美的,的确是身材出挑的,那就算往十里汀州河上一站,也是让人频频回头的主。她啊,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
谢凌竖起一根手指,恨恨地说:“醋劲儿大!刚进门的时候,你看她,我去汀州河过一个月都不敢吱声,可如今呢,唉,如今说我在路边盯个小娘子看,回头就把我吊在树上两日啊!我,我冤啊!”
说着谢凌竟然呜咽地掩面掉下几滴泪来。
“那你倒是看了没看啊?”唐原一听,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我,我那确实是看了两眼,”谢凌委屈巴巴地说,“那也只有两眼,哪有盯着看啊……”
唐原回头看向身边的萧棠:“我看,把他再绑回去吧?”
谢凌吓得眼泪都忘了掉,萧棠更是笑到轻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