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远山脸色憔悴,谁都能看得出。
客厅里站着的三名年轻男子均感到不可思议。
自己等人不过是来提亲而已,用得着这般?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们几人的身世在妖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即使胡家不愿意,也不可能像这般吧。
“三位贤侄,我也不瞒你们,就在刚刚,我收到我大女儿的死讯。”
三人一惊,他们也曾听闻,胡家有两位女儿,各个是美若天仙,怎么大女儿便死了?
敖平安慰道:“伯父,请节哀才是。”
“是啊,节哀。”三凤公子接道。
青木寻也道:“人死不能复生,伯父的心情我能体会的。”
三人只是口头上的安慰,并没有提胡杏儿的事情,也算是有礼。
胡远山脸色苍白,坐在椅子上:“请坐。”
敖平坐下,开口道:“不知何时才能够见上令爱杏儿姑娘一面。”
敖平此话说到了三凤公子与青木寻的心坎中,两人纷纷点头称是。
胡远山叹气,纵是自己家中突逢变故,这几人也不放在心中,仍是要讨论胡杏儿的婚事,胡远山怎么又能不恼,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
敷衍道:“杏儿还未回来。”
青木寻问道:“那何时才能回来?我等在伯父这里住了不少日子,总不能天天待在这儿,还有许多要紧的事情要做。”
胡远山答道:“说的是,这件事情也该定一定了。我前几日已派人去接杏儿了,估计也就在这一两天便到。”
青丘山脚下,一队人马从山道上下了来。
胡千秋与在前头领路,李江海跟在后面,一路走到山脚下的大门前。
山路陡峭,纵使铺了石板路,也难以让马车行驶,要想上山只能步行。
胡杏儿下了马车,望着久违地家,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终究是回来了。
李江海被安排在客庄休息,只有胡千秋与胡杏儿往上山去了。
一路上碰见不少下人,见是小姐回来了,纷纷行礼,本该是喜笑颜开的事情,却一个个悲苦脸。
胡千秋攥住一名族人的衣襟,拉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一个个愁云满脸的?”
那族人小心地瞥了眼胡杏儿,却被胡千秋喝道:“她是家族中的二小姐,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她的!”
那族人这才道:“大小姐……她去世了……”
胡千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蹬蹬退了几步:“你竟敢咒大小姐!”
他“噌”地拔出剑,就要斩了那人,却被胡杏儿拉住衣角。
“放过他吧。”
胡千秋不解地看着胡杏儿:“他在咒媚娘姐,不能轻饶!”
胡杏儿眼角留下泪:“他一个族人,怎敢胡乱说话,既然说出来,肯定是真的,快走吧,去问爹爹。”
胡千秋瞪了那人一眼,拉着胡杏儿往本家地驻地去了。
到了地方,胡千秋拉过一人问族长在哪里,那人便将二人领到了客厅。
胡杏儿站在客厅外头,看见了坐在厅中满脸憔悴地父亲,一时间心酸不已。
“爹爹,我回来了……”
胡远山听是女儿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跑过去握住胡杏儿的手:“在外面还好吧?”
胡杏儿点点头,忍住泪水:“姐姐她……”
“她死了。”胡远山回过头,冲胡千秋:“你幸苦了,去看看你的父亲吧。”
胡千秋闻言,心知不妙,否则好端端地怎么会让他去看自己的父亲。他不敢耽搁,问清了地方便跑了出去。
等胡千秋走了,胡远山把胡杏儿带进了客厅。她望见厅里坐着的三名年轻人,便知道,这几人应该就是那些提亲的人了。
随着胡杏儿的到来,三人都起身,报以微笑,但是胡家父女一脸得泪痕。
胡远山毕竟是一族之长,心性要稳住,他擦干泪,努力地笑道:“三位贤侄,这便是小女胡杏儿了。”
自打胡杏儿进了屋,三人的眼光便没有离开过。真实应了那句话: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这般美丽的女子,若是能与她结为夫妻,恐怕是做梦也能笑醒了。
“见过三位公子。”胡杏儿躬身行礼,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
胡远山指着三人介绍道:“这位是北海的蛟龙太子敖平,这位是凤鸣山的三凤公子,这一位是青木谷的青木寻,都是天子卓绝的后辈,这次他们来……”
胡杏儿打断父亲的话:“提亲是么。”
敖平笑道:“正是。素闻青丘山胡家这一代有两位美若天仙的爱女,便斗胆请求父亲备好礼物前来提亲。”
三凤公子打开折扇,笑意间透着儒雅:“然也,熬兄所说的便是我想说的。”
青木寻说话技巧比较高超:“今能一睹杏儿姑娘芳容,即使是杏儿姑娘看不上我,那也是不虚此行了。”
胡杏儿泪光犹在,忍不住问道:“想来客庄里的那些人也不敢与你们争,但却也有你们三人,我只有一个,恐怕不能一女侍三夫吧?”
敖平答道:“我们已商量好了,杏儿姑娘看上哪个便是哪个,绝不参合。”
胡杏儿见三凤公子与青木寻点头,便知道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可若是她一个也看不上呢。
这三人的相貌都算得上英俊,身材也是高大修长,各有各的魅力,可是在胡杏儿的心里,这些人还不如李江海看起来顺眼。
“爹爹,借一步说话。”胡杏儿贴在胡远山的耳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