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者说,她不是……」
「嘘……」张哥见小猴子差点说出了不得的话,连忙压住话头:「瞎嚷嚷什
么呢!当年那孩子也只是被人撇在韩家门口的,不是他们自家的孩子,再者韩先
生也只是口头说说,又没告天地敬祖宗,也没啥不适的。」
「哎哟,两位咋还咬起耳朵了?有什么发财大计,别藏着掖着呀。」蓦地一
个声音响起来了。
「你滚边去!小猴子给我讲路子呢,没你什么事啊!你这个饭店还不够你耍
的啊,真不愧你的狗鼻子,闻着钱味就跟过来了。」张哥也随口笑骂几句,胖狗
把荷鱼放下,笑道:「行行,荷鱼得嘞。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那玩意儿耗火候,
得等会,你们哥俩喝着吧。」说完,径自去了。
这边小猴子见老走了,给张哥倒了杯,忙不待问道:「」那萍丫头就能答
应?「
「这有啥不答应的?韩先生不用说,那样貌、人品、家世,哪样不是拔尖的。」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韩先生的不好,韩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别人还可能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啊。当年我老子就是他救的。只是韩先生今年也
有四十多了吧,这年纪差太多了吧。」
「哪有多,早些时候七十多的老头娶十几岁黄花闺女也不到处都是?」
「我还是奇怪,韩先生要是想娶老婆,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不都挤破头了,干
嘛非得挑这么个小丫头啊?」
「哎……这事啊,还得落在韩老太爷身上。」
「哦?那张哥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就着别人家的事,咱们也多喝几杯,来,
小敬你。」
张哥一口闷掉,吧咋下嘴巴,很是意犹未尽,待到小猴子又给他倒了一杯,
这又开了腔:「韩先生不给人治病的事,你也听说了吧?」小猴子点点头。
「大概六年前吧,韩家来了个要饭的和尚,说是来和韩先生比赛治病的,后
来好像比输了,就留在了韩家打杂。在韩家待了一段日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
住了韩老太爷。说什么,韩先生生不出儿子就是因为他救了太多人,阎王爷不高
兴了,就罚他生不出儿子。」听到这,小猴子撇嘴道:「怎么还有人信这些牛鬼
蛇神啊?」
「谁知道呢,哎……」张哥叹了口气,「打那起,韩老太爷就逼着韩先生不
再给人治病,还专门贴了通知呢。后来有从外地赶过来看病的,都被撵去了,
前几年人还多,这两年才慢慢少了。萍丫头听说就是那个和尚定的。」
「那这么说,不摆喜酒也是那个和尚的意咯?」
「嗯!据说新娘不好见生人,韩老太爷性就连喜酒都省了。本来我们的礼
也都不收的,后来还是韩先生求了老爷子,这才允许我们送礼去。你说,我们这
些邻里相亲的,谁没受过韩先生恩惠啊,要是连礼都不收,我们心里过不去啊。」
张哥又喝干一杯,微微叹了口气。
听得张哥说完,小猴子跟着叹了口气。
依稀记得当年上了那个丫头的当,让她骑着从韩家前门一直爬到后门。那时,
自己老子从山里抬出来,眼看就要不活了,众人手忙脚乱的送进韩家。自己十岁
出头,只知道大嚎着跟在大人后面乱跑,等到自己老子送进去之后,就一个人站
在韩家院子里发呆,老子在里面生死不知,老娘又昏倒了,他自己觉得也要昏到
了。
后来,六七岁的她从屋子里窜出来,骗自己说要想治好你爸,就得給我当大
马骑,不然,她就不叫干爹救他爸。自己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尽管最后韩先
生知道了狠狠地骂了她一顿,但自己一点也不恨她,因为当时她给了自己希望:
只要我能爬到后门,我爸就好啦!
谁曾想,当初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掐着腰,指着自己鼻子呼三喝四的人,突
然就要嫁人了,小猴子心里猛的有点不舒服,仰头直接干了一杯。
二人沉默了一会,胖狗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了。
「好了,两人份的,慢吃啊。我后头还忙着呢,先出去了啊。」胖狗放下海
碗,离开了。
「嘿嘿,小猴子,咱也不说人家的事了,但愿韩先生这次能生个大胖小子吧。
说说你嘞,你这几年去哪发财了?」张哥首先打破了沉默。
「哪儿啊,哪发什么财啊,混口饭吃罢了。不过这些年的确去了一些地方…
…」声音渐渐欢快,二人推杯换盏,喝了个不亦乐乎。
入夜,韩家祠堂。
一个老人站在一排牌位前恭敬地上着香,身后跪着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儒雅,
气定神闲,隐隐皱着眉头。
老人上香已毕,也跪在地上对着牌位道:「韩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韩
重携子韩衡给祖宗磕头了。求祖宗保佑我儿此次诞得麟儿,以承我韩家血脉……」
韩衡在后面微微叹息一声,尽管他妙手春,尽管他学贯中西,可这生儿子
的事着实不是他能掌控的。以前韩衡读医书的时候,曾得到一秘方,教人如何生
女,却没有教人生儿子的方子啊。他也就那个方子研究许久,希望能有个眉目,
可最终他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