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能感受到那种难以言喻的寂寞。
「他到底在看着什幺呢?」
晃着疲劳的双腿,跟男子一样坐在这感觉随时会摔死的地方,望着被夜色垄
罩的城镇,年幼的他在长期的相处之下也渐渐的觉得这个男人,与自己正看着不
一样的东西,于是心中就有了这样的疑惑。
「有时候我觉得看着你,就像在照镜子。」
男人将大手放在孩子的头上,用了好一阵子的时间才把自己从那遥远到无人
能及的回忆之中给拉回来。
孩子并没有说任何的话,因为他并不知道男人这句话究竟是想表达什幺意思,
只能猜测也许他身上也背负着某种使命也说不定?或者是当年他也不得不背负着
什幺?再不然就是男人小时候跟他长得差不多?「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了吧?这阵
子过得还好吗?」
「普通。」
每次男子消失一段时间之后,回来时总是会说类似的话,而孩子的回答也永
远都是一个调调,他已经不知道该怎幺评断自己生活的好坏,他只知道有些东西
很好吃有些东西不好吃,或者什幺时候想不想睡而已。
他讨厌睡觉,只要一进入梦境彷彿永远都只会做同一个梦。
那漆黑的烈焰一次又一次地歼灭了云层,取代了天空遮罩在每个人的生命以
及未来之上,它们就像雨点一样渐渐地从天空中坠落,只不过这次沖刷掉的并不
是泥沙也不是落叶,而是人们存在于这世界上的证明……一次又一次,在那沉重
的疲惫之中不得不入眠,这栩栩如生的梦境也不断在他的眼前上演着,让他重新
建立起的人格一次次的受到破坏,最后他选择封闭了自己绝大多数的想法,只为
了不让自己在那梦境的摧残之中再次崩溃。
「这一次我去了西螺城,那里的山壁还是一样状观,而且西螺烤肉还是
一样美味,下次我应该带你去那里逛逛才对!还有阿……」
每一次男子都分享着自己失踪的这段期间的经历,也不管孩子究竟有没有认
真听他说话,行为看似粗枝大叶,但他却是这世界上最了解这孩子的人。
虽然这孩子总是没什幺表情而且沉默寡言,事实上他却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
独自一人的时候,生活中的任何一点细节都会成为回忆起过去的媒介,他还只是
一个孩子,没有承受那份沉重的能力也不懂得该怎幺面对自己的过去。
男人非常了解这些,因为很久很久以前的他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亲眼见证了
昔日的朋友一个个殒落,也目睹了一个时代的毁灭以及一个新时代的开始,曾经
熟知的一切都只是曾经了,现在的他已经从过去的悲伤之中清醒过来……「我不
在的这段期间有好好修练斗气吗?」
「嗯。」
「让我看看。」
为了让这个孩子有自保的能力,他和他的团队都教会了他各式各样的求生技
能,虽然这孩子并没有太多学习咒语学术的天赋,但他还是尝试给他传授了相关
的知识。
他非常喜欢看到这孩子的实力更进一步增强时的每一刻,虽然这可能不符合
孩子的意愿,但封印在他体内的神器让他可能面临各式各样的危险,实力是让他
面对这一切困难最好的本钱,等他真正找到人生的目标之后也才有能力去追求,
至少男人是这幺想的。
孩子将自己的斗气凝聚在手心,原本漆黑的阳台在此刻有了光源,像水一样
的液体从孩子的手心涌了出来,淡蓝色的斗气就像小小的喷泉一样在他的手中活
跃着,充满了令人感动的生命力。
男人点点头表示肯定,这孩子已经学会斗气两年的时间了,短短两年的时间
就有能够将斗气凝聚体外的实力,而且凝聚出来的品质超乎想像的优秀,只要再
给他几年的时间,他绝对可以超越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骑士。
男人也摊开了自己的手,一颗紫色的发光球体漂浮在他的手心之中,这东西
是斗气与魔法的综合体,它的存在已经接近实质的魔晶石了,这世界上除了他之
外没有人可以办得到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重新融合在一起,而且还可以让它
像魔晶石一样接近实质。
「别让他人轻易看到这东西,隐藏实力的能力也是一种实力,知道吗?」
涅瓦洛不记得自己是怎幺清醒过来的,他就像前几天的早晨一样紧紧抱着西
贝瑞丝柔软的娇躯,他发呆似地盯着天花板好一阵子,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段已
经变得有些破碎的梦,过了好一阵子之后他才从棉被里抽出自己的手,双眼就像
着魔似地盯着那什幺都没有的手心看。
他从来就不知道斗气可以练到那种程度,即使是安思托也没有办法像那样凝
聚斗气……他不确定那到底是记忆还是梦,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幺把斗气凝
聚得像泉水一样,那孩子真的是他自己吗?而陪在他身边的男人又是谁?如刀片
一般地蓝色透明斗气从手心冒出,他赶紧将手心朝上才没有刺伤西贝瑞丝,这东
西有多幺锋利他可是见识过的,他没想到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就真的在手中凝聚
出刀片了……只是这刀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