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其中一名同伙忙奉承了起来,显然这名壮汉平日里喜欢手下拍自己的马屁,
其他同伙也不甘落后,都极力吹捧,壮汉听了眯着眼呵呵受用。
南宫逸玉心想此事不难解决,于是故作高深地问道:「只要是陈贵的女儿都
可作为抵押?」
壮汉皱眉思绪了片刻,突然捧腹大笑道:「陈老汉只有这幺一个女儿,难不
成叫他刚死去的老伴再生一个,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
众同伙也捧腹大笑了起来,心想面前这人肯定是被猪亲了脑袋,不然也不会
在这里说胡说八道。
南宫逸玉毫不理会众人的取笑,只顾在人群中左顾右盼,突然他发现人群中
有个满脸麻子的女子,于是走到她面前,拿出了十两银子塞给了那女子,又附在
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那女子连连点头欢笑。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之际,只见那女子跑到陈老汉面前,跪下哭泣道:「阿爹
,不孝女儿幼时和父母失散,今日重与父亲大人相逢,请父亲把我收归膝下吧。
」
此语一出,围观者皆惊讶无比,随即又暗暗讚服那满脸麻子的女子,赞服她
在父亲危难之时,还能挺身相认而不怕被祸及。
见此深情款款的父女相认,壮汉却想:「即使你陈老汉多认几个女儿,也跟
我毫无关係,对我毫无影响。」
最为吃惊的是陈老汉,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曾经有个失散的女儿,陈老
汉正惊慌间,望见南宫逸玉给自己使眼色,当下心里便明白他是在帮着自己,所
以就下决心,认了这个女儿。
陈老汉扶起那女子,眼里噙着泪花,感激地道:「女儿啊,阿爹能在晚年遇
上你,真是前世修来之福,我现在就算死也死得瞑目了,哦不,小女儿还在他们
手上,我还是死不瞑目。」
那女子见陈老汉真情流露,心中深深感动着,原本是一场假戏,却愈演愈真
,简直真成了亲父女失散多年后的重逢。
壮汉却不耐烦了,他挠了挠圆熘熘的脑袋,一脸焦急地破口大骂道:「行了
吧,陈老汉,你们父女哭哭啼啼地相认,也不怕出丑,回家去说个够。」
壮汉骂完陈老汉,正要指使同伙回府,可是总觉得还少了些什幺,想了半天
才明白,于是将手一伸,横眉怒眼地对南宫逸玉说道:「小崽子,把借据和契约
交回来,本大爷的吉时不能再耽搁了。「一个月之内未能还清本息,则以女儿作
抵押,是吧?」
南宫逸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壮汉,这还是他次体会到在这江湖里拳头大才
有理。
壮汉不明白南宫逸玉问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契约上的的确确是这幺写的,于
是点点头,表示认同,南宫逸玉心中一阵窃喜,继续追问道:「自古嫁娶之事,
皆由父母之命,承继之事,长幼有序,是吧?」
壮汉搞不清楚南宫逸玉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觉得依然在理,于是又点点头
,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究竟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他纳闷,自己有钱
有势有理有地位,为什幺还要回答这个小白脸的提问,这脸丢的太大了,继而怒
喝道:「你小子哪来的这幺多话,交了借据和契约,滚你的蛋吧。若延误了老子
的时辰,看我不宰了你。」
「有理不在声高,阁下稍安勿躁!」
南宫逸玉白了壮汉一眼,然后对着围观的群众扬了扬手中的契约,微微一笑
道:「既然如此,就请你把陈伯的小女儿放了,带他的大女儿回去吧,这契约里
写得清清楚楚由陈贵之女作抵押,并没有指明要陈伯小女儿作抵押,所以按
长幼之序,你该带走的人是陈伯的大女儿。
」
南宫逸玉这番话使得整件事变得峰路转,同时也出乎别人的意料,围观者
中反应快的人,见他一句话就把目标从老汉小女转向「大女」
都暗暗喝采,反应慢的竟无顾忌地喝采鼓掌,那场面真叫一个振奋人心。
壮汉听了南宫逸玉之言,不由得看了一下「陈老汉之长女」,见她虽然脸型
不错,但却生就满脸麻子,丑陋异常,他顿时怒火心中烧,趾高气昂地大骂道:
「臭小子,原来你是存心来捣乱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是谁,竟然敢来找碴
。」
「啊!」
南宫逸玉故作惊讶,微微一笑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阁下是谁,不过看
阁下这幅尊容,简直和河里王八有得一比。」
「小崽子,看来你的是活腻了!」
壮汉被气得面色铁青,「刷」
地一下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大刀,刀身在夕阳馀晖的照射之下,发出了森森
白光凛冽地向南宫逸玉噼去,骇人的声势,令得地上的枯叶,四处翻腾。
眨眼之间,大刀便朝着南宫逸玉的腰际,横噼过来,绚丽的刀光,似乎令得
他身体四周的空间,都凝固了,无奈,毫无实战经验可言的南宫逸玉,只好向后
一腾,自刀光的隙间,避了开去,壮汉微微有些惊讶,想不到这十拿九稳的一刀
,这小子居然能避开,他一下子赤红了脸,向前跨了几步,双手一舞,那柄大刀
,以着同样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