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老师要找他谈话。”冬稚说,“他平时也经常不吃早餐,所以……”
“我听说了,他跟人打架。这关你什么事?你管他干嘛?”
“本来就关我的事。”冬稚迎上他的视线,“郑扬飞一路跟着我回家,是他帮了我,不然他不会和郑扬飞打起来。因为我,郑扬飞才找他麻烦。”
气氛一时有些僵滞。
“郑扬飞跟你回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就气息稍稍不平。
“我不知道你在哪。”冬稚说,“而且是突然发生的事情,温岑刚好路过帮我解围。”
陈就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冬稚的视线低垂,刚好落在他鞋尖上。她叹了声气:“你回去吧,我要吃饭了。”
陈就觉得有种说不清的烦躁,那股火气横冲直撞在找发泄口。他不喜欢看她这幅表情,更不喜欢她总是这么几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我一来就赶我走?”
冬稚抬眸直视他,“不然呢?你妈在家吧,她要是找你找不到,发现你在这,她又该不高兴了。”
“那是不是以后我都不要来找你了?上学放学你不想和我一起走,在学校里你不想和我接触,现在在家里,你也不愿意和我多待。你干脆就明说‘下次别来找我’好了。”陈就扭头就走。
冬稚扯住他的衣袖。
陈就抬手要挣开,冬稚抓住他两根手指,死死攥着不放。
手指用了一次力,没有挣开。他背对着她长抒一口气,不再挣扎,修长的五指慢慢蜷起,渐渐变成拳。
分不清是谁攥住了谁,两只手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紧紧握在一起。
她的手凉凉的,陈就知道,她手背的皮肤很薄,血管清晰分明,这几根指捏着,细瘦嶙峋。
“我没说你以后不要来找我。”她说。
他没吭声。
“你别生气。”她晃了一下他的手,“……陈就。”
门虚掩着,光透过缝隙照进来,余晖落在地上,黄得有些旧。
他的声音也和昏黄太阳光一样落下,比空气中的灰尘还轻。
“我没生气。”
陈就转过身来,手松开,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塑料袋装着的烤红薯,塞到她手里,“回来路上给你买的。”
“还热着,你捂捂手再吃。”他板着脸,像是在训话,“你手都是冰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文案上的更新通知,一般更得早就是19点更新,迟更就在19-22这个区间里,最晚不超过2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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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朋友推一下文。
作者:暮沉霜,文名《全世界都在传八卦》,有空可以搜索看看,先替我霜崽谢谢大家,鞠躬。
☆、燚燚燚
秋末的雨有一种侵入骨的寒意,连着下了几天,空气中泛着潮气。
“叩叩——”
轻敲两下,萧静然一手端茶,另一手推开书房门。
陈文席端坐在书桌后,放下手里东西,往后一靠,柔软皮椅靠垫被挤压,面上挤出的褶皱也溢着一层光。他透过眼镜看向门,平时不戴这玩意,只备在书房里,偶尔看东西才戴。
萧静然把茶放在他手边,“歇一歇。”
陈文席常在外,和朋友应酬有时晚了直接在外过夜,难得白天在家见着他。他摘掉眼镜,端起茶杯抿一口。
“这什么时候的茶?”放下杯子,他眉头皱了起来。
“前阵子杨太太送我的呀。”
“别弄这些,喝不惯,还是换我常喝的好。”
萧静然嗯哼应一声,倚着皮椅一侧,手臂枕在他肩上。
陈文席拿起书,刚翻一页,瞥她,“干什么?”
“过两个礼拜是什么日子呀?”萧静然挑眉,笑着暗示。
“什么日子?”陈文席说,“你生日嘛,当我老糊涂记不得了?”
“没忘就好。”她在他太阳穴虚虚一戳,盘算起来,“我生日咱们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
陈文席眉头一皱,“在家吃什么,不知道的以为咱家差那两个钱。城中区新开的君华大酒店,那不错,我让人订几桌。”
“你请朋友吗?”
“请,叫上老刘老周他们,常来往的都请,别得罪人。”他说,“要么直接开两个厅,你们女人家一起,也好方便你招呼你那些朋友。”
“我那些朋友你哪个不认识?”萧静然嗔道,“知道了,都听你的。”
她给陈文席理了理衣领,“我下楼去让他们炖个虫草汤。”说着出去。
陈文席叫住她,“等下。”
萧静然停住,回身,“怎么?”
“你平时给儿子零花钱多给点。”
“嗯?”
“我看他好像缺钱花。”陈文席说,“刚刚上学前管我要五百,我给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