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容当真是楚楚可人,国色天香!”
沈闵月眨眨眼,不回应郑秀话中的阴阳怪气,只道,“多谢娘娘夸奖!”
郑秀碰了一个软钉子脸色一变给身后的宫女的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虽上前,尖声道,“大胆吴王妃!还不快行礼拜见绣妃娘娘!”
沈闵月被宫女的尖声吓了一跳,诧异看了对方一眼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
她面上老老实实地作揖道,“拜见娘娘…!”看来郑秀是想拿自己撒气啊,之前有得罪过她吗?沈闵月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半个缘由,大概就是如果一个人讨厌你,她会有千万种你想也想不到的理由。
郑秀不满,眉头一蹙,凤眸中满是嫉妒之色,玉手捏紧了茶杯,不悦道,“吴王妃倒是会讨巧,避重就轻的行礼,你可知你所行之礼本宫所期待之礼,相去甚远!”
“那娘娘想让我行什么礼…?”沈闵月一脸无辜地看着郑秀,似乎是真的不知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郑秀恨得牙痒痒,摆了摆手,那宫女又上前道,“大胆吴王妃,你眼前这位可是陛下最为宠爱的绣妃…!娘娘让你行什么礼,你就得行什么礼,还不快点跪下,行跪拜之礼!”
面对郑秀□□裸的刁难羞辱,沈闵月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无奈叹息一声道,“………娘娘是我娘吗?!不然为何非要让我行跪拜之礼…!”
郑秀一愣,没想到西施会这么说。
只见沈闵月那小口一张,接着道,“我嫁给了吴王殿下…绣妃娘娘是陛下的宠妃,这么算绣妃倒也是和我娘差不多辈分,跪倒不是不可以跪,只是女儿膝下虽没有黄金,但也有个礼数,既然娘娘是我娘一辈的,当的西施一跪!”
这一跪,不是你羞辱我。而是我看在你辈分上倚老卖老地可怜跪给你的。沈闵月就是这个意思,士可杀不可辱。反正郑秀今日若是打着羞辱的注意来为难自己,定是要铩羽而归了。
郑秀气急,纤指颤抖地指着西施,“你…你莫不是以为本宫奈何不了你不成…!好!好!既然你就给本宫跪在这里,直到本宫满意为止…你若是跪不下来休怪本宫无情!”
沈闵月毫不客气针尖对麦芒道,“西施当然跪的下来,因为西施跪的是纲常lún_lǐ,天地良心!天有天道,人有人道!西施劝娘娘回头是岸!人间也挺好!”
她这话说直白点,就是劝郑秀作个人吧!
再说,她跪的是纲常人伦,跪的是理直气壮,乍看之下,颇有几分英雄气概。
郑秀气血攻心,将将晕倒,后退几步,精致的小脸一白,那宫女连忙上前搀扶。“…西施,你竟然如此低看于我…!今日我绝对不会让你轻易的离开…!”
沈闵月摆摆手,她已经跪在这儿了,还能跑不成。若是那郑秀以为自己练习个半年便能褪去泥腿子的出身,便是想的太多了,原生家庭的影响极大,不是半年能改变了,她辛辛苦苦读了二十多年的书,才混到之前的的地位,不好说才华横溢,倒也是一肚子的歪理邪说。想和她讲理,回!
多读点书,没别的坏处。尤其表现在吵架的时候,能够不带一个脏字让对方失智。
那郑秀大抵应该已经忘记了,她好歹也是吴王的正妃,这般作态想必那勾践的的亲生母亲越姬都不敢。也不知,她是哪来的勇气…
沈闵月叹息,跪在原地。
今日,她唯一收获便是,皇宫的地板比她的膝盖要硬的多…
还是莫要硬碰硬的好!
半个时辰过去了,郑秀坐在上首,妖艳的脸上满是愤恨似乎是在欣赏西施痛苦的表情。
沈闵月被那如影随形的视线看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恶寒万分。可是,膝盖是真疼,这会功夫,沈闵月的大腿已经麻痹了。
“绣妃娘娘…这是在做什么?”,西施身后偏殿的烫金大门出传来了一声冷冽至极的男声,夫差的脸色如同墨染,黑得要凝出墨滴来。随之而踏入殿中的三人,面色皆变了变。
凫那虎目里闪过了一抹诧异,心道,“绣妃…怎会如此为难吴王妃…”
那勾践眉头一蹙,吴王妃娇弱,落在了夫差手中竟是这般待遇么,如此还不如跟着他少了些委屈。
郑秀见陛下前来,脸色变了变,讨好道,“拜见陛下…妾身此举是因为吴王妃有些不懂规矩小惩大诫一下!”
夫差连个眼色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