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出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却明显跌宕起伏的戏码。
还是宋君临替她解了围:“你去吧。”他点头道。
罗思澜这才带上了门出去, 迎面却又碰上了传菜的店员, 将才掩上的门, 再次打开。
明明只有两个人的晚餐,却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清炖蟹粉狮子头鲜香肥嫩,梁溪脆鳝鲜美爽酥, 再有酸酸甜甜的橙汁鸡球, 一个下肚,就叫人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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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吃得腻了, 正好喝上一碗扬州煮干丝,吃块文思豆腐, 软嫩清醇。更有配做甜点的红丝绒糯米团,淡淡奶香,q软甜糯。
谢灵境大概是知道了,为何宋君临就算是出国度假,也要带上自己的私人厨子了。吃过这样的菜品,谁的舌头都会被养刁。
大概是为了照顾她在国外十几年的饮酒口味,宋君临特地没叫人上白酒,而是临时换了瓶白葡萄酒来。
“你还瞧不起人。”她筷子戳着块鳝鱼,笑。纵然是吃这种油光的食物,她也始终,是干干净净的一张脸。
“还跟着我舅舅住的时候,每年过年,我都会陪着他喝上两杯白的,可从来都没醉过。”她说道,言辞间颇为自豪。
宋君临发誓,除了她那个已经过了世的姐姐苏蔚,要再从她嘴里听到一星半点儿其他家人的消息,不要太屈指可数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好笑,放下了筷子,拿起一旁的热毛巾,擦了手,方才拿过了盛有白葡萄酒的玻璃酒杯。
捏了细细的柄,她略略歪了头,眼中像是落进了星星,亮晶晶地闪着光:“想问什么,就问吧,趁着我现在心情还好。”多亏了这美味的菜肴。
知道她不是矫揉造作,口是心非的人,宋君临自然也就开了口:“刚那个人……”他终究还是没法称呼周嘉妮为她的妹妹。
“是我亲妹妹哟。”她交叠了双手,撑了下巴,望着他笑,“如假包换。”
她如此坦诚,倒叫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的宋君临,有些不自在了一回,于是轻咳一声:“倒从没听你提起过。”
谢灵境笑得愈发灿烂:“这有什么好提起的?”她说,“刚才你也听见了,人家可没打算要认我这个姐姐呢。”
宋君临想起先前的场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本就不擅长言语安慰人,还是女人。这要是在以前,不过是买两个包包就能搞定的事情。
不过谢灵境也没打算要为难他,她自嘲地笑了一回后,手指点着面前的酒杯沿,细细摩挲:“大概,她也是在恨我,帮着苏蔚进行了安乐死吧。”
这宋君临是知道的,作为已过世人的选择,他无从评价,只是愈发地从心底里,暗叹谢灵境内心的强大。她真的是他所见过的,最有主见,也最有本事来实施自己主见的女人了。
“在那之前,我可真不知道,他们原来都这么在乎苏蔚的。”她依旧笑着,只是嘴角的那一抹嘲讽,不再是对自己。
周嘉妮自掉头就走后,走出了十来步,方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来:她是去找思澜的,那在那之前,那间包房里,岂不是只有宋君临,和谢灵境?
他们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她顿足稍停的功夫,罗思澜追了上来。正好,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的功夫,便是罗思澜熟悉的甜美笑容。
“思澜姐,”她用清甜得恰到好处的一把嗓音,礼貌地道着歉,“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失态了。”
这态度转变之快,倒是让追了上来的罗思澜,结结实实地顿了一回:“呃,没事儿。”她只能这么说,尴尬的,倒是她了。
两人依旧往回走。只是在进包间之前,周嘉妮似是才想起一般,问了一句:“思澜姐,你和宋总认识谢灵境,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起过?”
如果还是几年前才进职场的罗思澜,此刻必定和盘托出所有。可现在嘛……
“哦,是吗,我没说过吗?”她无辜地反问,顺手推开了包间的门,里面热闹的推杯换盏,瞬间就将她们后面的交流吞噬。
罗思澜响应着同事们的招呼,坐了过去,只留周嘉妮在门口,暗暗握紧了身侧的手,修剪漂亮的指甲,戳进掌心肉,隐隐的疼。
车行至楼下,谢灵境解开了安全带,没直接下去,而是先看了宋君临,一笑:“今天姑姑他们在,我就不请你上去坐坐了。”
宋君临挑了眉:“这可真是回到了学生时代。”谈个恋爱,还要背着家长,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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