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临靠去椅背:“出来留学?”
“高中就在美国念了。”她看似毫无防备,伸了筷子去夹秋葵。
原来如此。宋君临粗略一算,她在国外,也快要十年了吧。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她家境究竟如何,但能高中就出国,现在还就读z大医学院的,家底定然不俗。至于她本人,光是头顶z大医学院这一光环,就已经预示了,她不凡的未来,以及无法否认的,傲人的过往。
他不是没见过天才,他只是,在遇见她之前,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天才上了心。
没听见他言语,才咽下秋葵的谢灵境,伸手去拿玻璃杯,一面眼睛盯了他,笑:“怎么,不继续问了?”
宋君临对上她含笑的视线,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捏过了红酒杯,去碰她的玻璃水杯,“叮”的一声脆响,像夏日凉风,吹过屋檐下的风铃。
她抿下一口白水,转而道:“那该我问你了。”
宋君临才放下了红酒杯,闻言侧脸,稍作点头。
她放下了水杯去原位置,双手交叠放在了桌上,严谨得像位律师。
“怎么不见你的朋友们?”她看了宋君临的眼睛,认真问道。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宋君临一时有些意外,她不问他,却问他的朋友们。
“他们在酒店。”他还是照实答了。
“酒店?”她看起来有些意外,还有些想要笑的样子。
“明明你在这里还有栋房子。”她摊了双手,示意这一片空间,“却让朋友们住酒店?”
“你说得对,这是我的房子。”宋君临点着头,“所以,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就不能住酒店?”他反问。
谢灵境移开了眼,去看桌上作装饰的一瓶绣球花。她承认,他说得也没错,他在苏黎世有一栋房子,跟他的朋友们住不住酒店,的确没什么关系。
只看她的神情,宋君临就知道,她在同意自己。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他依旧靠去了椅背上,手里捏了汤勺,转着玩。
“没了。”她说,交叠握着的双手松开,重新拿起了筷子,视线在牛肉和鱼之间来回。
“真没了?”宋君临语气含笑。
“没了。”她确定道,果断伸了筷子,直指牛肉。
晚餐过后,宋君临原想领了她,在房子里逛一圈,无奈她对室内陈设并不是很感兴趣,且又着急回去写论文,毕竟快期末,她可不想丢学分。宋君临无奈,只好叫了司机,依旧沿原路,送她回学校。
还是她来时所乘坐的那辆黑色轿车,她那把湿漉漉的雨伞,已经被人拿起,吹干,收好,规规矩矩地放在了座椅上。她握着伞,一时有点发愣。
宋君临从另一侧上来,她举了伞到他眼前,想要说什么,却又制止,转而向前座的司机,感激道:“谢谢。”
司机抬头,对上后视镜里宋君临的视线,又坐正,只一点头,发动了车子。
行驶上了道路,谢灵境便听宋君临拍了中间座椅,发出嘭嘭的声响。她扭头去看,就见他颔首示意:“腿放上来。”
她一时不解。宋君临有些头疼,亏他还以为她是个天才来着,敢情是个小迟钝?他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腿放上来,给你喷药。”他亮了掌心里的云南白药。
谢灵境却“噗嗤”笑出了声:“我真不用……”对上宋君临不似玩笑的脸,她眨了眼,咽下了未出口的话。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脱了鞋,穿着白色船袜的双脚,并拢伸去了座位中间。不想宋君临却一把抓了她的脚踝,直接架去了他的大腿之上。她想要缩回来,却被他抓得更紧。
“不要乱动。”他声音低沉地命令道,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叫她不要乱动了。
谢灵境心虚地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对方却仿佛两耳不闻,只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宋君临按压她小腿淤血处的手劲,陡然加大。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另一只脚去踢他的膝盖:“你会不会揉呀?你要没给别人揉过,我谢谢你,让我自己来吧。”
“别动。”他按着她不安分的腿,再次警告。
谢灵境看着他低垂的侧脸,满眼的关注,此刻都在她的小腿上。再往下,原本严谨打着领结的地方,早已松开,微微敞着领口,显然可见喉结。
她双手撑了座位,干脆坐去了他的身侧,胳膊抱了膝盖,膝盖撑了脸,她就这么歪着头,眯了眼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