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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遗憾了,”他也故作惋惜,不忘欣赏她的美妙曲线,“我们还bbq来着。”
谢灵境平复下来:“我该走了。”她转身,不防胳膊被他圈在了掌心,陌生的温热触感,沿着她微凉的胳膊,迅速蔓延至脸上。
她猛地抬头,去看身侧的人,他的脸微微低下,眼睛含笑:“既然喜欢古典乐,不如跟我一起去听莫扎特?”
病入膏肓
“他真这么说的?”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拔下用来固定发髻的黑色小卡子,艾玛抬了眼,余光扫着映在镜中的谢灵境的身影。
谢灵境背对了她,坐在一只布艺沙发墩上,弯腰去解高跟鞋的丝质绑带,声音从胸腔里往上,闷闷地发了出来:“是啊。”
“那你怎么说的?”艾玛扔了卡子去盒子里,好奇问道。
“当然是不去了。”她直起了腰,换另一只脚。
原本还打算听点八卦当睡前故事的艾玛,一下子就没了兴致:“我还以为,你会怂恿他和艾瑞克,为你这朵高岭之花搏斗一番。”她拿着梳子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回。
“你少看点莎士比亚吧。”
就算此刻她是背对着自己的,艾玛也知道,她说刚才那话的时候,肯定是在翻着白眼。
“但是他依旧没放弃。”
“哦?”艾玛顿时又来了兴致。她转身趴上了椅背,两眼亮晶晶地望了谢灵境,“他又说了什么?”
“他说,”谢灵境也转了身,头顶明亮的灯盏照映得她宛如舞台中央闪闪发光的主角,“周五晚上六点钟,他来接我。”
“哇哦~”艾玛暧昧地笑,“看来他是真喜欢你。”
“大概也是第二个艾瑞克。”身边永远也不会缺女人,对她,只是没到手的不甘心。
“有什么不好?”艾玛不以为意,“恋爱嘛,又不是要命,开心就好啦。”她嘟囔着,又补充了句,“而且艾瑞克还那么帅,那么有钱。”
诚然,谢灵境承认,艾玛说的不错。可她,就是提不起兴趣来,与其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她还不如,多读一些论文,多背几个病例。尤其,是在苏蔚出现以后,她就更是如此。
大概出国这些年,她改变了许多,但也有些东西,从未变过。
“所以你频繁地换男朋友,及时行乐。”谢灵境胳膊伸去背后,去够拉链,“那今晚怎么这么乖,没有出去过夜?”
艾玛成功地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让明天一大早就有课呢,还是老太太的课。”她无奈地叹气,“谁敢逃她的课?”
这倒是,埃文斯夫人可是出了名的严厉,尤其是在出勤率上。谢灵境抿嘴抬眉,起身脱下了裙子,露出里面内衬的银色绸缎裙,衬着纤细的胳膊和腿,更加玉一般。
艾玛觑眼瞧着,嘴里啧啧:“就你这大长腿,这小细腰,也难怪那些人对你念念不忘,勤追不舍了。只可惜,我是个直的,不然……”
大长腿小细腰的谢灵境,这回终于肯当着她的面,翻给她白眼了:“卸你的妆吧。”她佯装凶道,不菲的裙子就这么丢在了地上,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周五的午后,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临时被埃文斯夫人抓去做实验助手的谢灵境,这一整个下午,都耗在了实验室里,充耳未闻窗外事。
直到时针指向了七点钟,她仍然没想起来,自己今天有个约会。歇下来喝口水的功夫,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艾玛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
电话她是不会回的了,只点开了微信,最新的一条:我刚去瞧了眼,一个小时了,人还在门口等着呢。
她有点疑惑,往上翻,待眼帘里映入“宋先生”,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一辆内敛低调的黑色商务轿车,停在了校门口的角落里。不等谢灵境走近,就有司机从驾驶座上开门下车,伞也不撑,只用戴了白手套的手,为她拉开了后座门。
她没立即就坐进去,隔着一步就能上车的距离,她看见宋君临坐在里头,依旧一身黑色正装,打着洁白领结,清俊的面庞,正望着她。
“你不该等我的。”她叹气,她压根就没答应,自己会去。他这样,是明摆了要她心有不安?
“上车吧。”他简略地说,没打算为一个小时的等待而解释什么。
她也不再多说,收起了黑色折叠伞,赶在如丝细雨淋湿头发前,迅速钻进了车内。
车里开了冷气,进入的瞬间,就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