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吗?”
秦虔仔细分辨了图片,“牌子我认识,但是谁的车我不知道。”
车牌被打了马赛克,光凭车身是很难认出来是谁的车,周诺也没有再追问,也许在某处见过这辆车就是了。
路障清理干净后车辆堵塞逐渐好转,两人回到城里接近中午,刚好一起吃过午饭再回公司上班。
彼时,医院里护士焦急的忙碌,手术台上的病人心跳却逐渐衰弱,直至变成一条直线无论如何抢救也不能挽回。
等在手术室门外的病人家属殷切盯着手术室的门,既怕它打开,又因为一直没有消息忧心焦虑,主刀医生精疲力尽的走出来,摘下口罩很沉重的说;“抱歉,杜老,我们尽力了。”
杜振国直接身子一晃晕了过去,杜昊宇哭着上前扶住他:“爷爷——”
好在杜振国很快恢复过来,摆摆手,勉强站稳:“多谢医生。”
他沉默良久,枯干无力的手抓住杜昊宇的胳膊:“昊宇,你爸妈的丧事就要你撑起来了。”
“我知道爷爷,你保重身体,别太伤心。”杜昊宇哽咽不已,眼睛通红。
杜振国惨笑着摇头,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会不伤心?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正值壮年,在去参加投标的路上车祸离世,年幼的孙子还是个天真浪荡的孩子,他又怎么放心的下?
……
周诺提前下班准备再去商场逛逛,卢锦年要结婚她还没准备好结婚礼物,两人现在是合作伙伴,这份新婚礼物必定要郑重一些。
不过她刚走出公司大楼,手机就响了,是杜昊宇打来的,他最近和梁嘉意闹分手,倒是把她这里当成了树洞,不过不接也不合适。
“哥?”
杜昊宇声音嘶哑,带着泪意:“诺诺,我没爸爸妈妈了。”
周诺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今天上午爸妈在去参加投标会的路上出了车祸,妈妈和司机当场死亡,爸爸在医院没抢救过来,诺诺,我没爸爸妈妈了,我和一一分手了,我不知道可以和谁打电话,我想给你打,你总不会嘲笑我哭的像个傻逼。”
杜昊宇蹲在角落呜咽不止,周诺从未见到他这一面,一时间慌了手脚:“哥,你节哀……”
再大的安慰在失去父母的事情上也是苍白无力的,周诺深知这一点,竭力安慰他几句,拿着手机站在公司楼下听杜昊宇说他对父母的愧疚和不安,杜家的企业是杜仲一手打理,现在当家人去世,杜氏少补了一番震荡,她只知道原著中一笔带过的形容杜昊宇的颓唐失意,度过波折就是冷血冷清的霸道总裁。
只是陪着他直面这份痛苦,周诺的心也仿佛被什么抓着,她清楚自己被杜昊宇的情绪感染,却无法挣脱出来。
周诺在楼下站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秦虔驱车而来停到她面前。
两人对视一眼都无需多余的话语,秦虔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么惨烈的车祸,交通局的也有发布公告避免舆论和谣言。
“走,我们去看看吧。”
杜昊宇还在医院花园里,丧事可以托给殡葬公司处理安排,但杜昊宇作为两人唯一的儿子要应付宾客,他需要尽快打起精神来。
“哥,你先别哭了。”
杜昊宇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看见周诺和她身后的人,才擦擦眼泪,苦涩一笑:“秦大哥,你也来了。”
“送你回家,还是去找个酒店休息。”
“我不敢回家。”
秦虔和周诺带他去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套房,前台还奇怪的看了三人一眼,被秦虔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很快蔫了。
进入房间后,杜昊宇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周诺要开口说些什么,秦虔先打断了她:“让服务员送点冰块和鸡蛋。”
那是消肿的,周诺离远了点,还能听到秦虔的劝导,冷冰冰的但说的都是实话。
失去父母的悲痛,旁人很难感同身受,秦虔很直观的分析杜氏现在的状态,还有亟需处理的各项事务,现在确实不是杜昊宇能哭的时候。
冰块送来后,杜昊宇已经不再哭了,握着冰块给眼睛消肿:“诺诺,谢谢你和秦大哥。”
周诺松一口气,平心而论杜昊宇没做错过什么,她希望对方能尽快振作起来,而已经死去的杜仲和蒋嫣然,她至今还没有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