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枪,你想要吗?」
一个男人,披着一件黑色大衣,手端着枪顶在了秃头老大的后脑勺上。这名
突如其来的男人让两名歹徒奸淫石冰兰的计划被迫中断了,先是秃头老大慢慢扭
过了头,「阿刀!」
「呵呵,你说那没用的废柴啊,在这儿呢!」
那男人朝在脚下昏倒的男人踢了踢,示意秃头老大他的手下已经被自己打倒
了,「这人没死,只不过是昏倒了而已,就在你对那名女士胡作非为的时候。你
难道都没注意他倒下了吗?」
秃头老大慌了,现在的情形明显是对他不利,装出一副牛哄哄的语气道:
「你先把枪放下,我叶老大今天就饶你一命。否则嘛,别怪我不客气,小子。」
这男人分毫不让,完全没有被秃头老大的伪装骗到,「你先搞搞清楚情况吧,
老大!现在是我拿枪,你才应该乖乖地就地伏法,懂吗?」
「行……行,我不干了。你拿枪,你是老大。」秃头老大看似服软了,
还主动抱头下了床。
「算你识相。现在我要先救这名女士,你最好乖乖地蹲在原地,要不然你这
条命也就保不住了。」这男人说着,很快就走到了床头和床尾,分别解开了捆在
上面的黑色丝袜。
「……是主人吗……是主人来救冰奴了吗……主人,冰奴终于等到你了……」
神智还处于恍惚状态的石冰兰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嘴里还在说着不受大脑控
制的话语。这男人虽然对石冰兰的表现一语未发,但脸上却闪过了一丝极为复杂
的表情,有心疼,怜惜,还有厌恶,反感,甚至还有鄙视。
给石冰兰裹上了一层衣物后,这男人又往秃头老大蹲着的地方走去,不曾想
身后竟然突然又冒出了一个人,他一回头,发现正是秃头老大!
「嘿嘿,没想到吧!大英雄,你的枪在我手上了!现在谁是老大啊,不
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秃头老大右手拿着这男人刚才的手枪,已经把它顶到了这
男人的脑袋后面。
原来,在这男人为石冰兰解开丝袜时,秃头老大悄无声息的从这男人的腰间
偷走了手枪,并躲到了窗帘后面,直到这男人转过头来找他时,才钻过床底,直
接跑到了这男人的背后。
「那又怎幺样?」
说时迟那时快,这男人还不等秃头老大扣动扳机,就抢先一步给了身后的秃
头老大一肘子。这一肘子力量之大,直接让秃头老大丢枪倒地,恢复了好一阵子
才从地上爬起来。
这男人缓缓又说:「你现在只要一个选择,那就是等警察来把你收监。」
「收监?哈哈哈哈!!」秃头老大突然高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叶老大是
白混的啊!我告诉你,老子就算没有枪,也能收拾了你这个小毛孩子。倒是你嘛,
敢放下枪跟我打一架吗?」
「行啊,乐意奉陪。你要是输了就得愿赌服输。」
「那是自然!来吧!」秃头老大扭着脖颈,双手合十又舒了舒筋骨,他的体
型本就是壮汉型的,现在眼神里又充满了猎鹰一般志在必得的英气,直叫人感到
一股浓重的压迫感。
一阵凛冽的风声,黑夜之中两掌交错,但是打击声却只有一下。
「怎……怎幺可能?……」
秃头老大的鼻骨完全爆裂了,一股浓浓的血浆直喷上半空,然后失败者便倒
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胜利者则用手帕抹了抹拳头上的鲜血,对着那秃头老大缓缓道:「我可是警
校格斗赛的名,岂是你这种地痞流氓可以相提并论的,笑话!」
到了此时此刻,石冰兰才完全的恢复了神智,睁开眼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又看到自己的身上披上了完整的衣物,她知道自己得救了。救他的男人已经坐在
了床边,爱怜无限的看着差点被强暴的石冰兰。
「小宇……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石冰兰整个人都扑到了王宇的身上,豆大的泪水不住的流着,哭了许久许久,
才抽噎的有要停止的迹象。她太伤心了,也太后悔了,她后悔从昨天到今天自己
所做的一切,她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个真正的婊子,先是主动为sè_mókǒu_jiāo,再是勾
引自己的上司,又差点被强暴,甚至还在过程中感受到了快乐……
如果这屋中只有她一人,她的羞耻与负罪感也许不会那幺深。但自己过去最
忠诚的部下在最关键的时刻拯救了自己,而自己呢,却连为什幺会遇险的原因都
不敢告诉对方。这种不可言说之苦让女刑警队长的精神世界几乎要崩塌了,突然
间sè_mó对自己所有的判断和轻薄,她都觉得那说的就是现在这个罪恶满盈的自己!
她的泪水是为自己流的,更是为无辜的sè_láng杨总流的,还是为所有因为自己
的「胸大无脑」而死在变态sè_mó余新手中的受害者们流的,此刻她的眼神里充满
了茫然无措和自悲自哀。
王宇的衣物几乎被石冰兰的泪水打湿了一半,但他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石
冰兰太需要发泄了,只有一场透彻心扉的哭泣才能让她消化两年多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