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刘执事先带几个孩子回执事堂好好休息,我先入宫一趟。安慈,跟着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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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伤不是很重,但是受伤后没有及时修养,现在养起来要更难些,”刘执事给顾清盛看伤,“外伤也麻烦,伤的比较深,妖伤本就难以愈合……按时上药,你接下来这段时间,都不要再随便动手了,免得撕裂伤口。”
又被限制动手!顾清盛一面苦着脸点头,一面又问道:“刘前辈,阿喻有没有事啊?”
君喻在旁边陪着他。此刻他已经把身上原本那件染血的衣服给换下了,又恢复了一尘不染的样子。他看了顾清盛一眼,说道:“我没事,你好好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伤吧,总是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刘执事也笑了笑:“你朋友他没事的,主要是一些擦伤,很快就好了。”
见顾清盛松了一口气,刘执事一边给他拿药,一边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这就是那个让整个皇都这么多人,费了这么大力气,找了这么久的顾清盛?
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不同的啊,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怎么引得如此兴师动众?虽然长的是挺不错的。
“好好休息,”刘执事心里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他看这两个宗门后辈也挺喜欢,嘱咐道,“执事堂还有空房,你们只管先在这里住着,不用急,与在自家宗门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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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宗门就是好,走到哪里都有人可以帮忙……”经过这一遭,顾清盛累的骨头都疼了,现在他正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只是他姿势十分别扭,因为身上有伤未愈的缘故,不敢压着伤口,只能凑合着躺躺。
“你这次出个事,知道闹了多大么,”君喻坐在桌边忙着什么,白他一眼,“下次注意些!”
顾清盛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是是是,记住啦,”顾清盛笑着,“我知道肯定闹得不小,要不然你怎么在西南都得了消息……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有些苦涩的药香。
“我怕你把自己玩死。”君喻一边端着手里的东西走到床边,一边说道。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小小的药臼。
执事堂里,有一些常备的好药材,刘执事都给他们拿了不少,君喻已经照着方子把他们都细细研磨好。
“不会的,我哪里舍得死。”顾清盛轻声道。
“脱衣服。”君喻命令,“翻身。”
顾清盛咳凑一声:“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他的动作也没看出来不好意思,脱的十分干脆利落,乖乖地趴在床上。
君喻看着他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脸色就有点不好看。
“轻点,”顾清盛也苦着脸,“阿喻,从小到大你每次给我上药,手劲都有点大……”
“但是你每次都没有长过记性。”君喻冷笑一声。
顾清盛不敢说话。
“让你去花街。”君喻继续冷漠。
顾清盛立马叫冤:“真的是意外!我发誓,当时真的是追那个妖魂,一路追过去的,我也没想到那个东西它一路就窜到那里去了……嘶,疼……”
君喻看顾清盛可怜兮兮地样子,心一软,叹了口气:“行了,知道了。你忍着些,药可能有些蛰。”
其实君喻的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了,只是顾清盛实在伤的重,药又比较烈,一敷上去,难免会疼些。
顾清盛脸色红了又白,十分可怜。
君喻无奈道:“既然这么耐不得疼,便少受点伤。”
顾清盛一面抽气,一面连忙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态度十分良好。
其实上药虽然疼,但是远不及在秘境里的时候更疼,顾清盛想。他的伤口一直无法痊愈,不停的撕裂,是真的疼到骨头里。
可是那个时候,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由此可见,阿喻使人脆弱。顾清盛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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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盛与君喻在执事堂里待着,不知道如今整个皇城已经开始戒严。
皇城禁卫军将千佛塔与之前出现过秘境缝隙的城郊荒野都围了起来,城中守卫更加森严。
百姓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各种留言传了无数个版本。然而这一切,此刻与顾清盛与君喻都没什么关系。
夜深了以后,君喻点了灯,继续在桌前写写画画。
顾清盛不打扰他,就在后面打坐。他如今是金丹中期,之前突破的比较突然,又刚刚突破就掉到了秘境里,甚至没能稳固一下境界。此刻终于安定了下来,他也要好好梳理一下灵脉。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灯火摇摇晃晃,偶尔发出一两声“噼啪”。
君喻在回忆他在秘境里见过的那些阵法。
可惜当时不能动用灵气,连乾坤袋都打不开,否则他还可以把那些阵法给拓印下来……君喻有些遗憾的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