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闭上了眉眼,“吃不吃跟本宫都没关系,左右不是为了本宫来的,本宫也不是会自作多情的人。”
说完,她漫不经心的打量窗外厚厚的白雪一眼,嘲讽道:“帝王大多是三心二意的,今儿个失约冻伤了美人,下晚上难免不去补上,这等恶心的事儿,便是装一千一百个纯情,本宫都不会信。”
蓉妞退开了一步,这话倒是没错的,想了想便忙活手里的活儿去了。
靠在窗边看了一会儿雪,徐明月翻着手里的书,淡淡道:“蓉妞,你去养心殿跑一趟,真真切切的拉兰贵嫔一把,别把满手的好牌打烂了。”
“帮兰贵嫔?”蓉妞有些震惊的问了一句。
徐明月笑道,“自然,不帮兰贵嫔,难道去帮皇后?”说完放下书,摆弄着窗边的腊梅,一本正经道:“□□。”
门外的一串风铃,随着东风微微的鸣响,清清脆脆的,和玉华宫的琴音和谐的融合在一起。
畅妃含笑拨着手里的琴,魏嫔穿着软软的舞鞋踏着琴音起舞,正跳的认真,只听得“啊”的一声,魏嫔一下跌在了地上,脚腕上立刻红肿起来。
畅妃停下手里的琴,起身扶住魏嫔,拿过药油细细的给她推拿着,畅妃挑着细长的纤眉,圆润的苹果脸儿微微的扬着,“做人最重要的便是耐心,无论跳舞还是在后宫。”
魏嫔沏了一壶清茶,端给畅妃,她细细的打量畅妃,羞涩的黑眼睛,流盼妩媚,一双玉臂圆润的格外好看,魏嫔一直觉得畅妃是个自卑的女人,可是听到她这般讲话,倒是有几分羡慕她的心态。
畅妃垂眸, 细嫩的手指轻轻摩挲药油盒子上的图纹,“心态无非是等待一个人磨出来的。再尖利的脾性,只要日复一日的等待一个人,也会变的异常的软和好拿捏。”嘴里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明显那张如冰似雪的脸儿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魏嫔不明所以,“畅妃姐姐……您的意思?……我们……”
畅妃笑着看着窗外簌簌的雪,“敢情你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自打芝贵人那件事儿后,就跟皇上闹矛盾了不是?!本宫瞧着你是呕着气儿呢。”
魏嫔苦笑着摇摇头,随后却又强装微笑,颇不自然道:“先前不觉得,现在进了宫,才知道这世上光是美貌是不够的,家世比美貌有用千百倍。”
畅妃握住魏嫔的手,笑了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皇上已破例抬了许顾绿为贵嫔,她若是安分些,指不定还有厚福,可惜太过张扬沉不住气,要知道未央宫那位可是容不下宠妃的……”
魏嫔怔怔的看着畅妃,明明几公分的距离,可她觉得这个畅妃心思真的太过深沉,喜怒近乎不显。
魏嫔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显赫的家世,心思也不够深……现在想着,当初为何要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魏嫔脸上闪过一阵失落。
畅妃听后,笑如春风,“咱们的皇上不是西魏那些昏庸的帝王,他是真正的帝王,手握重兵,文韬武略,根本不用依仗后宫来平衡前朝,所以在后宫重要的不是家世……”
魏嫔一直在盯着畅妃看,原以为她是轻声细语的安慰,不想一双羞涩的黑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笃定,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她真的什么也不怕。
殿里点上了清凉的薄荷香,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春寒料峭的时候,明明是难熬的一个月,也不知怎的浑浑噩噩的便过去了。
徐明月手里揉着一只白绒绒的猫儿,一双眼睛微微的闭着,好像是在打瞌睡。
蓉妞掀开珠帘儿进门,咬唇到:“公主,月仙殿那位怀孕了……”说完一双眼睛于心不忍的扫过徐明月。
“这是好事。”捏着猫团儿的女人弯唇笑着,只是红唇一扯,像是有些淡淡的失落。
“您昨个儿没休息好,还是再睡一觉儿,免得身子又不舒服。”蓉妞立在一旁,给她细细的捏着肩膀。
徐明月轻笑,眉眼直直盯着书架上的那本西厢记,随后眉头微微一扬,“如此,甚好。”极为冷淡一笑,就像是窗外的残花落叶,一片冰冷无情。
养心殿外花叶飘零,徐佑冷笑,“怀孕?”
任和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愉悦,想了想,慢慢道:“兰贵嫔娘娘身子骨这几日不太好,还以为是染了什么病,不想竟然是怀了皇嗣,奴才在这儿恭喜皇上。”说完,又一边收拾桌上的奏折,一边小心翼翼道:“皇上现在可是要看看兰娘娘?”
“赐珍珠一斛,黄金百两。”徐佑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