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太后自然会闭门不见,但是要用农桑蚕布的国计民生之事,太后就没了拒绝的理由。
一大清早,就见容嬷嬷神色慌张的捧着天王托宝塔的卷轴急匆匆的往永寿宫去。
“给哀家送宝卷?”太后虽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对后妃也是不假辞色,但说起对徐明月的态度就值得琢磨了,徐明月素来是清高的不理俗世,这次差人往永寿宫送天王托宝塔的宝卷,倒是让高高在上的太后萌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错愕感。
容嬷嬷手指紧紧握着,发鬓有些凌乱,但是看着宝卷不发一言,大有装傻保全的意味。
正说着,就见徐明月目光灼亮的进殿,一张精致清媚的脸儿含笑的朝着太后请安。
太后也在打量徐明月,见着她后,明显眼底一叹。虽说是没落的公主,可的确是人中龙凤,胸有丘壑,行为举止也是带着皇家别致的贵重。
徐明月看到太后打量自己,心里虽有悱恻,但还是笑盈盈地给太后请安,随后坐在下首的座位上朝着太后道:“听闻太后一直寻找天王托宝塔的宝卷,明月有幸得此宝卷,便想着给太后送过来。”
太后瞧见她俯首顺眉的安静模样,自然要杀鸡儆猴,继续挫挫她的威风,太后也不接话茬,只是望着窗外的非要,暗中对徐明月挑刺嘲讽。
这的等话,若是寻常的宫妃怕是畏惧的发抖了,但是徐明月却云淡风轻瞟一眼太后,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反客为主,“明月封地在冀州,且我生性自由散漫,对太后心中所想的位置,并无念想。明月只是来给太后送宝卷,顺便想跟太后商议皇商的事。”
“皇商还用不着大长公主你来商议,与其来哀家这里,你倒不如去跟皇上撒娇,那样来的还快些。”太后脸色一沉,态度似乎比先前还要坚决几分。
徐明月抬手温顺的捋了捋的肩头的柔发,脸上的表情静静的,一抹觉察不到的微笑盈在唇边,温柔道:“先前钩弋殿的事,明月向太后道歉,太后能将礼佛的地儿给明月住,亦是明月的福分。”
太后收回目光,立即挥手屏退了奴才。
她觉得眼前这个清媚的女人刺眼的碍人,心中的无名之火一瞬间烧起。太后冷笑打量徐明月,“现在比起皇嗣,哀家更想赶紧把你送到封地去,再也不要回长安。”
徐明月摩挲着手里的茶盏,第一次言语间有争夺徐佑的意味,“我若去了冀州,想必紫禁城也跟着去冀州了。”
看她直接甩锅到徐佑的身上,太后突然黑了脸,大发雷霆,气愤道:“他虽是帝王,但是斗你这只九尾狐,自然是要困难些,可是你徐明月也休想鸵鸟似的埋沙来粉饰太平,这江山亡了……你也不免遗臭万年!”
徐明月做得笔直,神色自若,一点儿也没有被太后唬住的模样。
垂落的睫微微扬着,徐明月淡笑,“即便您不想承认,但是辅国公府和白家是平衡朝政的一把利刃,白家和辅国公府有损,便是朝廷和江山有损。”
太后不懂前朝的纷争,也不想听徐明月的闲话,一张脸冷淡的吓人。
徐明月看她油盐不进,便想着先拿徐佑来用用,徐明月摇着头,说道:“现在藩王躁动,朝臣生异心,若此时推开辅国公府和白家,那就等于把皇上推进危险的境地。除非,您是想借朝臣和藩王的刀,来杀皇上……”
太后听着气的黑了脸,可是一触及徐佑的安全,太后的立场不是太后而是一个母亲,母亲总会为了孩子妥协。
徐明月笑着朝着太后微微躬身,言语间表示感谢。
“皇商之事可以商量。”太后目光炯然,“不过,你要答应哀家一个条件。”
听到“条件”二字,徐明月有些解,只是她刚要张口问,就见太后嘴角一扯,“哀家不驱赶你去冀州,但是哀家要你过继到高丽国的和亲质女,你杏脸桃腮,容颜清丽,装作异族应该不吃力!”
徐明月和太后对视一眼,随后两人异口同声的冷笑。
为了一个男人,宫墙内的两个女人再次变的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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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月的心一沉, 太后这么说, 就是故意的逼迫她放弃, 一个公主便是再怎么没落都不至于去做高丽国的质女,这个选择是个死扣。
然而, 徐明月的反应,却也在太后的意料之中。做高丽国质女不过是让徐明月意识到凤位不是那么好坐的,凤位不过是作为除掉她的诱饵,太后要彻底的把她被逼退到冀州。
无论她最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