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吵醒,纪元洲还能忍上一忍,但好不容易和老婆抱着亲亲的时候被打断……纪元洲深觉这臭小子就是来讨债的。
尤其这小王八蛋的名字还是自己起的。
叫什么不好,非要叫“六六”,这一下简直是给自己弄了四个“小三”……
俞玉窝在沙发上给孩子喂奶,现在六六大了点,力气也足,跟天天吃不饱似的,逮着了就使劲儿啃,经常咬得俞玉眼角飙泪。
俞玉一手托着臭小子,一手不停往嘴里塞零食,企图用吃来分散注意力。
纪元洲忽然推开书房门出来,默不作声地走到沙发前,在俞玉对面坐下,双手交叉置于下巴处,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俞玉被看得全身发毛,不自觉拉了拉衣服,挡住胸前那点春色,不自在地笑着问:“你这是怎么了?”
纪元洲淡淡地问:“你发没发现,我最近有什么不一样?”
俞玉眨了眨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遍,实在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纪元洲声音微沉:“再仔细看看。”
俞玉实在看不出来。
纪元洲指了指自己脑袋。
俞玉盯着瞅个不停,不确定地问:“你换发型了?”
纪元洲冷冷地道:“是换发色了!”
俞玉还有些不明白,茫然地道:“你染发了?我怎么瞧着没啥变化呢,自然黑?”
纪元洲冷笑:“绿了!”
俞玉:“……”
纪元洲犹如实质的怨念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小三qu”上,手指微动,按下音响。
清脆的声音立体环绕,在房间里荡漾开来。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俞玉默默地将儿子从胸前薅开,在他咧嘴要哭之前,火速塞上一个安抚奶嘴,然后抽纸擦了擦,系上扣子。
纪元洲双眼幽幽,盯着她的动作,直到看不见那片风景,才遗憾地叹了口气。
俞玉噗嗤一乐:“你至于么……”
纪元洲冷哼:“六六都能吃吐奶了,我却沦落到看都看不到的地步了。”
俞玉将孩子放在婴儿床里,笑嘻嘻地凑过去,抱着纪元洲的胳膊安抚道:“哎呀,等孩子再大点就好了嘛,你看看你,都这么大人了,跟个宝宝计较什么啊,真不懂事。”
纪元洲抽出胳膊,冷着脸将人圈在怀里,真跟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漠然道:“我不管,从你怀孕开始,这一年多,你算算我们才……”
“好了住嘴吧!”俞玉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话来,探头瞅了一眼,幸亏六六吃饱了已经睡着,这才稍稍放了心。
“你以后注意一点,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家里有孩子,你别动不动就……就耍流氓。”
纪元洲哦了一声,斜眼看她:“我怎么耍流氓了?”
俞玉撇嘴:“就、就别动不动开车啊,也别当着孩子面为所欲为……”
纪元洲一脸冤枉:“我现在还能为所‘欲’为?”
俞玉:“……你看,你这咬文嚼字的,就是在耍流氓啊。”
纪元洲冷哼:“这才哪算哪儿。”
俞玉深觉,自从有了六六,六六的智商随谁她还看不出来,但纪元洲越来越随六六……她算是看明白了。
纪元洲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没好气地戳了戳儿子肥嘟嘟的脸,嗤笑道:“吃饱了就睡,猪似的。”
俞玉嘿嘿地笑:“猪也是你生的。”
六六跟气球似的,呼一下膨胀,从软软小小的一团,很快长成了……软软大大的一团。
小六六完全不像之前在肚子里那样慢性子,五个多月就能摸到尖尖的牙齿。
纪元洲赞叹:“你现在职业病越来越重了,还天天摸他牙床。”
俞玉哭丧着脸:“我没摸……是他,咬得我疼死了,好不容易拔出来,那啥都破皮了。”
纪元洲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骂道:“这混账!”
然后立马严肃脸坐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她衣扣,仔细看了看,叹息道:“真破皮了,不疼不疼啊,老公给你呼呼……”
说是呼呼,嘴巴凑上去,却直接亲亲上了。
俞玉:“……”
纪元洲怜惜地舔了又舔,当机立断道:“不喂奶了,这小子够肥了。”
俞玉最近已经开始减少了母乳喂养,没办法,上班喂奶实在不方便。
销假回去后,大多数时候,六六都是纪元洲带,有时候诊所事多,就被带过去放在办公室,一群护士都喜欢逗他玩,倒是不用担心没人照看。
本来俞玉想延长假期的,准备等孩子满周岁了再继续工作,但纪元洲没同意。
俞玉最近在评职称,正是关键时候,不然单单考试通过了,医院里业绩考核什么的不通过也没有用。
反正诊所已经上了正规,纪元洲虽然患者多,但带个孩子也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