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还有可能遭来些许质疑和阻挠。但现在,有了这份名单,再加上他如今在墨幽谷的势力,坐稳谷主之位绝对不成问题。
江子焕稍顿了顿,悠悠道:“原本是不想的,可后来我想通了。你做谷主,总比别人来得好。”
凌忘渊挑眉:“那你还救决明做什么?”
江子焕淡淡道:“谁说我那是在救他。”
听了这话,凌忘渊才恍然惊觉。地牢的黑暗深处,原本还可微微颤动的躯体,如今已经彻底没了声息。
“放心,”江子焕补充道,“无色无味,发现不了。”
“真是只狐狸。”凌忘渊的语气半是无奈半是宠溺,最终没有在说什么。他抬手重新关好地牢大门,拉着他的狐狸往地牢外走。
“你穿墨幽谷衣服还挺好看的,不如考虑考虑在我这儿做个副谷主,别回去了?”
“或许,我可以考虑身兼数职也说不定?”
“那还是别了,你肯定会为了万剑宗坑我。”
“唉,真遗憾……”
☆、灵虚
沈棠再次醒来的时候, 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屋内。他坐起身, 依稀觉得有些不对劲, 却也说不出哪里古怪。
“你醒了?”南烛的声音突然从屋内响起, 却将沈棠吓了一跳。
“娘?”沈棠愣了愣, 道, “您怎么会在这里?您没事了?”
南烛坐在桌边,眉头微微蹙起:“我是没事,可你有事。你方才为什么没有察觉到我在屋内?”
沈棠愣了愣,他的感知力,已经彻底消失了。他心中浮现一丝可怕的预感,他试着运起内息,却觉得体内灵力平淡无波, 竟也像是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一般。
南烛又道:“知道你为何明明未受多少伤, 却昏迷了这么久么?”她未及沈棠回答,便自顾自道,“你的连心蛊已经成瘾, 开始侵蚀你的灵脉。再这样继续下去,不只是感应力,你所有的五感都会慢慢减弱,最终变成受蛊虫驱动, 靠谢景离的灵力滋养为生的废物。”
沈棠面色发白, 他始终担心的事情果真还是发生了。
当初他不愿意从谢景离那里处汲取灵力,就是因为不想让连心蛊成瘾。可在祭坛中时,为了对付楚零落, 他不得不向谢景离借灵。可那灵力的力量过于强大,让他得以应敌的过程中,也让蛊虫对其产生了依赖。
南烛道:“原本,只需要替你断了与他之间的血脉相连,再拔除连心蛊便可。现在蛊虫已然成瘾,想要断掉那联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沈棠哑声道:“娘,您想说什么?”
“联系若是不切断,继续下去必然恶化得更严重。”南烛道,“你与那孩子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生命受人威胁。该如何做,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薄雾蔼蔼之间,琼灵山谷在寂静无声中苏醒过来。谢景离站在山峦之巅,居高临下的看着薄雾笼罩中的山谷,微微有些失神。
有声音从身后传来:“伤势好些了吗?”
谢景离稍顿了顿,转过头,一抹素色的身影悠悠朝他走来。他颔首答道:“回前辈,已经好多了。”
曲云流点点头:“那便好。”
谢景离问:“前辈,沈棠他……”
曲云流拎着半壶酒晃得叮当作响,悠悠道:“棠儿多半还没醒,南烛正守着他。”
谢景离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加上有圣巫族的伤药,很快便可愈合。只是,相比他来说,沈棠所受的尽是内伤,他在床上已经躺了足足两日有余,依旧没有醒过来。
“都怪我……”谢景离敛下眼,眸中暗含自责。
原本说过绝不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却每次总要让他来护着。谢景离的手在身侧微微收紧,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曲云流似是斟酌片刻,试探的开口:“有些事情或许我不该过问,但你和棠儿……”
他欲言又止,目光在谢景离身上巡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他的手腕之上。皓白的手腕上,符文印记依旧鲜红。曲云流虽然并非圣巫族人,但对这世间奇珍事物多少都有所了解。见沈棠和谢景离催生了琼灵花,他心中已有七八分猜测。
如今,又从谢景离手上看到琼灵花的符文印记,更是确定了猜测。
谢景离注意到曲云流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他并不躲闪,正色道:“前辈,我与沈棠是真心相爱。”
曲云流轻笑道:“你别紧张。棠儿喜欢谁,愿意与谁在一起,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干涉。”他停顿片刻,又道,“不过,看谢小宗主你如此真心待他,我也就放心了。”
谢景离道:“多谢前辈。”
“这有什么,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本身就不该过问。不过……”曲云流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他沉思许久,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曲云流说完这话,也不顾谢景离同意与否,立即转身离开。谢景离迟疑片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