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完韩守中的汇报,“从武力上来讲,我们没有西夷国和天济国强,你要面对的敌人太强大了,他俩联手太可怕,你想先破坏他俩国之间的联盟可行。你权宜行事,只要不让西夷国或者天济国得到里面的兵法就行了,只要毁掉兵书和巫蛊之术,其余事情都量力而为,保护好你自己就行。这事我们不占优势,消息也不如他们多,力量也不如他们强,这次全权委托给你,给你诏书和兵符,南边的力量你可以随意调动,北边这边你看谁去镇守合适,孤看你手下的几个副将就不错,提谁上来,你上个折子,表面上要找个理由要撤去你的一切职务才好方便暗中行事。”皇上突然笑了:“孤看就借着俏丫鬟这个事好了,你父亲正好上书请旨,求指婚周家的小姐做世子妃,只是要不要告诉你父亲呢。”韩守中也抿嘴一笑,“不用说,父亲细想想就会明白,不知情才会更像真的,只是请圣上这次一怒到底,罚的狠一点才好,最好把我的世子之位免去才好。”皇上皱着眉“不行,这个有点过了,孤不能遂了你的心,让润和郡王和皇后、庄家的人太伤心。夺去一切职务,到靖海去当个小安抚使司副使,一方面便于你南行,再者靖海总兵到防守尉都曾经是你父亲提拔过的,你也好行事。只是,算了,你也不是个好惹的,孤再不担心你,反而担心小三的岳父。”韩守中心想皇上这明明是暗示自己不要惹三皇子的岳父安家,三皇子一向和太子不对盘,岳父安定侯现和长子驻守南疆,安定侯安乔宇现任南海都统,从一品,自己一个从五品怎么能惹到这位大人。韩守中最不耐烦陷入到皇子中间的争斗,可是自己已经被贴了太子党的标签,无法完全脱离。说起几位皇子,现已成年有五位,太子、六皇子为皇后所生,三皇子是娴妃马氏所生,五皇子和七皇子的母亲都是身份不高的嫔所生,都已亡故。太子身体不好,人是极聪慧的,与韩守中是打小的交情,六皇子有点羡慕两人的情分,如今他也帮太子承担了很多,和韩守中越相处越是倚重,总算明白了哥哥和父亲为什么看中韩守中。他们就算是太子一派;三皇子母家是看似没有正经职位的南越候,岳家是掌握南部兵权的安定候安家,安定侯夫人和南越侯夫人是姐妹俩,两家关系稳定。三皇子也领了礼部的职务,自己朝中也有些人脉,只是为了避嫌,做出了喜好诗词歌赋的闲王姿态,和喜欢花天酒地的五皇子都算作三皇子一派;七皇子安静持重,不肯多说一句,无限降低着存在感,大家也只是面子上尊重。这两派不存在夺嫡的惨烈争斗,但权利的划分、利益之争从来就没有断过,皇上也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影响大局,还要时不时平衡一下。
几天后,南越侯马一搏最疼爱的老来子马玉和韩守中在宫门口因为小丫鬟一语不合,大打出手。这南越候一家是三皇子一派中最闲的人,马玉为了投其所好,就是其中的翘楚,吃喝玩乐无所不精,只要三皇子喜欢的,定想方设法弄到手。他偶然听到自己媳妇徐氏讲到雒雪下棋赢了林奕持,又听了雒雪在永济城一曲唱动天下的故事,就起了好奇心,跑到林奕持求证。林奕持因为马玉棋艺还不错,也算的是朋友吧,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不经意间就说出自己想要从韩守中那里换到雒雪未果的事,从林奕持书桌上看到了几幅女子的小像,看到林奕持躲闪的目光,也知道这就是雒雪的真容,果然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巧不巧的晚间三皇子和他们一班朋友又说起了韩守中生辰宴会的雒雪,对期间的锦上舞和纱上题诗很是夸赞,大家又把听来的消息一说,一屋子人都恨没有眼福,马玉一看三皇子的眼睛,就知道这位肯定动了心思。之后的几天,马玉都投了拜帖,想和韩守中亲热亲热,偏偏韩守中一概没回,托了朋友请喝酒,韩守中还是没理,虽然对这位冷面世子爷也略有耳闻,但从没想到连三皇子的帖子都没回,这啪啪打脸,把马玉的气性也激起来了,下了朝,在宫门口拦住韩守中,直接说要给三皇子设宴做寿,想借小丫鬟雒雪在宴会中间跳一曲,唱一曲,条件任韩守中随便提。韩守中这些天正为此事不厌其烦,十几天都没有去看雒雪,白天把自己塞到各种无聊的聚会中打发时间,可是总有不开眼的要提到雒雪;晚上站在小佛堂院子外面徘徊,看小丫头早睡早起,跟无事人一样抄经弹琴、作画、看书,心底的火已经累计到时时爆发的边缘。马玉还扯虎皮唱大戏,好死不死的这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就是那留着口水说出雒雪的时候,韩守中就想把这张脸打扁。韩守中勾着嘴冷笑,“你还真敢想,要舔沟子,也是送上自己的人才显诚意,你丫鬟小妾一大堆,不够分量的话,听说南越候一年前才收了一个才貌双全的红姑娘,打别人家注意是怎么个意思,还是欺负我势单力薄好说话。”马玉一听也气个半死,好吗,我借个丫鬟,你都扯上我老子的爱妾了,欺负你势单力薄,这朝中除了皇上和太子,恐怕连皇子也不敢欺负你吧。马玉火冒三丈气个半死,“你放屁,一个出入清风阁的小丫头也值得世子爷恼羞成怒,你——”韩守中不等他说完,听到出入清风阁就已经不想忍耐,飞起一脚,踹出去了两三米,那马玉也是世家子弟,从小练过功的,虽然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底子还在,跳了起来,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