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什么解元不过就是一个女子且读过几天书罢了,还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他曹贤只不过是最差的一个,我看四才子的另外三个希望最大。”
“就是就是,万一就是你黄老幺编的故事呢?总之要是把钱压在一个娘们身上我不放心。”
……
“唉唉,诸位听我所言啊,方才所说真的确切属实,如若说谎天我老黄打五雷轰,而且城里这事只怕已经传开了。虽然四才子另外三个希望很大,但是赔率却低不是?要压得少了也没什么赚头。”
哪怕此刻黄老幺巧舌如簧的劝说,然而周围众人依旧不压赔率持续升高的李风月,直到一:九这番高倍时都没人押一个钱子。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黄老幺此刻也是跟那些赌徒一个心理,嘴上虽是劝说但收钱的速度丝毫不慢。
就在今天他以为算盘又要落空时,忽然一件玉佩丢来砸在怀里,只听悦耳女声紧接着道:“这件玉佩你看看值多少钱,我压李风月。”
听见这极其不和谐的话语,众人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衣袍装却丝毫不掩饰自己女儿身的一位清丽女子,抱着孩子正注视着研究玉佩材质的黄老幺。
在赌坊里赌输的赌徒赌红眼拿出饰物典当也是常有的事,黄老幺在日积月累下来倒也能提升些眼界,一些饰物的市值还是能够说得出一二的。
本来到手里的东西依照规矩都是要打九折的,但仔细打量完这块精细雕刻的羊脂玉,心中已经拟定价钱准备捡个漏的黄老幺准备收眼报价时忽然便发现了异常。
只见玉佩中央云符非常不寻常,好像是匠工刻意为之一般,连接起来就是一个熟悉的曹字,黄老幺顿时惊讶的抬头望去。
说来入赌坊的女子还真是少,特别还是一位妙龄少女,周围赌徒也都纷纷停下令人脸红心跳的赌博开始打量起来。
李风月最是受不得别人打量的,特别还是一群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巡视,顿感酥酥麻麻的但又发作不得。
不肯吃亏的李风月当即便不甘示弱的瞪了一眼回去,但遗憾的是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反而让人家越来肆无忌惮。
除了在大街上遇见的那对母女之外,李风月想不到随意到了一处赌坊,也能见到歧视女子的破事。押四才子的钱银在桌子上都快堆不下了,然而自己这边却是一个钱子都没有。
本就不想在赌坊多呆,见着那名为黄老幺的赌庄拿着玉佩左看右看久久不说话,李风月顿时不耐烦的道:“快说,多少钱银?”
“这是曹府嫡系子弟特制的云纹玉佩,运用的也是上好的羊脂玉加上精湛的雕工可谓是上好的玉饰。但缺点就是家族元素太重了,在金陵中肯定是无法脱手的,转到外地又不知是什么样的行情价钱。
所以这玉饰,在小的看来最多可值一千两银子,不知大家考虑如何?”李风月可是秀才出生,但官人又不符合女子称谓,黄老幺想破脑袋也就给了个大家的称呼。
岂不知这李大家的名头传扬出去之后,就成为了李风月的专属称号,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一千两银子也确实是黄老幺的极限了,面前立着的这么一个满腹绝伦的女案首他是万万不敢打小心思的,毕竟看她的才气虽然考上第一名解元有些悬,但是举人可是妥妥的事情。追溯百年来科考历史女举人也是独一份的事情,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风月也不知市场行情,见黄老幺眼神清澈不似说谎的样子也就信了。况且这也是无意赢来的玉佩,能够卖到一千两银子她已经是非常满意了。
既然你们不敢压那我就自己压,对于后日的乡试李风月可是信心满满的,第一女解元的名头她一定会再次夺得。
原本是想要全数压上,出出自己心头的这口恶气,但是见到在自己怀里口水嘀嗒的小团子时,李风月的心一下子软化下来,道:“现付我两百两银子,至于其他八百两就全数压在李风月身上,这块玉佩也就归你了。”
听见答话黄老幺立刻从赌桌上拨付四锭五十两的银子,又是开付了八百两的赌约凭证道:“大家还请拿好,在揭榜之日如若李风月夺得解元便可拿来换钱,我黄老幺的名声在整个金陵也都是信誉有佳的绝没有欺诈的事情发生,所以还请您尽可放心。”
李风月才不管他之后啰嗦的话,况且真的是等她有了女解元的功名还怕这赌坊混子的黄老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付钱给自己么?
把略有些沉重的两百两银子揣在怀里,再仔细监察一遍简略的赌约凭证。见大书八百两银子的大字,一:九的赔率,下方则有黄老幺的手指印。确认并无遗漏之后,抱着孩子的李风月头也不回的便是朝赌坊门外走去。
李风月这一走,赌坊内顿时就炸开了锅,众赌徒们也都没心情再去赌钱了纷纷议论起那女子的身份来。
有人说一出手就拿八百两银子肯定是受到哪家老爷的授意,也有说典当曹纹玉佩定然是金陵曹家的小姐……议论很多,但不一而足的都认为那女人就是个败家子压谁不好偏压李风月,八百两一下都打了水漂。
至于在府学门外有幸见过李风月一面的黄老幺则明白事情的原委,但碍于李风月的身份不好说话。便一直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继续做庄赌博只是那李风月赌注下面的赔偿倍数悄悄的从九变为了八。
而赌坊中一瞬讨论过后又是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