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薄溯源的尸体上,再扩展到四周,这时她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词——“芳心纵火犯”。
她来到厨房,用消毒水和洗手液仔仔细细洗了手和发簪,这时,她看到了厨房里种类繁多的刀具,甚至还有冰锥。
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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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大门被一下子打开了,众人惊惧的目光中,曲明月像是救世的天使一般出现在黑暗之中,美丽而圣洁。
林小娇惊喜地大叫一声:“小月,是你!你来救我们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还好么?没受伤吧。”曲明月走上前,黑色的礼服掩盖了她身上大部分的血迹,她看上去依旧整洁无瑕。
“没有,我们都没有乱动的,李楠呢?”她抽泣着,闻到一股烟味儿,“外面着火了?”
“对,走吧,你们快出去,没事了!”曲明月轻轻推了她一把,“快走!起火了。”
林小娇一步便跨了出去,在曲明月的鼓舞中向外跑去。众人欢呼起来,几乎要喜极而泣,也随着她跑没了影。没有人关注宁致远,也没有人想要管江南的尸体。
宁致远捂着肚子走上来,看到曲明月和善的模样。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低声道。
“薄溯源和李楠打起来了,我不过坐收渔翁之利。”她走上前,体贴地扶着宁致远,“我们走吧。”
“你不恨我?”
“恨你,但是没有恨到要杀了你。”
“呵,你果然是个心软又善良的姑娘。”宁致远倚着她走上台阶,心中第一次有了愧疚之情,“之前的事,我很抱歉……小月,我太爱你了,但是我又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你。”
“过去的事出去再说吧,但是在我们离开之前,你得见一个人。”
客厅里的火已经燃得极大了,四周空无一人,宁致远蹙眉道:“见谁?”
“杨媚。”
“杨媚?”宁致远笑了,“她已经死了!”
“不,她没死,我们得去接上她,你要帮我。”
宁致远一愣,想到杨媚毕竟与自己露水情缘一场,连曲明月都要救她,自己没道理不理会,于是点头道:“好。”
她搀扶着他,来到了与薄溯源共进晚餐的地方。
“小月,这……”宁致远惊异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然后,他便感到肋下一痛。
他望望左肋骨上的刀柄,又望望曲明月,一时间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尖利的小刀被她偷偷藏在了发间,此时派上用场。
“宁致远,我说过,我会杀了你,我言出必行,所以抱歉,我不能让你走了。”曲明月扶着他慢慢躺倒在薄溯源身边,“刀伤伤在这里,会阻断血液大量流出,这也就意味着,你动不得,叫不得,肺叶会慢慢被血侵占,你会痛苦很久才死去。更何况,我还放火,你会死得更痛苦。当然,你要是想死干脆些,就忍痛把刀□□,然后就像溺水一样,很快就会窒息而死了。”她用他的衣服擦干净刀把,握着宁致远的手放在上面,“你自己选择。”
“……不……不……不是那样的……小月,你不能……你不能……”他战栗如秋风中树梢的枯叶,拉着曲明月不肯让她离去,但他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因为血液开始从他的气管冒了上来,堵住了他的求饶和忏悔。
曲明月很轻易地摆脱了他,走到一边,用餐巾捻起她事先准备在桌子上的冰锥,缓缓送进薄溯源的伤口里。
“我带你出来,薄溯源却冲上来要杀了你,于是你们打斗在一起。最终被大火吞噬了。”她自言自语,将酒洒在宁致远周围,“虽说火可能会烧很久,烧到你们的皮肉都不剩,但是我还是想保险一些,不要留下什么破绽。”
她点亮了打火机,那光是如此柔和又温暖:“那么,宁总,再见了。”她将打火机扔在了地上。
火势突然而起,变成了一道墙,那沉重的大门,便在宁致远的面前重重地关上,而他生命沙漏里的细沙,也随着门的关闭也开始了流逝。
她在客厅的火吞噬之前,跑了出来。
林小娇见她走出来,急忙上前道:“小月,你没事吧,宁总呢……”
她惊慌失措地道:“他,他让我先走,他和薄溯源打起来了。”
“薄溯源?你的学长?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魏嶒深深地看了曲明月一眼,岔开了话题,“小娇,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我们怎么离开这里,这里离城里太远了,我们的车钥匙和手机都在里面,难道要步行回去么?而且老刘的手指……”
曲明月变戏法似的从衣服里拿出刘思齐的手指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安回去。”
魏嶒简直惊得不知说什么好,急忙从身上撤了一块衣料下来裹好,再三道谢:“小月,我们都欠你一条命。我会偿还你。”
她垂头:“魏总客气了。”
“可是,可是我们就这样干等着么……”林小娇不安道。
“我不知道,我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