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女人难缠的很,他不想给她纠缠的机会,准备离开。
“等等!”薛淑河咬牙切齿的看着池台冰冷的背影,“我倒是想给自己上药,可伤口在背上我要怎么上?你好歹也给我请个人过来帮我一下吧!”薛淑河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杀了自己,说罢,她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语气开始柔软几分:“我这些个师兄下手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现在伤口还痛的要死呢,不如就劳烦一下池大人,帮我上个药如何?”
池台默默回头,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薛令微把背转过去给他看,手还望背上指了指:“你瞧,这背上的伤,我怎么上的了药?更何况你们还锁着我。”她举起锁拷,“要是你不给我上药,我痛死了,就算是死在你的手里,你们皇上可是要心痛死的。”
池台沉默片刻,最终开了牢门进来了。
他捡起地上的伤药,朝她走来。
薛淑河将背转向他,“那可就有劳指挥使大人了?”
池台看着她背上的刀伤约莫得有五寸左右,确实不浅,她后背的衣裳几乎都被血浸了个透,过了这么些时候几乎快和伤口凝在一起了。
背上这个伤是需要薛淑河把衣裳脱掉的。
池台拿着药瓶在薛淑河背后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作罢,他起身说了一句:“我去找个人来给你上!”
孰料薛淑河立马扯住他,“我就要你给我上。怎么?我都不怕,你还不好意思啊?”
池台脸上的表情也说不清是愤怒还是踌躇,他抿着唇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你不敢,就是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自作多情!”池台冷冷回了一句。
“那你怎么不敢给我上药呢?”
池台沉默了一会儿,叫来两个提绮,将隔壁那两个武士架到另外一间牢房去。
薛淑河倒是没有将她那两个师兄放在眼里。等这里仅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薛淑河这才重新背对池台,开始解衣带。
池台被她这举动惊的不轻,他身子微微往后仰,质问:“你干什么?!”
薛淑河拉着衣带回头看他:“我得解了衣裳你才能给我上药不是?”薛淑河别有深意的又问了一句:“难不成你想亲自给我解?”
池台眼神沉了一沉,啐了一句:“荡、妇!”
薛淑河毫不在意,她本就是要捉弄一下池台的,看到他这副又讨厌她又不能真的动她的模样,她可真是痛快极了。
薛淑河将衣裳褪了一半,露出大半个肩头出来。当少女光滑白皙的脊背映在池台眼里的时候,他怔愣了还一会儿。
幕府的武士都是要经过重重磨砺和考验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武士。幕府里的武士并不在少数,可女武士却只是寥寥,因为女武士的考验往往比其他武士要严格的多。池台以为,薛淑河能被称之为武士,身上应该会有从刀林剑雨里闯荡出来的痕迹。
然后薛淑河的身上并没有,她的那大半张后背,除了今日受的伤,其他的地方,一点瑕疵也没有。
“看够了吗?池指挥使?”
池台登时回神,耳根子泛了一层粉红色。
他正要往她的伤口上上药,薛淑河却突然转过身来,她的鼻尖离他的嘴唇仅有半寸的距离。
池台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过身来,慌忙往后退,一下坐在地上。
薛淑河见他这副窘迫的模样,哈哈大笑。
池台黑着一张脸,紧紧盯着她。
“池台啊池台,你紧张什么呢?你耳朵怎么红了?没想到你还有这副模样的时候啊。”
池台从地上站起来,手心紧紧攥着那瓶药,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怎么呢?生气了?”薛淑河像是故意要激怒他一样,她就是喜欢看他被自己激怒的样子,“那你就杀了我,反正落到你们手里,我也不妄想能得到什么好下场了。”
池台恼极了,脸色愈发的冷,他冷声对她说道:“我不会杀你,但若是你想自尽,我也不会拦着,你随意!”
说罢,便踏出牢门。
池台一脸怒气的离开牢房,出来就看到赵珒和薛令微竟也跟着来锦衣卫司了。他立马就隐去方才被薛淑河激怒的不快。
薛令微道:“池大人,我想进去……看看薛淑河。”
池台知道薛令微和薛淑河是什么关系,但薛令微想见薛淑河,薛淑河不一定就想见薛令微。
薛淑河恨长公主,自然也恨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池台略有担忧的看了赵珒一眼:“只怕……”
赵珒道:“她们姐妹二人从未相见,就算是现在不见,以后也会相见,池大人不必担心。”
及然赵珒这么说了,池台自然没有什么再好嘱咐的。
赵珒陪薛令微入了狱中,不过并未跟过去,而是就在不远处等她。
他陪她进来,也是为了防止薛淑河会对薛令微下手。
虽然赵珒觉得薛令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