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唐誉看到了一直站在身后的helle那双好看的眼睛,最后大步走过去,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扯掉了helle脸上的口罩。
“你……”唐誉拿着口罩愣在了当场,那张脸……
“干什么你?”helle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再夺回唐誉手中的口罩,匆忙戴上,“唐誉,你太没礼貌了。”
“哼,没礼貌?”唐誉上前,抓住helle拖着就往酒吧的洗手间走去。
砰的关上门,将helle压在门板上,厉声质问:“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卫生间内隔音不错,外面的吵杂的音乐仿佛自很远的地方传来,helle望着唐誉那张充满诧异的脸,眼里闪过了一丝凶狠。
“啊……”唐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痛,这个女人,居然踢他那里……
该死的女人。
“唐誉,我的事,不用你管。”helle满意地看着捂着下身直不起腰来的唐誉,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离墨将连煦放入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对司机说:“澜海之家。”
“好嘞。”司机说罢,调转了方向,将车朝澜海之家开去。
上车之后,连煦坐得离离墨远远的,一直转头看着车窗外,现在还有人在放烟花,砰砰砰的声音很喜庆,可她却很不开心。
离墨也不说话,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时不时转头看着她。
她心中委屈,他岂会不知道?
可是,唉……
算起来,还是自己的错。
回到澜海之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连煦进门之后也不说话,换了鞋径直朝卧房走去,先去更衣室拿了自己的睡衣,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进到卧房里,见她拿着睡衣,他改变了方向朝沙发走去。
连煦秀眉蹙得更深,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他已经拿起一本杂志,坐在沙发里看起来。
连煦赌气抿了抿嘴,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洗好澡出来的时候,离墨还在看杂志,连煦望着他的背影,因为洗澡而稍微好转的心情再度恶化。
赌气爬上床,在自己的那边躺好,面朝床外,不理他。
随即,静谧的房间里传来了长长的一声叹息,离墨将手中的杂志丢到茶几上,站起身,转头朝床上看去,那娇小的身影背对着他躺着。
摇摇头,也去更衣室拿自己的睡衣。
连煦一直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硬是没睡着,直到身旁有人躺下,她立刻紧张地闭上眼睛。
熟悉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沐浴乳的清香传来,连煦努力让自己的唿吸听起来平稳一点,岂知身后却传来了他的声音:“我知道你没有睡。”
他是什么人?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几个月,她什么时候是真睡什么时候是假睡,他会分不出来?
“对不起。”将人揽入怀中,他道歉。
连煦顿时睁开眼睛,翻身面向他,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哪里话?”离墨将她搂得更紧,“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看她?”连煦今夜不是没有察觉的,而是很相信他,可是连唐誉都看得出来他看helle的眼神不正常,她哪里还能淡定?
“我只是觉得她跟我一个朋友很像……”
“像雪儿?”连煦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听到离墨这么说,追问的话也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嗯。”离墨并不否认,连煦与当年的雪儿,也只是**分的相似而已,可helle给他的感觉,就跟当年的雪儿一样。
所以,今晚他总是忍不住要去看helle镜片后的眼睛。
“那你是不是就……”
“她只是像而已。”离墨这样安慰他,也这么告诉自己。
只是像而已,有怀中这个就已经足够,无须要太多的替身。
“那……”
“别乱想。”离墨搂紧她,“煦儿,你跟她不一样,雪儿只有一个,已经死了,现在,我的未婚妻是你,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会结婚,这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么?”
“嗯。”连煦这才安心,纠结的心情这才平复下来,在他怀中闭上眼睛。
翌日,连煦醒来的时候,离墨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看着她。
“你早起了?”连煦抱着被子坐起身,双眼迷蒙,表情傻傻地望着他。
“起来,吃早餐,跟我去个地方。”离墨伸手去拉她的手。
“嗯。”连煦乖乖地下床,去浴室梳洗。
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床上的被子已经整理过,显然是他做的。她的一套衣服摆在床上,从内衣到外套,都是他选的,白色打底长款毛衣,黑色的毛呢风衣和同色的裤袜。
又是黑白搭配,今天是新年,就算不穿得花枝招展,也没必要穿得这么严肃吧?
连煦皱眉,穿上裤袜和打底毛衣,却把外套拿回了衣帽间去。
室内有暖气,并不穿外套,她就这么出去,离墨也没意见,只对她说:“过来吃早餐。”
“嗯。”连煦走过去,觉得今早的气氛有些严肃,他似乎不怎么开心。
他今早做的是牛肉面,两人沈默的吃完早餐,离墨拿着面碗站起来说:“去把外套穿上,我们出去。”
“哦。”连煦乖乖起身,去了卧房,从衣帽间拿出一件西瓜红色的毛呢大衣穿上,系好腰带之后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