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我千逢月还没有那么好戏耍。”
“什么?”姜衡歪了歪脑袋。
邹楠气息奄奄,眼中满盈泪水,微微吐出几个气音:“不……皓……我没有……”
邹车抱着自己妹妹,一言不发。
“侍医来了!”
“不许救她!”千皓斥了一声,又转眼瞪着邹楠,语气虽然平了下去,但字字扎心,“你可知,出此计策,会损害我们三国的关系,当初你害死小葵,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乱子,你又有何颜面说,这是因为爱我?”
千皓吸了一口气,眼睛也有些泛红,情绪似乎压抑了很久,终于吐出几句狠话:“你太恶心了!小葵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你这种人!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
“侍医来了!”
“我说了不许救她!”
“这里不是知国,由不得你做主!”一个女声忽然从门口传来。
☆、相悦难3
“侍医来了!”
“我说了不许救她!”
“这不是知国,由不得你做主!”一个女声忽然从门口传来。
千皓微微蹙眉,往门口看去,却见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气场十足,明眸里写的,是同语气一样的坚定、不容置疑,身穿青蓝裙子,上有暗纹,简朴典雅,迈开步子,裙摆便漾出花来。
“罗姐姐!”姜衡惊喜叫道。
“罗姑娘。”姜御向她作了一揖。
少女点头致意,又朝夏王屈膝匆忙行礼,“恕罗雅失礼了。”,随后快步径直往邹楠走去,姜行跟在她身后。
千皓挡住了她。
“恶毒之人,不救也罢。”
罗雅瞥了一眼千皓,直接绕开,姜行拽着千皓往旁边一拉,蹲到罗雅身边。
邹车抬眼看了一眼罗雅,深深呼出一口气,眼睛看向别处,自始至终,他都没看过邹楠一眼。
罗雅飞快打开药箱,赶紧为邹楠止血。
邹楠看了一眼千皓,那个男人利落转身,背对着她,往门外走去了,连最后一眼都不肯留给她。
“皓……”邹楠喃喃念叨,罗雅只抬眼看了邹楠一下,便不敢再抬头。
含的情绪太多,太过厚重,罗雅说不清那是什么,只知道那股沉重哀伤,如磐石一般,沉沉压在自己心上。
救命容易,救心难。
鲜血如注,染在邹楠蓝色的衣裙,衣服上面的粉红牡丹,也被鲜血染得鲜艳,如盛开至极。
一滴泪从女子眼角滑落。
罗雅正包扎,忽然感到情状不对。
“罗姑娘,怎么了?”见罗雅忽然停了动作,姜行忙问。
罗雅一探邹楠的脉息,神色黯然。
千皓第二天就走了,把邹楠草草葬在了夏国,说是回国准备一下再来接她回去。
邹车在邹楠孤坟前站了很久,也不让他人靠近,没有人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对这个妹妹失望还是谅解,或者是别的感慨,没有人知道。
看见邹车此般情态,姜衡也有些心软,在邹车路过时朝他作了个揖,邹车却很难得地没有回礼。
“小公子,”邹车的脸色苍白,努力克制住自己满腔复杂情绪,“我们会再见面的。”
那晚宫宴的餐食丰美,姜衡本打算留几个好吃的糕点给孟玥,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总觉得那晚的糕点,沾染了几分血气,还有他这个年纪无法理解的悲伤。
姜衡从厨房那里另做了一份糕点,放到食盒里,往孟玥的宫殿走去。
路上却见到了罗雅,她换了身缟素裙子,往邹楠坟那走去,于是姜衡也改了路线,跟上了罗雅。
“罗姐姐,这冀公主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她又那么坏,你去看她干什么呀?”姜衡把食盒递给她,罗雅笑着拒绝了,于是姜衡便自己拿了块糕点吃着。
“无论好坏,那都是生前的事情了,”罗雅低头看着他,带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生前的财富,还有一切爱恨情仇,都无法带入土,每一个人走到最后,都是一样的……人的离世是最悲哀的事情,所以我们不要在他人身后议论,好不好?”
“嗯。”姜衡应下了。
死者为大。
“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做这么多事情,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姜衡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罗雅微微叹了口气,“我也不懂啊……或许人会为了自己爱的人不惜做出任何事情,但那真是太可怕了。”
二人走入夏国宫殿那片深林,邹楠被葬得很偏,虽说不过是个临时之所,之后知国会遵从他们的礼教接她回去,可现在邹楠孤零零一座坟在这里,没有仪式,就这么随意挖了个坑埋了,隐在茂密的树丛之中,显得格外凄凉。
本来连碑也没有,后来是夏王觉得这样实在过意不去,就让人立了个木制碑。
到了邹楠坟前,姜衡想了一想,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