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舔舐、冲撞、厮磨……
原始的美好的味道,让人留恋,让人发狂。
斯屹站不稳,猛地向前一倾,双手抵在镜子上,喉结滑动着,喉咙里溢出甜腻的声音。情动的时刻,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谁,却万分清晰地记着池峥的名字,记得他爱那个人,爱得近乎迷失。
池峥一贯不爱说话,到了床上话更少,斯屹转过头,勾着他的脖子同他接吻,模糊地说着我爱你,说着一辈子。
池峥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让斯屹的每一句我爱你都得到应有的回应。
……
浴室里的水流终于停下,池峥裹着浴巾将斯屹抱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斯屹是真睡着了,呼吸沉缓平稳,一定做着美好的梦。
池峥摸了摸他的脸和头发,拿着烟和打火机走上阳台,屋子里的灯全都关着,借着路灯的光芒能看清小区里的动静。
烟咬在嘴上,却没点,池峥眯了眯眼睛,他再度看到那道影子,在绿化带旁边的长椅上。
池峥随便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下了楼,走到楼道口时才发现衣服是斯屹的,有点小,胸口处紧绷着。
他走到绿化带旁的长椅上坐下,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风吹过来,简直冷得受不了。池峥顿时没了耐心,站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踢了踢绿化带外的栏杆,道:“出来吧,蹲了这么久,不冷吗?有话赶紧说,说完回家睡觉。”
一道影子自绿化带里绕出来,那人裹着件又厚又长的棉大衣,冷笑着:“我早就觉得你们两个不对劲儿,却没想到你们连这么恶心的事都干得出来!亲哥哥对亲弟弟下手!池峥,你就不怕遭报应?当初我真该把你们两个淹死在尿桶里,养大了也是被人戳脊梁骨,被人当成是笑话!”
池峥咬着烟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连愤怒都没有,平静道:“斯小茹,你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话。”
天色晚了,小区附近的店铺都已经关门歇业,只有一家面馆还开着。斯小茹点了两碗牛肉面,吃得头也不抬,店里不让抽烟,池峥剥了片口香糖扔在嘴里慢慢嚼着。
他穿的外套是斯屹的,带着斯屹身上味道,那味道让池峥心安,只想快点处理完这些糟烂事儿,回家去抱着斯屹好好睡一觉。
斯小茹吃了面,打着饱嗝抬起头,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鄙夷还是憎恶。
池峥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推到斯小茹面前,眼睛搁在电视上,并不看她:“能找到这来,也算你有本事,缺钱了是吗?”
“我可有年头没听过你用这么温和的口气跟我说话了,”斯小茹笑得有点冷:“被人抓住了把柄,就是不一样哈!”
“把柄?”池峥笑了笑:“你现在就出去,站门口吼一声,说屋里有个同性恋,跟自己弟弟luàn_lún,看看会不会有人来管。”
斯小茹脸色一变,咬牙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要不要脸跟你没关系,”池峥道:“就像我跟斯屹活得是好是坏,也跟你没关系一样。我坐牢的时候,斯屹都难成什么样了,你还去学校闹他,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斯屹斯屹斯屹!”斯小茹拍了下桌子:“你眼里除了斯屹还有谁?池远军往死里打我的时候,你管都不管,看都不看,只顾着斯屹,说我不配当妈,你呢?你配当儿子吗?”
“你受苦的时候,我没管过你,你扔下我们一个人走的时候,我也没恨过你。”池峥喝了口水:“你给了我一条命,我帮你杀了池远军,让你有个安生的下半辈子,一报还一报,我们之间早就两清。要不是小屹心软,还记着有个闹得他险些书都读不下去的妈,我见都不会见你。”
“池峥,”斯小茹咬牙:“你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混蛋!”
“知道我是混蛋就别再来惹我,”池峥道:“你缠着斯屹不放,不就是为了钱么,我把能给的都给你,以后生老病死,各不相关。”
“你这是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斯小茹戳着自己的胸口:“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下你们,你就这么多对我!你还有人性吗?”
“我刚出狱,没房子没存款。小屹工作不到两年,那点工资只够吃饭的,”池峥完全不理会斯小茹的哭闹,自顾自地道:“我们两个手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放马营的老房子。听说放马营要规划了,真能拆迁,会有不少钱。无论能分到多少,都给你,我跟斯屹一毛不要。拿了钱,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要以为拿住了所谓的把柄,我就会怕你,我是什么性格你最清楚。”
斯小茹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说话,池峥就当她是默认了,从口袋里拿出老房子的钥匙,搁在桌面上,道:“木板床底下有个暗格,房产证什么的都在那里,有时间去拿吧。”
说完,池峥了拉上外套的拉链,起身朝外走,斯小茹突然叫了他一声,道:“以后,就不会再见面了,是吗?”
池峥没回头,站在门口点了根烟,道:“去过新的生活吧,你是,我跟斯屹也是。”
池峥回去时,斯屹团在被子里睡得香香软软,他听见开门的动静,揉了揉眼睛,小声道:“你出去了?”
池峥脱掉衣服躺在床上,连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