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不过我也懒得争,你也不是喜欢辩解的人,但我想,如果没有那些事,就算不是为了和你绝交,我有了喜欢的人,还是会告诉你的。”
钟峻被这意外的一刀戳中,实在有点欲哭无泪,“好吧,好吧,那就,那好吧。”
那边的话题早就结束,眼看这边又是揉头又是笑的,明然忍不住了:“钟峻哥,聊完了吗?该干活啦!”
他俩今天来主要是为了给明沅重整店里,钟峻‘哦’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又怎么样呢?
比如你也是从少年时代就喜欢一个女孩子,那又怎么样呢?
她把你当成朋友,当成家人,但就是不往青梅竹马日久生情的路上走。
她甚至会似真似假地告诉你她情窦初开有了喜欢的男孩子,也许是为了和你交心,也许是为了让你死心。
算了,反正,早十年就知道了。
因为时光只成全了她的等待,没有成全他的。
四个人一起重新布置店里,速度便上了云霄飞车。
明然看着自己和岳如安好不容易挂好的灯现在这幅惨样直叹息,不等人说便自告奋勇去收拾了,钟峻在明沅的指挥下重新装好了几个散架的衣架,赵因恪对衣服的摆放比较熟悉,所以主要负责挂好它们,明沅自己则一边指挥一边在小隔间熨几件折了的新货——总之等她熨了半会儿出来一看,外面已是井然有序焕然一新,让她很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找几个兼职工的想法。
哦不,赵因恪说他想住在这里…她盯了一会儿赵因恪的背影,刚要收回视线的时候,赵因恪忽然转身与她视线一幢,明沅偷瞄人被发现了,很是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神,默默回去收熨斗了。
明然一心八用,看见这两人跟小学生似的你看我我看你直想笑,又频频给赵因恪使眼色,让他上楼,赵因恪几度抿了抿唇,愣是没动。
不过赵因恪到底还是没有辜负明然的苦心,几人干了半天活,明沅主张大家休息一会儿喝点东西,明然忙跳出来:“好好好,渴死我了,我上去找点吃的喝的,那什么,赵师兄,你那个箱子放着好碍事,赶紧搬上去吧。”
赵因恪:“好。”
明然:“好,那个姐,你帮我看看灯挂好了没,再有碎了的下回我叫岳如安一起送来。”
大家都被安排得好好的,钟峻洞若观火,淡定地坐了下来。
等他们上去了,钟峻便问明沅:“你和明然聊过如安的事情吗?”
明沅:“委婉地聊过,死小孩不肯说真话。”
钟峻一笑:“说不说无所谓,不学你就好,我看他三句话不离岳如安,应该不会像你。”
明沅受不了了:“别老说了。”
说话间死小孩就下来了,手里抱着好几瓶水,连声说:“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钟峻哥咱们走吧?”
明沅皱眉:“急什么?”
钟峻已经站了起来,从明然手中接过一瓶水:“收拾得差不多了,也很晚了,我们是该走了。”
明沅想了想,又朝明然:“你…”
明然忙摆手:“我很好我很好,过几天岳如安回来,咱们一起吃饭,走吧。”
钟峻和明沅对视一眼,对明然这种语焉不详又意有所指很是无语。
他们走后,明沅才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因为赵因恪迟迟没有下来。
她悄悄走上楼梯,还没到二楼,赵因恪就下来了。
明沅一愣:“怎么这么久?钟峻和明然都走了。”
赵因恪不说话,高了两层楼梯,就这么居高临下、定定地看着她。
明沅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刚想说什么,目光就落在了他的手上,顿时呼吸一滞,心猛然间塌下去了一块。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了,眼眶却已经微红,半晌才说:“谁,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赵因恪不语,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俯身猛地将她按进了怀里。
他手上的力道大到像是要把她揉碎,灼热的呼吸在明沅的侧脸:“明沅…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
明沅说出不话来,清晰地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眼里泛起了难以抑制的涟漪。
赵因恪将她死死搂住,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微微哽咽:“我应该十二岁就陪在你身边,我应该一直陪在你身边,可我从来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明沅吸了吸鼻子,低声说:“你先放开我。”
赵因恪顿了半晌,才微微松开了手,明沅垂着眼,拿过了他手里的相框。
那是大学毕业的时候。
赵因恪就着她的手里,轻轻碰了碰相框背面。
明沅留着许多照片,珍藏着许多回忆,每样都让心神震颤,不能自已,但是这个,是让他彻底沉沦的。
明沅在他们那张唯一的合照背面写了一首小诗:
昨夜我梦见了
那片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
还有夕阳西下
小树林的金色光辉
我梦到我躺在一棵树下
枯黄的叶子落到我的脸上
然后我醒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