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她有修为在身,是个一窍的修士,但是我对修为这东西向来没有概念。几天后,她走了,而我却像一个偏执狂一样偷偷地跟着她。糟糕的是,她越来越令我着迷,我感觉我坠入了爱河。
直到那一天,机会来了。我像个天神一样从天而降,不费吹灰之力地打死了一只将她逼到绝境的化形妖兽。这畜生简直找死,不过也幸亏有了它,我才可以开始疯狂地追求她,最后我们相爱了。
我们在山谷建了一个我们的家。我感觉外面的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吸引我的了,我现在很快乐。我问她为什么愿意跟我一起呆在这个山谷。她告诉我,她喜欢我充满稚气的执着,更加喜欢我纯净得像一张白纸。
是啊,我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天真。天真到会以为宗门永远也不会找到我;天真到会以为第七碑会放过我,去找它的下一个‘七碑’。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三年的最后一天,真的是一天不多,一天不少,第七碑这个混蛋。那天,当我推开门的时候,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宗门的执法队,由一个五窍的长老带队。
“别找了,死了。”
我的心如坠冰窖。我开始发狂了,整个山谷都被我们的打斗夷为平地。当我被摁在地上,看着满目疮痍的家的时候,我流下了生平的第一次眼泪。
我被重新带到了第七碑面前,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我是被锁着,用几根堪比地阶兵刃的铁链锁着。原因就是那个执法队的五窍长老在那天被我打破了三个窍穴,已经沦为了废人。他们在激烈得争论着如何处置我,而我对这一切漠不关心,我感觉的心死了。
“真是懦弱啊。”该死,又是第七碑的声音。
我抬头怒视着它,眼里仿佛燃着火焰。执法队能找到我,这跟第七碑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没死,我救了她。”第七碑继续说道。
我的心头一颤。
“你没这么大的本事。”我还有一丝理智。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继续在这懊悔。”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第七碑比我更像一个人。这次它又赢了,它教我了一种秘术,一种很阴毒的秘术。修炼这种秘术能让我元神与肉身短暂的分离,这能让我用元神更快地找到她。就这样,我日以继夜的修行着。
期间,我的师傅来过一次。他苍老了不少,耳鬓也有了几丝白发。这次他带了不少好吃的,而我却没有一点胃口。我告诉他,我要逃走,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师傅听完后,什么话也没说,蹒跚着走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在这一天第七碑告诉我宗内所有能拦下我的人都已经外出了,时候到了。我扯断了那几根该死的铁链。我也不知道那时自己的修为有多高,我只知道就算耗尽体内的最后一丝灵力也要逃出去。
我成功了,获得自由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用第七碑教我的秘术开始疯狂的寻找她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我可以确定就是她。但是……
但是,她的肉身生机散尽,魂魄被困于一件器物之中。我再一次崩溃了,我歇斯底里、哀号呼叫。这一定又是第七碑搞的鬼。
我抱着她的肉身又回到了宗门,这次是我心甘情愿回去的,真是讽刺。路上没有人阻拦,像是知道我要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冲着高大、冰冷的第七碑咆哮。
“至少她还没死。不过……”第七碑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我真是受够了,但是没办法,我只能踩进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发誓我一定要毁了这块该死的石碑。
“我可以救她。不过,还记得你曾今答应我,要为我做一件事吗?”第七碑露出了它的獠牙。
我没法拒绝它。我保持沉默,手心攥出了血,等待着第七碑的下文。
“杀了他。”七碑说完后,从不远处蹒跚着走来一个人。
那是……那是我的师傅!
师傅走得很慢。渐渐得我看清了他苍老的脸庞和满头的银发。师傅来到我的跟前,他笑了,笑得很慈祥。
“是个好姑娘。”师傅看了看我怀中的她,说道。
“蹭蹭”半空中划过一道银光,一把剑斜插到了我与师傅之间,半个剑身没入石板,是把利剑。
师傅把剑拔了起来,交到了我的手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握住那把剑的。
“我跟他们商量好了,你杀了我,他们就让你下山。你下山以后就别回来了。师傅不后悔把你捡回来,师傅后悔的只是小时候不该把你带到这该死的石碑前。”师傅说着便用双手把我握剑的手抓紧,“师傅已经吃了毒丹了,活不了了。”
“这里没有一个好人,永远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在听这石碑的任何一句话。”师傅开始用力了,他要把剑拉向自己的胸口。
我挣扎了,我犹豫了。
耳畔又想起了第七碑该死的声音。
“刺下去,刺下去她就能活了。”
“是这老头自己寻死,不是你杀的。”
“刺啊,你师傅已经吃了毒丹了,反正都要死,快刺啊。”
……
“扑哧”利剑没入胸膛的声音。
师傅笑了,笑的很安详。他的嘴唇蠕动,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永远不要回……”
“啊……”我绝望了。一切都在天旋地转,我的内息紊乱躁动,神识虚浮不堪,满脑子都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