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初双手握成拳,看着眼前锁着的大门,它就仿佛如余纪死死锁着的心房,不给旁人一点进去的机会。
他知道今天的这一吻是冲动了,但他却不后悔。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细雪,他置若未闻,固执的站在门前一动不动,有丝丝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滴入白雪中,随即又被刚落下来的雪花再次覆盖。
这边的余纪进到屋子里,却发现自己现在还戴着钟鼓初的围巾,她烦躁的将围巾随意扔在沙发上,又将口罩摘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钟鼓初今天会吻她确实出乎意料,他上次说的不会纠缠难道也是假的吗?
霍宿景并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静静的给她端了一杯热茶,余纪喝了一口,暖茶流过她的嗓子进入胃里,让她感觉身体都暖烘烘的,烦躁似乎也消散了些许。
“谢谢。”她说。
霍宿景却没有接下她的话,余纪躺在沙发的靠椅上,他又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压。
她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身体终于不再紧绷,适宜的温度,舒心的按摩,让她的精神也感到放松,一阵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她便进入了梦乡。
在她睡着后,霍宿景就很自觉的抱起来她回房,这种事情他在她每次熬夜学习到坚持不住睡着的时候,已经做了无数遍了,做起来得心应手。
他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上,又体贴入微的为她盖上被子,看她恬然入睡的模样,温柔的将她额头上的碎发拨到一边,露出她精致的小脸。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她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又密又长,如同一片羽毛似的,不停的挠着他的心尖,让他忍不住一步步沦陷,然后沉溺其中,最后,再无逃离的可能性。但他却心甘情愿。
只是如此静静看着她,他眼中的温柔就仿佛要溺出来一样,那是他炙热而又深沉的情感。
他的目光又一寸寸移到了她的红唇,像是玫瑰一样娇艳欲滴,无声的蛊惑着人前去探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指尖勾画着她的唇形,最后停在了她饱满的唇珠上,轻轻按压。
“唔……”余纪突然嘤咛了一声,小嘴也动了动,他的手指就顺势滑下来落入了她的口中。
里面温暖湿润,霍宿景只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上似乎沾染了湿气,他轻笑一声,然后轻轻搅动了一下,享受那美好的触感。
初见她的时候,她宛如神女,明明容颜姣好,穿着一身漂亮公主裙,看起来亭亭玉立,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入她的眼。
他也不曾例外。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余纪仿佛有所感觉的把头扭到另一边,像是不满意有人如此打量自己。
霍宿景的手指也滑了出来,湿润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他又无可避免的再次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小草莓一颗接着一颗暴露在空气中,在她天鹅般的脖颈上显得格格不入。
他眼底幽深暗沉,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却无论如何都驱散不了他的戾气,更显得他整个人深不可测。
片刻,他吐出一口浊气,将刚刚在她口中的指尖放在自己嘴里,这上面还带有她的液津,如今又和自己的唾液搅拌在一起,就仿佛是他和她融为一体,让他口中似乎也变的十分香甜。
等到上面再无她的气息之时,他终于伸出指尖,而后俯身靠近余纪,女孩子的体香萦绕在他鼻尖,他温柔而又虔诚的在她光滑的额头留下一个吻。
“好梦,我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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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纪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八点了。
原来她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吗?
她汲着拖鞋下楼吃饭,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吃完饭她又上楼继续学习,想了想还是给齐柏打了个电话:“明天上课吗?”
齐柏那边似乎有点乱,余纪听见他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单独找了个地方说话:“上。”
“我知道了。”余纪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边齐柏挂了电话,重新回到屋子里,他的父亲还在装病,捂着头哎呀哎呀喊个不停:“我这不孝的儿子啊!他爹这么难受,他还没有一点同情心……”
而他母亲在旁边轻轻的拍他的背。
齐柯则在一旁站着说:“哥,爸头疼。”
“行了,爸,别装了。”齐柏真的是怕了他了,本来他是跟齐柯一起回来看他,结果却发现自己父亲根本就是在装病,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一向死脑筋严肃的弟弟居然也配合着他撒谎。
齐父闭着的眼睛偷偷描了他一眼,发现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又继续喊疼:“哎呀,疼死了!别拦我,我不活了!”cx~~~
“我回来,回来行了吧!”cx~~~齐柏实在是受不了他了,自从他回来,他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