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海星和程安也舍不得各自心中的禾苗和朝霞,都表明愿意跟随。周朝霞以为自己就此要和程延新永别了,深情地望了他一眼。
而一直默默爱着周朝霞的程延新怕周朝霞离开,向程迪智夫妇请求:“爹,大娘,此事或许有更融洽的解决方法,怎能就此任大哥离开呢?这不成了我们程家的笑话了吗?”
程迪智确实也觉得问题严重了,他怎么丝毫不顾若瑶了:“延仲,你好好想想,你的家,你的学业,你的仕途,就此放弃了吗?”
“爹,我的学业和仕途都是自己的事,我的程家,就是爹和大娘,延仲不孝,这辈子报答不了你们的养育之恩,只能待下辈子再还了这养育之债。可是你们将来还有延新和未成年的世默孝敬你们,这已足够。而如嫣,从明日开始,要被流放,若我这个夫君不照顾她,她就要一人去面对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可怜的如嫣,身体一直孱弱,她要怎么面对?”程延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语气也一起一落,他向程迪智夫妇跪下:“今日就当做一别吧,或许今生无缘再见,爹,大娘,延仲给你们磕头,明日就和如嫣去受这流放之刑。”
程延仲说完就抱起已无生念的曹如嫣,离开大厅,走向东厢房,歇息一晚。
苏若瑶注意到那个躲在角落的人,硬是把她叫了出来:“彩霞,你伺候大少奶奶最久,是否应当随行伺候着?”
彩霞这个自私鬼怎么肯:“奴婢听从老爷,夫人的话,曹如嫣是罪臣之女,有损程家的颜面,怎能去跟随她流放。奴婢在家伺候夫人。”
苏若瑶没回话,心想:彩霞,你敢这么说,等着被收拾吧。
蔡禾苗已跟着程延仲,曹如嫣去了东厢房。苏若瑶也在周朝霞的搀扶下离开建安厅,向东厢房走去。离开时,周朝霞回头,埋怨地看了程延新一眼:延新,这可能是诀别了啊。
程延新内疚地眼神:朝霞姐姐,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东厢房,程延仲坐在大椅上,将曹如嫣搂在怀中:“如嫣,不开玩笑了,我永远在你身边。”
“延仲,我有话想随你说。”曹如嫣没有那么失望了。
程延仲就说:“大家先出去一下吧。”
“若瑶,你留下好吗?”曹如嫣恢复真诚:“我还有话对你说。”
苏若瑶留下,坐着。
程延仲摸着曹如嫣的背:“刚才你为我挡的那一脚,疼吗?”
“爹用力不大,不疼。延仲,你一家兄弟姐妹,爹还是最偏爱你的。”曹如嫣这会儿已很懂事了。
“我不想说他了。”程延仲回答:“无情。”
曹如嫣就问:“那就说你,延仲,你疲累吗?烦躁吗?”
“累什么?烦什么?如嫣,你在让我猜谜吗?”程延仲尽量让
悲凉的气氛中多些愉悦。
曹如嫣回想着:“装傻。自从若瑶的脸伤恢复后不久,你夜夜陪着我。你以为我傻吗?我看得出你是不情不愿的,只是为了一份所谓做丈夫的责任,为了弥补你心中对我的愧疚,而来照看身子不好的我。所以我生气你这样虚假,我不理你,发怒,娇纵,撒野,放泼,粗话,什么坏事都做了,你都一一忍着,还要哄我,顺着我,你不累吗?”
“如嫣,我原以为自己在忍着你,把你当做包袱,累赘。可是今日这道莫名而来的降罪圣旨,和那些逼我写休书的白纸,我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已舍弃不了你对我的好,其实早已对你生了情,却不知道。”程延仲回答是真实的:“夜夜在一起,我们相互为对方着想,不生情也难啊。”
“又骗我了,我每日胡闹,哪有对你好,为你着想?”曹如嫣不开心了。
程延仲抚摸着她:“你对我的好,对若瑶的好,都深藏在心底,自己不知道,可一不留神,让我们两个都知道了,你让若瑶留下,不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你的那些胡闹,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在耍耍性子,我当然要依着你。你别以为自己坏,真正的坏人,恶人,可是你无法想象的。”
苏若瑶在旁静静看着听着他两说话,心中对程延仲说:延仲,你与如嫣才是两情相悦,日久生情,执手华发。至于我们从前,你以为是一朝定情,终生相爱,错了,那时你一厢情愿,都是我为了报复你爹在骗你,虽我已对你有意,可是这不纯的爱,淡忘了吧。
曹如嫣娇气一下:“谁知道延仲你是不是在说好话。我还是和若瑶说。若瑶,我很早就知道你对我好。从延仲住在东厢房开始,我从未听到有人说你有怨言,更没有见你像我那样发脾气,大哭大闹。你只是让朝霞每逢双日来向延仲报告一下你的身体状况,其实我怎么会介意呢?只恨你们瞒着我,我就生气了。”
“如嫣,让我这样称呼你好吗?“大少奶奶”这个称呼让我们隔了一道楚河汉界。让朝霞去向延仲汇报我的情况,却不让你知道,是延仲的错,也是我不好。可你却用匕首惩罚自己,以后你再这样,就是在惩罚我和延仲了,知道吗?”苏若瑶忘记了自己的丫环身份。
曹如嫣也忘记了自己大少奶奶的身份:“若瑶,你和延仲是一对鸳鸯,是我的介入,让你们为难,我对不住你们两、、、、、、”
“大错特错了,”苏若瑶也抚着她的脸:“如嫣,你聪颖的脑子怎么不想想,如果我和延仲没有相识,延仲还是要成家,将你娶回来宠着,腻着,恩恩爱爱,华发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