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难怪有人说,男人内心永远住着一个幼稚的小男孩。
步蘅深以为然。
某人开始得寸进尺,见她不理他硬要凑过来,抱着她这里亲亲那里摸摸,不一会又让她喂榴莲。
这蜜月房是不能待了,步蘅决定躲出去,推开门见那只名叫菜花的大黄狗在院子凉亭里摇尾巴,觉得还不如下去跟狗玩。
住客基本一大早都出去了,客栈里很安静。
步蘅咬着颗苹果走下楼梯,来到凉亭。
石桌上摆着象棋,还有两杯残茶,大概早些时候有人在这下棋。
她坐着吹吹风,摸摸菜花,被周慕修闹得有点不清醒的脑子总算清净了些。
不久,周慕修也下来了,精神抖擞,除了嗓子哑点,已经没一点感冒的样子。
他走到石桌旁,坐在她对面,“要不要来一盘?”
“象棋?我不会。”
“简单,我来教你。”周慕修作势要重新摆盘。
步蘅懒洋洋地啃苹果,现在懒得动脑,“我只会五子棋,用那种黑白棋玩的。”
周慕修话不多说,走进旁边屋里找强哥,果然有黑白棋。
重新坐到对面,把象棋收到一边,放上黑白棋,“怎么玩?你教我。”
步蘅抬眼看他,“真不会?”
“不骗你,不过我学东西快。”
步蘅不知怎么突然就联想到床上的事,觉得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
周慕修哪知道她的这个心思,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不如我们三局两胜。”
步蘅狐疑,“胜了怎么样?”
“我赢了,晚上你陪我一起泡澡。”
步蘅忍不住往四周看看,还好光天化日之下只有一只迷迷瞪瞪的大黄狗。
就有一种人吧,明明说的是厚颜无耻的话,他那面容表情还让人觉得气度清华,风光霁月。
步蘅冷笑,“你觉得我俩谁脸皮厚?”
“嗯......我看看。”
说完,周慕修果真俯身向前,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步蘅白白的脸颊。
恬不知耻把自己脸也凑到她面前,“你摸摸我的。”
“无赖!”
步蘅骂完还不解气,毫不怜香惜玉地伸出两根手指用力捏他的脸皮。
“嘶!”周慕修眉头皱起来,却一点没躲闪,眼睛里满是笑意,“打是亲,骂是爱!”
步蘅彻底没辙了。
已经懒得想他是怎么从一个自持矜贵的清冷贵公子变成一只缠人还会耍赖皮的小狗。
她哪知道周慕修已经找到治她的诀窍,她强他就弱,她疏离他就黏着,她被动他就主动。
“来吗?你赢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周慕修还在继续游说她。
步蘅心想,不就泡个澡嘛!再说五子棋是她拿手强项,胜率很大。
她还有另一层心思。
过年也就这几天假期,他坐在企业领导者的位置想必也是少有这份空闲。
他已经在自己面前彻底放下那些面具枷锁,无所顾忌地像个孩子,自己不如也放纵地享受这段时间,以后想起也是个美好的回忆。
因此,她也不扫他兴了,回答:“可以。”
五子棋规则简单,步蘅一说周慕修就懂了。
第一局,步蘅轻而易举拿到胜利。
周慕修看起来有些懊恼,犯的也是初学者惯会犯的错误,看来他说不会倒真没骗她。
不过她也不敢轻敌,第二局依旧谨慎小心,两人斗的难分难解,最后竟然和局。
第三局,步蘅一开始就控制场上局面,强势攻击,周慕修一直处于防守位置,跟在后面防漏补缺。后来不知从哪一颗子开始,情况就反过来了,步蘅已经补了这个补不了那个,只能扔棋认输。
周慕修得意洋洋,“我说我学得快。”
随手拿了步蘅手里的苹果核扔到几步开外的垃圾桶。
这时,屋里传来打鼓声和吉他声,和在一起很好听。
两人走进去看,却原来是强哥在弹吉他,婉姐在用手打鼓,颇有些琴瑟和鸣的味道。
店家夫妇一曲完毕,步蘅由衷赞叹,“好听!”
强哥开玩笑,“要不要学?”
吉他一时半会学不上,步蘅对那只鼓还挺有兴趣。
婉姐看出她的心思,“试试?我教你打一些节奏出来。”
周慕修眼睛微闪,又动起心思,“你学手鼓,我学吉他。《小星星》,一刻钟之后看成果,比不比?”
手鼓看起来就比吉他简单,步蘅毫不犹豫,“比!”
“我胜的话,”周慕修套着她耳朵讲了几个字。
病才刚好,就开始想这想那,他真是不浪费人家房间里任何一个设计!
步蘅极力镇定自己,不让看戏的那对夫妇看出任何猫腻,“可以,我胜的话到时想到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