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陈应月一脸懵,周纤忍不住站出来。她接过陈应月手里悬着的花瓶,放到架子上,认真说:“陆亦修这人也真是的,居然到现在都不告诉你。”
“所以你跟陆亦修只是合约情侣?”
“是的,我早就知道你俩的事儿了。”周纤说:“从编剧换角,到陆亦修剧组生病,这些莫名其妙的巧合,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这统统都是我为你们俩和好,故意创造的机会。”
陈应月这才明白,原来她先前对周纤的愧疚、心疼都是不必要的。她还以为自己和陆亦修那档子事儿,周纤是个受害者,没想到搞清楚后,自己才是蒙在鼓里的那个。
周纤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只可惜,陆亦修那蠢蛋,演戏一流,哄女人却是最末流的。我那些心血啊,全给他白费了。”
聂文泽这时也站了出来:“嫂子,其实你仔细想想就知道,自打你被诬陷抄袭,他挺身而出的那一秒,就说明他一直放不下你了。”
陈应月埋下了头,恍惚那些关于陆亦修点点滴滴的记忆都涌了上来。
聂文泽中肯地说:“他不知道怎么跟你处理这段关系,只是因为他不清楚自己有多爱你。”
周纤与聂文泽对视一眼,附和道:“而我们旁观的,是最清楚的。”
未等周纤说完,陈应月已然推门离开。
望着陈应月离去的背影,周纤感慨颇深,“陆亦修这人脑子清醒,可偏碰上陈应月的时候,就跟个迷糊蛋似的。”
“是啊。”
“早点说清,也不至于这样。”
“不,你不懂他。”聂文泽低头亲了记周纤的发,无奈地说,“陆亦修向来骄傲,他是不允许自身示弱,博取陈应月的同情的。可但凡陈应月示一点弱,他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这就是我们的陆影帝。”
“所以呢?”
聂文泽挑了挑眉毛,“成败看此一朝。”
*
陆亦修的手机没打通,陈应月四处寻找,逢人就问,这才在剧组的一间休息室里找到了他。
彼时,他正接受媒体采访,全程录像、四周无死角的摄像机,让陈应月不敢走进,只得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悄悄观察着里头的一切。
有位记者提前做足了功课,事无巨细地把陆亦修问了个遍。
“《夜火》中有一场戏是男主被马蜂追逐,跳下悬崖。官宣说,这场戏堪称是《夜火》最惊险的一场戏,每一幕都是真枪实弹地上演的,没用替身,连蜂群都是真的。听闻陆影帝极为厌恶昆虫,是如何抵制住反感,最后完成拍摄的呢?”
“你可能误解了。”陆亦修微笑,拿手轻轻在桌面上点了点,“我不厌恶昆虫,只是讨厌蝴蝶罢了。”
“抱歉,是我信息错误了。”
有人跟上,继续提问:“圈里有传言说,有一次粉丝见面会,因工作人员失误错将白色蝴蝶纹上广告牌,您当天出场后,严格要求所有广告牌必须撤下,导致这件事后来被粉丝笑称是‘首场黑屏见面会’?这是确有其事吗?”
“是的。”
记者激动地将话筒凑过去,“方便说一下您这么厌恶蝴蝶的原因是什么吗?”
陆亦修从未在公开场合谈论过厌恶蝴蝶的原因,甚至以往每次提及蝴蝶二字,都会被陆亦修冷声喝止。今天,他格外开恩,主动提及此事,记者也尤其期待。
陆亦修摘下遮目的墨镜,折起来,放到桌上:“我的初恋女友害怕蝴蝶。”
“初恋女友?!”
在场哗然。
有记性好的记者举起了手,“是两年前在机场提及,南城二中一起就读的那位吗?”
“没错。”
“看来陆影帝是位重情的。”
“不是重情。”陆亦修笑着摇头:“只是因为,她个没法忘掉的人罢了。”
“能具体说说吗?”
想起那段往事,陆亦修有些出神:“十年多前,我用她最害怕的蝴蝶吓她,我的恶作剧导致她的额上留下了一条五厘米的疤。我都干出这事儿了,那哪还能过得去?”
有关于陆亦修的,统统都是话题热点。咔嚓咔嚓的拍摄就没停过,记者啪啪地在电脑上记录下来,只等待会儿跟同行比比,谁先拿下头版头条。
向来嘴巴严实、感情成迷的陆影帝,难得提及初恋。
底下记者的提问,就再也没断过。
“请问,您现在跟她还有联系吗?”
“请问,她结婚生子了吗?”
“请问,您对她现在是否还念念不忘?”
“……”
在众人的提问声中,陆亦修未着急回答。
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别过脸,望向左侧开着条缝的休息室大门。
有张他不能忘记的脸孔,正躲在们后头。
他说:“她是我想负责一生的女孩子,我们甚至还约定过大二那年结婚的。只可惜到后来,她不再想让我负责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