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站在后面看着顾泽英俊的脸,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到底是男人的力气,她能对抗的力气太小。
她咬着自己的唇,低低的唤道,“顾泽”
他这个样子她很熟悉,那样笑而不语眸底都是阴鸷的模样让她不寒而栗,顾泽只要在动怒甚至是杀念的时候才会如此。
她甩着丹顿的手,“我跟你不熟,放手!”他们真的不熟,就是他一直莫名其妙的缠着她,明明知道她已经结婚了也不在乎。
年轻的男人回过头瞪她,“是你不了解我我比任何人了解你!”任何人三个字,被他刻意的加重了语气,自信而自负,他看着女人越来越恼怒的面容,俯首凑到她的耳边,“比如说,我知道你曾经去医院接受过心理治疗,因为你冷感又比如说,我知道你丈夫曾经跟你妹妹有染,那一日你在月牙桥上哭了很久,不是因为你妹妹,而是因为为你而死去的男人。”r1
温蔓纤细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干净而整齐,但是刺入掌心仍旧有痛感,她看着男人修长的腿踩着稳定的步伐逐渐靠近,抬眸对上他的眼。
他都听到了。
黑眸压抑着极大的翻滚,顾泽已经走到了丹顿的面前,他菲薄得无情的唇畔噙着单薄的笑意,“蔓蔓,”他温柔的叫她的名字,“你过来。”
温蔓没有犹豫,从丹顿的身后走出来就要回到他的身边,奈何手腕一直被人扣着,她眉心蹙得很紧。
面料矜贵的西装下男人有力的手腕捏住那只抓住女人不肯放的手,近在咫尺的距离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身上凛冽的杀意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把她的手放开”
年轻男人桀骜不驯的瞧着他,“该放手的人是你,你让一个懂爱的女人变成了行尸走肉,你用婚姻的名义抹杀了她的爱情她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只有离开你,她才能重新活过来”
不过是电石火光之间,钳制在女人手腕上的力道被松开了,她还没看的清楚,顾泽凌厉的拳风已经狠狠的砸在丹顿年轻的脸上。
除了年少时期,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亲自动手揍人,尤其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一身名贵而熨帖的西装。
顾泽是从小在贫民窟竭力长大的少年,他的凶狠流进血液,那种桀骜很丹顿不同,下手没有控制住就能断对方几根骨头。
十年商界的杀伐果断他只是将那份野兽般的凶狠隐藏起来,暴力的拳头如雨点般接连不断的落在丹顿的身上,每一次就重击在骨头上,被迫承受攻击的男人甚至有种骨头断裂的错觉。
深狠的戾气遍布在男人英俊儒雅的脸上,冷笑的阴鸷没有半点温度,“就算是行尸走肉,她也是我的,就算死了,她的骨灰都只能跟我放在一起,你想着证明你爱她是么,行啊我成全你,她会为因为她死去的男人而哭,你也想试试看?”
温蔓刚好走过去想要阻止,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打架是什么样的,但是顾泽身上的戾气过于厚重黑暗,他似乎已经卯足了力气要打死被他揪着领子来不及反击的男人。
那些冷笑着从喉间溢出的话语系数落进她的耳中。
丹顿的唇角溢出了血,刺目的阳光下他看着走过来的女人呆滞的模样,淡薄的笑意浮现在年轻的脸上,他重新看着已经失控的男人,眼角的讽刺张扬而肆意。
被说中了么,所以才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顾泽被女人从后面抱住,她的声音是很久没有过的惊慌和无措,“够了够了,顾泽我们走吧,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住手,你这样我害怕,你松手,我们回去。”
冰眸疯狂,他能听见女人的声音,如今我只求相敬如宾的过下去,爱不爱,一点都不重要。
相敬如宾。
爱不爱,一点都不重要。
他嗓音黯哑的笑,“出人命又怎么样?”他是对着地上肆意笑着的男人说得,“你该死!”
拳头停顿在女人闭着的眼睛一厘米的地方,温蔓看着他因为冷漠的戾气而陌生的脸,眼泪忽然掉了下来,“顾泽够了。”
她起身抱住男人的腰,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拖着他往车上走,“你别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
车门打开,顾泽没有强制性的挣来她抱他的手臂,温蔓推着他坐到了副驾驶上,然后自己很快的上了驾驶座,发动引擎前无意的看着目光追随而来的男人,她咬唇狠下心不去管。
路人这么多,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在街边的。
温蔓一边开车一边看着低垂着黑眸安静坐着的男人,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抬手解着自己西装上的扣子。
“去海边。”男人低沉安静的声音突然在车内响起。
温蔓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吃完饭就要去公司吗?我送你去公司吧。”
刚才的午饭只是她妈妈提出来要一起吃饭,顾泽没有拒绝抽出时间特意陪她们吃饭,只是没想到又会遇到丹顿。
顾泽敞开的西装下,是他很少穿的黑色衬衫,“海边。”
她握着方向盘,“好。”
黑色的宾利半个小时后在海边的港湾处停下,海风湿润带着咸咸的味道,温蔓踩着刹车把车停下。
车子才停稳,一直安静得冷漠的男人忽然猛然的压了过来,健壮的身体笼罩了过来,带着凉意的唇大力的压在她的唇上。
“唔”温蔓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惊惧得全身都紧绷起来了,却只能抓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