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
“可他的心也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你一个人。”
* * *
从东山别墅换了衣服,梁唯一重新回到医院。
沈白送她过来之后,就去项目工地上检查,这类事情提前没预防好,事后必然也得找出原因叮咛一番。
病房里,傅容川还没醒。
梁唯一把床边的椅子往前拉了拉,握住他温暖的手掌。
她看着他,他一直知道他长得好看,就像此刻,虽然躺在病床,嘴唇血色淡薄,面色有些发白,却仍然抵不住他的英俊。
从前,她就觉得奇怪,这么出色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上她。
他只笑笑说,“大概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
她更加不解,“那上辈子为什么会欠我?”
傅容川顿了一会儿,侧头看她,“因为上上辈子也欠你。”
她一愣,觉得十分好笑:“那照这么说,岂不是永远都还不完?”
那时,傅容川把她拥到怀里,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我倒希望永远都还不完。”
梁唯一趴在病床边,脸颊挨着他的手掌心。
对于他们的感情,傅容川一直以来付出的远比她多得多。
在一起之前,她还未答应他。他仍然霸道,一意孤行地让她呆在他身边。
尽管那时她还没有爱上他。
傅容川却站得笔直,十分执拗地告诉她,“唯一,我们的感情,你只需要向前迈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我来完成。”
他英俊立体的面容带着一丝坚毅,毫不犹豫地说。“而这一步,就是试着接受我。以后每走一步我都会让你爱我一点,总有一天,你会彻底爱上我。”
她怔怔地望着他,有些诧异,胸腔里却又充满了难以察觉的感动。
此刻,回忆里那样骄傲清冷的声音仿佛还在她耳畔响起。
梁唯一靠在他身侧,从没有如此后悔过当年自私的离开。如果她没有走,这四年的时间本不会浪费……
她鼻尖一酸,他从来都是那样的,自始至终在她身后付出,无怨无悔。
她埋起头,任由思绪飞扬,脑子里一遍遍想起他们以前的事情。
* * * *
在一起的时候,傅容川甚少冲她发火,仅有的一次,那时,他们已经在一起快一年。傅容川也完全做到了他口中说得那样,尊重她。绝没有逾越半步。
哪怕跟沈白跳舞那晚,他最终也没有突破底线。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处处宠她,让她,她大概真忘了,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男人,且比一般人更偏执阴冷。
那天晚上,傅容川提前告诉她,在公司处理事情,很晚都没回来。
梁唯一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晚上九点手机突然响起,她以为是他,拿起来一看,却有些发愣。
是陆湛。
当时他们早已分手,几乎没有任何联系。梁唯一犹豫了下,只是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手机响了两遍,她都没有接。第三遍,她皱眉接起来。
陆湛语气带着一丝自嘲,“好歹同学多年,分手了连个电话也不接?”
她没接话只问他:“有什么事?”
陆湛顿了顿,淡淡道,“没什么,我后天要出国了,明天能见见吗?”
梁唯一皱眉。
陆湛又说,“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
她拒绝,“见面就算了,一路顺风吧。”
陆湛不死心,还想说话,可梁唯一已经掐断电话。
她其实搞不懂,都分手这么久了还见面干嘛?
挂了电话,梁唯一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保姆春嫂过来嘱咐她休息。
“太太,洗澡水放好了,先生走之前交代,让您早点休息。”
梁唯一应声,放了手机,去浴室洗澡。她看向春嫂:“你也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傅宅很大,管家和保姆通常都在后面的别院休息,每天晚上,别墅里都只有梁唯一和傅容川两人。
她在浴室里泡澡,没一会儿,听到春嫂依然在外面。
春嫂走到浴室门口,敲门:“太太,你有电话。”
春嫂看了眼手机:“是一个叫陆湛的人。”
梁唯一皱眉:“挂了,不用管。”
春嫂听后照做。
拿着手机走到客厅,春嫂按断电话,嘴里一边嘟囔:“怎么又打来了。”
傅容川蹙眉问:“怎么了?”
春嫂吓了一跳,看到傅容川连忙说:“先生回来了。”
傅容川点头:“太太呢?”
“刚去洗澡。”春嫂笑道,“太太晚上一直在客厅看电视,肯定是在等您。”
傅容川唇角浮起一丝浅笑,淡淡“嗯”了一声,刚准备去书房,突然又想起什么。
傅容川转身,问春嫂:“你刚才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是太太的手机一直在响……”春嫂愣了下,有些奇怪,却也十分坦然地把手机递给傅容川,她说,“好像是个姓陆的先生。”
春嫂话音刚落,傅容川神情明显一僵,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