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南抿唇,手指在扶手上轻点几下,向她提出了一个要求。
宋楚儿听到后,眉头直皱,暗忖昨晚就不应该被他拉下水,这不他尝到甜头,竟然彻底惦记上了。
她的手腕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深思熟虑了几分钟,她咬牙答应,“行。”
霍敬南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手,“乖。”
邱黎宽与南燕红全程被漠视,俩人脸色非常不好看,尤其是邱黎宽,当初在港地,他可是被霍阙、霍敬南联手设计了一次,眼下这俩人虽然没有打招呼,不过明显来自同一处,真是气死他了。
他握紧拳头,但愿他们不要联手,否则事情还真的有些棘手。
上午九点,拍卖会准点开启。
毛料由小到大,由轻到重被工作人员抬出来,众人不知道每块毛料的底价,每个人每一轮都有三次出价机会,最后价高者所得,拍到手之后可现场进行切割,自由选择切割方式,切出绿可以再次参加竞拍,机会均等,有的人说不定有机会可以翻本,有的人说不定就得输得裤兜朝天。
正所谓一刀富一刀穷。
宋楚儿选中的那块在一个小时后才被工作人员抬上来,她先听了一轮的叫价,季墨白与霍阙都没有参与叫价,南燕红与其余四五个人在竞争,季墨白说了,把账记在他名下,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她举牌,直接报出一个最高价,南燕红似乎想继续加价,却被邱黎宽拦了下来,最终这块拍卖到一百万的篮球大小的毛料归宋楚儿所有。
主持人问她,“宋小姐,切还是不切?”
宋楚儿摇头,“我胆子回家再切。”
众人善意一笑,见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理解她的选择,她敢于承认自己胆子如果切毁,那么会影响接下来的心情,干脆直接运回家,切好切坏都没人知道。
主持人让人把这块毛料抬下去,“中场休息半小时,我们给各位尊贵的客人提供了一项服务,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移步三楼休息室,我们特地请来推拿针灸大师银九针老先生的传人,各位都应该听说过银九针老先生,他的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技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在座的宾客就面露惊诧、议论纷纷。
“早年说他治疗了站不起来的某位大人物,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的是银九针大师的传人?”
“听闻银九针大师早就退隐,没听说他有传人,主办方不是忽悠我们大家吧?”
“如果是真的,那么我肯定要上去看一看,银九针大师百年一遇,他的传人想必尽得他的真传,再不济也比外面那些挂羊皮卖狗肉的针灸馆牛逼去了,不会总忽悠我们买膏药贴”
宋楚儿一脸懵逼,她掏了掏耳朵,没有耳屎,她没听错吧?银九针传人在楼上休息室?卧槽!她这个真宗的嫡传弟子怎么不知道师父老人家还有一个传人?主办方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的传人?还是说她的师父这些年云游在外,背着她又收徒了?
一大串解不开的疑问充斥脑海,宋楚儿稀里糊涂,百思不得其解,她谨记昨夜霍敬南爱的教诲,求助地看向他。
霍敬南没见过银九针,他也不了解针灸这行业,他所知道的都来自宋楚儿与自家老三,如今宋楚儿向他求助,他也很困惑。
思忖一番,他低声问她,“楚楚,你最近与你师父联系没有?”
宋楚儿摇头,“师父以前比我外公还落伍,他老人家不爱用手机,从来都是师父主动联系我,我也不知道这个传人是不是他后来收的。”
“既然这样,我们暂时按兵不动,先上楼去看一看,看看对方如何针灸,如果真是你师父另收的弟子,想来方法手法都是如出一辙。”
“你说得对,我不能贸然行事。”
会场里的人走了一大半,有的人大概对针灸不感兴趣,因此没去楼上,留在这里看着切割师如何处理毛料。季墨白、霍阙都去了楼上,邱黎宽与南燕红竟然也跟着去凑热闹,也对,他们俩人还没有入手拍品,不去的话留下来反而惹来嫌疑。
三楼休息室。
一位四十几岁、个子中等、身材略微发福、身穿中山装的男人站在一张长条桌案后,桌案上摆满了各式银针,甚至还有金光闪闪的金针,其中,还有燃烧着的酒精,以及一些酒精棉签等常用医药物品。
宋楚儿匆匆一扫,约莫二十来人聚集在休息室里,众人都没有主动开口,一个个都在翘首以盼,每个人的脸上存有怀疑又期待,谁也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位传人也并未主动开口,耐心十足,低头认真摆弄他的银针。
宋楚儿看了一眼霍敬南,得到他的首肯后,她抬脚走上前,先装模作样围着桌案晃了一圈,还俯身近距离凑到银针前观看,她嗅了嗅,抬头看向镇定从容的中年男人,“这位大叔,你说你是银九针传人,你可有证据?”
众人一愣,显然没料到一个小姑娘会主动上前问话,话里隐约带有挑衅,难不成传人有假?于是纷纷打起精神观看。
中年男人闻言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问话之人,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他面露不屑,“小姑娘,你为何这样问?我还能拿师父老人家的名声作假?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免费为你针灸一次,你可以现场感受一下我的技术。”
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