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楚儿把南燕红甩来的冷血动物抛回去时,邱黎宽立即避到一旁,手一抓,南燕红被他抓来身前挡着,南燕红还在震惊她饲养的宝贝竟然被人三下五除二挑了筋,一时间忘了有所反应,还是邱黎宽身后的俩保镖快速上前,第一时间拔枪,砰砰砰三声响,那条蛇掉落在地,在地上蜷缩动弹了几秒钟,而后彻底死翘翘。
纵观全程的张放目瞪口呆,来回扫视南燕红与宋楚儿,卧槽,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霍敬南一把拽住宋楚儿,探手摸向她的左手,仔细确认手心有无细小齿痕,再三确认没有后,他松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想要飙脏话骂人,见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霎时敛起外露的情绪,手一伸,把她给护在身后。
南境枪支弹药管理松散,他早在踏入此地就观察过,几乎每个人身上都佩戴了手枪,邱黎宽一方人多,翡翠藏家底细不明,他与张放俩人双拳难敌失手,真要交火,小丫头的防身功夫就是以卵击石,早知如此,他该为她配一把枪。
张放说得没错,找了一个如此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当女朋友,他平时没少操心,让她挑衅南燕红,可没让她去送命,胆子大得逆天,徒手接蛇,还不知属性,他也办不到好不好?!
头疼。
宋楚儿视线被遮,霍敬南身高腿长,往她面前一站,犹如一座山。她情商再低,这会儿也能察觉出他散发出来的不爽气息,她咬唇,她哪里做错啦?她不是按照他的交代办事的吗?
霍敬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他的动作极慢,似乎不经意间露出别在腰间的手枪,他低头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没点燃,抬头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地上的南燕红,而后转向邱黎宽。
一声冷笑后,他缓缓开口,“据说此地有人以血饲养毒物,我以前不信,认为不过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我不得不信,邱黎宽,你似乎忘了邱老先生当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事了。”
宋楚儿看不见霍敬南的表情,只听到当他的一席话说完之后,邱黎宽倒抽一口气的不满声。
等一下,以血饲养毒物?南燕红抛出来的那条尖牙小毒蛇?
宋楚儿后知后觉,此刻吓得禁不住哆嗦了几下,擦,南燕红这女人果然心狠手辣,毒蜘蛛一个!
邱黎宽推开南燕红,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嫌弃地扔到地上,他抬头直视霍敬南,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霍队长,想来你情报有误,家父年事已高,早已不问世事,邱家现在我做主。”
两个男人无声对视,各自的身份早在公海邮轮上就已挑明,眼下确实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邱黎宽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保镖与南燕红的马仔一起举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指向霍敬南三人。
宋楚儿耳朵一抖,枪栓已经打开,手指轻轻一勾,子弹就会飞射出来,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一颗心高高悬起。
怎么办?!
“怎么着?今天要在这里干架?”张放咳嗽一声,唰地展开外套,露出了藏在腰间的一串烟雾弹和催泪瓦斯伪装的炸弹,他挺起胸膛,往前走了几步,“来啊,谁怕谁?!”
这下,仓库里倒抽一口气的人更多,局面瞬间进入僵持状态。
先前,宋楚儿一言不合就干架的凶猛模样吓到仓库里看料的商人,他们吓了一跳之后事不关己,躲到一旁看戏,此刻看到事情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随时会演变成血流成河的场面,一个个跳出来而高声质问藏家人。
“央老板,今天还让不让我们看料了?”
“央老板,能否请他们出去解决私事?”
“央老板,你是不是忘了看料的规矩了?早年还是你自己定下的,你打算亲自破坏不成?”
不怕枪、不怕蛇,也不怕闹事,显然这些商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似乎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宋楚儿还以为他们真的不怕,原来不是不怕,而是没妨碍到他们的利益,眼下性命攸关,他们自然不再沉默。
藏家人见状,立马笑着上前打圆场,“南老板,张先生,请你们今天卖我一个面子,我这地你们有事还请出去解决,我做生意至今,讲究的就是俩字诚信,还请俩位老板体谅我小本生意不容易。”
藏家人拦着,邱黎宽与南燕红再不爽,再想动手也要酌情考虑几下,邱黎宽手一挥,卖藏家人一个面子。张放合拢起衣服,见好就收,往后退了几步。
南燕红回过神,瞪着宋楚儿,目露凶光,红唇一开一合,“死丫头,小瞧了你!”
邱黎宽抓她做挡箭牌,邱黎宽的保镖开枪打死她的宝贝,她都没有生气。她气的是今天踢到了铁板,她清楚地看到这丫头手里的三根银针直戳她宝贝的重要部位,抽筋剥皮的速度快到令人震惊,手法熟练,显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完成的。
想当初,她凭借此物横行南境,那些被拐卖过来,姿色上佳的倔脾气女孩们死活不愿意接客,最后通通被吓得愿意配合,那些女孩们最小年龄也不过是十七八岁这样,这丫头年龄与她们相仿,样貌清纯,原以为只是个花瓶,到头来她眼瞎,明显是个不能小觑的人物。
霍敬南与张放,这俩人到底从哪里找来的不怕死的小丫头?
“真的想打架是不是?!”
宋楚儿从霍敬南背后探出一颗脑袋,她压根不怕这女人,她昂首,睥睨万物的眼神,“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