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霍敬南把茶几上的饭盒打包收起来,黑眸扫向正在喝水的宋楚儿,“我要出门一趟,你晚上哪也别去,院子里也别去,就待在房间里,有事打我电话。”
宋楚儿没问他为什么不能去院子里,八成与那讨人嫌的老板娘有关,她好想多问一些他的工作,见他拎着袋子站起来,只好乖顺点头,“好,那你早点回来。”
他的队员都不在,想来都有事在身,她不能打扰他。
车舟劳顿,宋楚儿疲乏,她在房间里闲逛了一会儿就去洗澡,出来时,她才察觉到冷,她还穿着先前的裙子,夜凉如水,更冷了。
从港地飞篷布本就匆忙,她的背包里没有多余的衣物,她环视一圈,霍敬南先前递给她的外套还在沙发上,她忙走过去,拿起来穿上。刚把衣服套上,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她惊讶,转身看过去,霍敬南手里拎着袋子走进来。
“霍叔叔,你怎么又回来了?”
霍敬南扫了一眼她的穿着,眉头微蹙,低头见她还光着脚,他把袋子递给她,“给你临时买的衣服,换上吧。”
他去给她买衣服了?
宋楚儿内心一动,她打开袋子,把衣服取出来,一套白色的秋季运动服,布料厚实保暖,两套内衣、五双袜子,尺码没出错。
她感动地看向他,“霍叔叔,谢谢你。”
霍敬南点头,再次叮嘱她别出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旋即出门。
初到陌生地,宋楚儿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她打开电视,遥控器按得发热都不能静下心来看节目,最后,她关掉电视机,拿起手机玩游戏。
晚上十点钟左右,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男男女女的笑声、打闹声,依稀还能听见老板娘迎来送往的调笑声。没多久,她的房门被敲响,宋楚儿不予搭理,奈何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
“美女,在不在?”老板娘油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趿拉着拖鞋,打开房门,没有全开,只开了一丝缝隙,手里把玩水果刀,锋利的刀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这么晚,老板娘还有事?”
老板娘见到她手里锃亮的水果刀,明显一愣,而后笑着,“噢,是这样,客栈每晚都提供免费夜宵,见你一个人待在房间,就想问你要不要出来与大家伙一起用,年轻人聚在一起热闹。”
有意思。
无事献殷勤。
宋楚儿没有立即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着老板娘,恰巧有蚊子在老板娘耳边嗡嗡飞,她眼也不眨地投掷水果刀,咚地一声闷响,水果刀飞入老板娘身后的木质柱子上,讨人厌的蚊子没有了。
宋楚儿倚着门框,佯装一脸郁闷,“都快十月份了,这里怎么还有蚊子?讨厌!”
“呵呵,是啊,这里草木多,蚊子要入冬了才会没有。”老板娘怔忪了半晌,随口解释了一下,而后尴尬离开。
宋楚儿冷笑一声,走出门拔出水果刀,哼,想算计她,没门!
快到十二点,霍敬南才回来,外面下起了雨,他全身湿透,脸色不是很好,她忙跑进卫生间,把他的浴巾拿出来,她递过去,“霍叔叔,小何大国他们有消息没?”
“没有。”霍敬南拿着毛巾擦拭头发,而后走向卫生间,很快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走出来。
宋楚儿给他倒了热茶,顺便把晚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一杯热茶下肚,身上的凉意消散,霍敬南走到沙发旁坐下,“你做得不错,这些驴友名义上是来旅游,实际上不问家庭不问背景干着龌龊之事。”
约炮。
宋楚儿早就耳闻这种事,戴美丽与她聊过这些,“老板娘眼瞎,以为我好骗,你没看到当时她快吓尿的眼神。”
“我随时会出门,把你一个人留下来不妥。”霍敬南看向她,“这样,老幺的剧组离这里不远,等天亮,我送你过去。”
啥?霍敬北在这里拍戏?
宋楚儿睁大眼睛,她紧紧锁住他的黑眸,“霍叔叔,你一定要把我送过去吗?我与霍敬北传过绯闻,你就不怕我们再次上热搜?”
她不想去,她就想留下来跟着他。
霍敬南眼也不眨地摇头,“娱乐圈捧高踩低,新人辈出,上热度早就没了,你白天当他的助理,稍加打扮一下,没人会注意到。”
宋楚儿不想离开他,抓住他的手腕,试图说服他,“霍叔叔,我可以帮忙的,在港地,我们合作的不挺好?”
霍敬南低头看向她的手,手指白静纤细,小何与大国身陷囹圄,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好,他不确定他们是否能够扛得住,人的意志力有限,他必须走一趟虎穴。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抬头看向她,一脸慎重,“不一样,这里比你想象得还要危险,我不能让你出事。”
涉及他的工作,又事关小何与大国,宋楚儿不敢再与他呛,闷声抽回手,坐回床上不说话。她不能阻碍他去工作,人命关天,她不能小家子气,这节骨眼上逼问他的态度不合适。
不合适。
霍敬南坐在沙发上没动,须臾,他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与香烟,走向卫生间,他需要冷静一下。
宋楚儿躲在布帐里看不见他的身影,竖起耳朵偷听,打火机的声音,她瘪嘴,他又抽烟了,他心里一定很乱,唉,等吧,等他解决完工作之事,她再问他。
一夜无话。
宋楚儿架不住困,睡了过去,心里一直记着事,以至于梦里梦到的都是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