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砰砰声太多了,她本来就是个很容易有心理阴影的人,不过视线余光扫过去,却发现是不远处的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似乎是其中一个很想去吻另外一个,却被拒绝了。
原来这条街还有男人卖。
他们压低声音争执,她听不清楚,只觉得那两个男人,应当长相都不赖。
她本来是存了要找那两个人借手机的意思,因为她一个单身的女人,又有几分姿色,找男人借个手机打电话,应该问题不大。
可是这对男的竟然是gay!
她只能另谋出路。
可世上不会让她如意,她视线错开那对男人,就看到远远的路口,有一群光着膀子,一身紧身黑t的男人朝这个方向走来。
他们的裤兜里都鼓鼓的,左顾右看,显然是在搜寻什么。
“你在这等我!”沈清音从男人兜里掏出那只枪,三步两步跑到那辆车边,一把顶住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腰:“别动,叫你同伴也不要动!”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都看向她手里黑洞洞的枪口。
“发动车子,走到前面的时候,把那个男人扶上车!”她指了指容冽。
“别耍花样,我这枪可是真的,快!”沈清音面容冷肃,其实她也不知里面还有没有子弹,只能学着电视里演的样子,其实背心全是冷汗。
没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两个男人自然也不会,她顶住的是那个之前抗拒的男人,这样比较能控制两人。
刺眼的氙气大灯点亮,潜伏在暗处的车子缓缓发动,经过容冽时,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将他扶上了车。
而那边的黑衣男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迅速的朝这边围过来。
“快开车!”沈清音枪顶着驾驶座上男人的太阳穴,手指放在扳机之上。
一场生死时速就这样展开。
也许是因为生命危在旦夕,这个她随便在马路上劫持的男人竟然车技惊人,黑色的越野车在车流里左右穿梭,不久后就甩开了身后的人。
“把你手机拿来!”直到此刻,她才有了功夫给阿军电话。
驾驶座上男人掏出手机,沈清音这才看清男人的相貌:“是你!”
男人往阴暗里隐了隐,显然不想迎视她的目光。
这男人上过多次新闻,所以她有印象,他是赫赫有名全国最年轻的某市副市长,叫何期。
“我跟你也很熟!美女,我是余生!”容冽身边坐着的男人将脸上的口罩往下拉了啦,也出了声。
沈清音回头一看,这不是那个找她借过两次钱的小白脸,难道现在他改行做男人生意了?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后座上,容冽的脸色惨白,双眸闭着,肩上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你们在这有住处吧?带我们去处理一下!”给阿军打过两个电话到现在还没有回应,只有一种可能。
他被人拖住了!
医院和酒店都不能去了,他们身无分文,反正已经做了坏人,索性继续威胁着两人。
“没有,我们是住酒店的!”余生用口罩将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口否决。
沈清音看了眼何期:“何市长如此谨慎,连会面都选择那样的地方,怎么会住酒店?不带我们去也可以,除非你能弄死我们,不然何市长是个断袖这个消息,我想迟早会人尽皆知。”
何期脸色一变:“我带你们去!”
车子拐进一个普通的小区,余生撇撇嘴,扶着容冽下车。
昏睡着的容冽突然眸光一厉,钢铁般的手指卡在余生喉咙上。
“放手,冽,没事的!”沈清音拍拍他的手腕,收起了枪,她的一张嘴,已经足够让何期害怕了!
何期下了车,在车牌前后弄了弄。
原来这辆车,装的是套牌!
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实在足够小心谨慎。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间,摆放着简单的家具,墙上挂着几幅莫奈的仿制化画作。
容冽已经恢复了些神志,靠坐在沙发上,问:“有锋利的刀子吗?”
何期从卧室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
容冽举起左手,要将衣服割开查看伤口,不过他发着烧又失血过多,沈清音不放心握住:“还是我来吧!”
沈清音在衣服上划开一道口子,慢慢撕扯着,但血已经跟衣服凝结在一起,微微一动,男人眉头就蹙起。
沈清音吓得停住动作。
“你怕了?要不让他们来?”他示意坐在对面脸色变幻的两个男人。
“不,还是我来吧,你忍着点!”她知道唯有快刀斩乱麻,她脸色惨白,用力一撕,那一块衣服终于被车下。
温热的血冲了出来,好几滴溅到她的脸上,衣服上。
伤口由于泡过水,周围的一圈都是红肿,切口部分,翻卷出白色的腐肉。
从他中枪到现在,过去了五个多小时,他的右手已经几乎失去知觉,这子弹再不处理,恐怕右手就要废了!
“把刀子消下毒!”这是临时的住处,并没有药箱,不过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白酒,沈清音用酒给刀子反反复复擦拭一遍。
男人抬起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