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动静人家听了笑话。”我妈听了动静忙去拍门。
我哥从里面说让我妈不用管,又安慰了一会才出来。
我哥一出来就被我爸叫来我房间问话,我哥大概把情况说了,意思是我嫂子刚才被我气到了,我爸又当我哥的面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说了一遍。
我爸听了说,“你嫂子也是好心,一家人干嘛讲这种话,”说完他抬头观察似地看看我,迟疑了一下说,“要不你就晚一天回去,明天去和人见见,看看那男的怎么样,说不定就真合适呢……”
我爸的话还没说完,我哥打断他说,“算了算了,那个人不行。”
我爸问,“怎么不行?好歹见见面啊。”
我哥凑到我爸面前小声说:“你别跟我妈说啊,那男的身体不好,还是个赌鬼,一年到头都不离牌桌的,手头欠了不少赌债,”我哥好像不放心,又跟我爸强调一遍,“可别跟我妈说啊,她又说白雪容不下妹妹了。”白雪就是我嫂子。
我爸听了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和我哥出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我的心情,我懂得他们的为难,但是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一个人问过我的想法,也许我自己也不懂自己的想法。
黑暗中望着房间的天花板,这是我曾经住过十几年的房间,一边想着熬过了这一夜我就能脱身了,同时也是不舍的。在我年少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家的可贵,总想逃跑,等到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处处无家了。
在家里最后一夜,我想到了很多,在我刚和朱宇离婚的时候,我妈着急给我再找,而且她不放心我的眼光,在她眼里我就是蠢货,只要一时高兴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她也害怕我再次跟人私奔,她决定二婚必须要通过熟人介绍才行。
而我最烦那种,大家在一起介绍来介绍去,最后都是亲戚关系,在真正和你相处之前,他们就已经听了关于你的故事,而且必定是被讲述者润色过的故事。
天一亮我就让我爸送我走,走之前妈妈叮嘱我,“要好好吃饭,不要老熬夜,有空的时候要多出门走走,别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她交代一句我就闷着脑袋应一声,“知道了,放心吧。”
她还想装一些家里的特产给我带着,我连忙拒绝了,很肯定地说,“我平时不吃这些的,”她才作罢。
妈妈的关心,没有感触是假的,不想留下来陪着她也是假的。但我的孽债还在时时刻刻盯着我,而我现在的处境也很尴尬,不适合和他们待在一起,也许这只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吧,我确实不愿意面对熟悉的人,他们大概也知道,所以从不逼迫我什么。
就这样我一个人晚上偷偷摸摸地回了家,两天后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除了吵闹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家的安慰,都没有停留,又何来的安慰呢。
送我走的路上,爸爸跟我说:“还是再找个人吧,你一个人像什么样子。”
我就知道他憋不住一定会说这个话题,我也只能敷衍地答应,他见此无奈地沉默了很久。他的年纪大了,我知道他是很担心我的。
我看着车窗外茂盛的树木也不说话,这熟悉的景色充满了太多回忆,让我觉得内心越来越空荡。
“上几天,在那个学校压死个男人。”爸爸说。
“嗯,我知道了。”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你是怎么知道的?”爸爸很惊讶地问。
我对这个话题很排斥,烦躁地说,“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听说的。”
“哎,听说家里小孩还很小呢。”人们在传播故事的时候总是想把听来的信息说全,仿佛这样才能引起听众的共情。
我转头看向爸爸说,“你能帮我去给她算算命吗?”
爸爸大概是没听懂,以为我要算命,疑惑地问,“算什么?”
“算算萌萌到底有没有去投胎,”我说。
爸爸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说,“别想这个事了,再想也没用了。”
我只好转过脸继续去看外面的风景,炎炎夏日里依旧是蝉鸣阵阵,如此得富有生机,但这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从家里回来的第一件事仍旧是换掉衣服去洗澡,这个月我请了两次假,我准备跟老板保证这个月不会再请假,以防他把我炒了。
我习惯在洗澡的时候刷牙,在花洒下我闭着眼顺手摸了一根牙刷挤上牙膏,捏在手里才发现是儿童款的。手柄比我的短一些,上面还有个卡通形象。
我愣了一下,抹掉脸上不断滑下来的细流,思索片刻后把牙刷上的牙膏冲洗干净,重新放在牙杯里。
“我是不小心的,可别生气啊,”我语气温柔地说,脸上甚至带着微笑。
第9章 第 9 章
我又过上了按部就班的日子,上班吃饭上网看漫画。或者和伊糖聊聊天,比起与人相处,一个人过得算是很舒心的。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继续过着一个人的生活,不知不觉都要立秋了,天气也渐渐冷了。
可是萌萌还是没有出现,我有点着急,心里开始猜测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