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前的头发。
沐溪隐忽然觉得很甜蜜,自己竟然是他喜欢过的第一个女孩。
“你的头发很软。”他自言自语,“女孩子的头发都这么软吗?”
“应该是。”她笑了,“你喜欢我将头发再养长一些吗?”
“都可以,你自己决定。”他继续把玩她的头发,“现在这样就很漂亮。”
就这样过了近一个小时,沐溪隐上楼,应书澄很快收到一条来自“小猪”发来的信息。
“别担心,就算时间再长,我都不会讨厌你。”
他回复:“希望如此。”
“你呢?将来会不会讨厌我?”
半分钟后,沐溪隐收到回复:“小白猪不会让我讨厌。”
她一愣,发过去问:“谁?谁是小白猪?”
“错别字。”
“……真的假的?什么词汇可以打成小白猪?”
“我想打的是,”应书澄想了想,组织语言,“下辈子也不会让人讨厌。”
幸好,“小白猪”和“下辈子”的拼音缩写是一样。
第21章
沐溪隐白天找到骆姐的住处,打过去电话,骆姐在电话里说:“你不用上来了,我穿好衣服了,我们去外面走走。”
沐溪隐没等多久,看见骆姐穿了一件松垮的灰蓝色长裙走下来,手上提了一只扁扁的小包,头发随意地扎了扎,脸上带妆,气色比昨天好一些。
“我去取车,我们去江边转转。”骆姐低头走向车库。
沐溪隐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可见苍翠的玉兰树和木槿树,还有一座假山、一排盆栽和一圈供人休憩的石凳。继续看看,不远处是一个适合儿童玩乐的游戏区,有滑梯和旋转木马,再望过去,一片绿丛的缝隙后有一汪碧蓝的水池,一只游泳圈轻盈地漂在水上。
深呼吸一下,花香入鼻。
沐溪隐觉得这里的环境很适合居住。
骆姐开车过来,载上沐溪隐,缓缓朝向江边的方向去。一路上,骆姐没说话,沐溪隐也没开口问任何问题。等到了离江不远的地方,骆姐停好车,和沐溪隐下车一起慢慢走过去。
等耳边隐约传来汽笛声,骆姐迎风停下,欣赏江水和天光。
沐溪隐低头的时候看见骆姐穿了一双旧旧的平底凉鞋,鞋面上有一块琥珀色的宝石,色泽温润,随光的照耀一点点变幻出几种色彩,就像是一把流动的沙,越看越漂亮,便夸赞一句:“好漂亮的鞋子”
“十多年前买的,去海边的时候可以穿,拍照也好看。”骆姐目光不变,任由江风将大裙摆吹得像海鸥的翅膀一样。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骆姐转过头来,声音飘在风中,迟疑地说:“小沐,虽然我们不太熟悉,但我喜欢你这个人,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有眼缘。我现在和你说件事,你听了后不要告诉别人可以吗?”
“当然。”沐溪隐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骆姐一笑,“记得我说过在这座城市属于我的只有一个看不见山也望不见海的小公寓吗?那是真的,没有骗你。我混得不好,爬上四十岁拥有的却只有这些,不过在我老家,我还有……”
“什么?”见骆姐迟迟没说出答案,沐溪隐开口问。
“我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骆姐一咬牙便说了出来,“我生他的那一年刚好二十九岁,当时没准备好要孩子,但年龄和身体状况不允许我流产,我只能生下他。生下后我将他给了男方,双方有了口头协议,我给孩子一笔钱当抚养费,分十年付清,其他的不用再付出。”
“我生完孩子很快一个人回到这里打拼,一直到现在。十三年来我几乎对他不闻不问,偶尔知道一些他的近况也是我父母转告的。还有他的照片,他们拍了很多给我,我删掉了一些,也保存了一些。我是一个烂人,不想尽母亲的责任,也早就做好了没有人送终的打算,一个人生一个人死,就这样过完一辈子。”
“那现在呢?”沐溪隐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讶。
“现在事情有了变故。”骆姐说,“他,我指的是孩子的爸爸,以前一个老实人,今年打算再婚,不知道那个女人提了什么要求,他忽然联系我,单方面改动当时的口头协议。他说除非我再给他一笔钱,否则他不会再供孩子去念大学。我当然不愿意再给他一分钱,但是我听出他的别层意思了,他已经厌倦这个孩子,不想继续留孩子在身边了。”
“你打算将孩子要回来?”沐溪隐猜测。
骆姐没料到沐溪隐竟然得出这个结论,顿时心里和炸开锅一般,各种滋味窜上来,终于没能将不咸不淡的陈述维持下去,情绪失控道:“你从哪里听出我是这个意思?”
“我感觉你好像有这个意思,是我的错觉吗?”
“是你的错觉。”骆姐冷冷道。
沐溪隐暂时不说话了。
骆姐又喋喋不休起来:“你说得轻巧,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和公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