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短了,我扣不上。”
很快又原形毕露,在夜色里凑近他:“叔叔,如何勾引一个男人呢?年长的男人。叔叔,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年长的男人像酒一样容易让人醉让人痴迷。”
她越来越大胆,戴着兔耳朵凑近他问:“叔叔,我的脸适合扮兔女郎吗?”
“叔叔的眼睛这么好看,我可以亲一下吗?就一下下。”
“叔叔的味道真好,还想吃更多。”
装乖巧的她,说着大胆挑逗话语的她,踮起脚来献吻的她,冲他吐出雪茄烟雾的她,浅浅淡淡拒绝他的她,像小猫儿一样闹脾气的她,大胆到用自己的安危引他相救的她……
她说着进退得当矜持有度,可是她的勾引从来都是赤裸裸的。她的利用,她的小算计从来不隐藏,光明正大。
一开始,季绪临对她只是略有兴趣而已。这孩子想玩,他就陪她玩。他是季绪临啊,他什么时候怕过?他什么时候输过?
不存在的。
她想玩,他陪她玩。本来只是他的一场放纵,然而得知她从未动心时,这一场赌局悄悄加了赌注。
他不甘心。
他想要她的心。
他用尽一切方法宠着她,想去暖她的心。
呵,最后呢?
他想抽身而退,所以他从别墅搬了出去。他要离开这个女人,他不相信自己输了。不相信。
但是他让佣人每隔半小时汇报一次倪胭的情况。
但是这七天里,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想着她的好,想着她的坏。
但是得到倪胭昏迷的消息时,他心跳停了那么一瞬间。
爱,也恨。
季绪临摘下眼镜,颓然地闭上眼睛。
倪胭被他握着的指尖颤了颤,她用力去握季绪临的手,声音虚弱:“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再不走了。”季绪临俯下身来,将吻落在她的眼睛上。有一滴泪落入倪胭发间。
倪胭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天当中大部分时间都睡着。
赵文卿还是回国了,他将一盆铁海棠放在窗前,望着沉睡中的倪胭,用力扯了下嘴角,扯出一个带着点痞意的笑,说:“我听说这种花花期特别长,只要温度适宜,花朵四季不败。”
语毕,泪如雨下。
他抹了把脸,从房间逃走。
·
“季先生,这是您要的药。”医生将注射器和一瓶兴奋剂放在季绪临面前的茶几上。季绪临挥了挥手,医生悄声退了出去。
赵文卿多看了一眼桌上的药,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季绪临没回答,而是问:“你养过猫吗?”
“啊?”
季绪临招了招手,雪白的小奶猫从阳台跑过来舔他的手。季绪临把小奶猫抱在膝上,说:“允妍之前捡到的一只流浪猫。我不喜欢养这种小东西,你要是养的话,就拿走吧。”
赵文卿当然没养过猫,对这种小动物也没什么好感。但是这是倪胭的猫,他望着小奶猫有一阵出神。
他走的时候把小奶猫抱走了。
季绪临一个人待在书房里,不紧不慢地烤燃一支雪茄,一口一口将白色的烟雾吐出,将雪茄的醇香留在口中。他整个人陷在阴影里,雪茄烟雾后是他晦暗不明的眼。
一支雪茄的时间不够回忆一遍她骗他的行当。
他起身回到客厅,将兴奋剂灌入注射器,推开卧室的门,站在床边望着沉睡中的倪胭许久许久。
“你想让我看着你死,你想用你的死逼我承认爱你?”他嘴角是略带嘲意的笑,“我偏不让你如愿……”
他俯下身来,摘下倪胭的氧气罩,温柔地吻她。然后把她拦腰抱在怀里,走出别墅,一步步走向倪胭最喜欢的大海。
因为渡给转世后的何允妍那口龙气,倪胭珍珠娘的元魂有些受损。她索性让自己的魂魄进入休养状态,只留了一丝神智在何允妍的这个身体中。何允妍昏迷的时候,她便也是昏迷的。她想着索性体验一次逐渐死亡的滋味儿。反正照着掌心里季绪临第七颗的闪烁情况来看,她有信心何允妍死的时候必然会完成任务。
直到熟悉的海水甜味儿环绕,倪胭才迟钝地慢慢睁开眼睛。
季绪临将注射器中最后一滴兴奋剂注入倪胭身体,看着她皱眉睁开眼,他的嘴角缓缓划出一道弧度。
倪胭的意识一时之间有些迷糊。她望着对面的季绪临,动作极为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和季绪临在海水中不断下沉。
她的眉头一点一点皱起来,望着季绪临的目光逐渐染上惊讶和不解。
季绪临紧抿的薄唇开合,无声地说:“我要你看着我死。”
我要你看着我死,我要用我的死让你记住我。
倪胭猛地睁大眼睛。
季绪临在笑,不同于他以往的儒雅气派,温柔的黑色眼眸中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黄泉的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