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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却兴致浓浓,她走到他面前追问:“喝什么酒会醉?喝多少会醉?”
“这些年想灌我喝酒的人不计其数。你不要有这个打算。”季绪临略微后仰,藤椅慢悠悠地晃。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倪胭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你好,我要订二十箱红酒。”
“别妄想灌我喝酒。”季绪临胸有成竹地合上眼,舒舒服服地晒太阳。
“谁稀罕灌你喝酒,我只是想泡红酒浴而已。”倪胭背着手,哼着小调儿下楼去。
季绪临皱了下眉。
红酒很快送了过来,倪胭把红酒一瓶一瓶倒进玻璃浴缸里。红酒的香气飘在整个别墅中。
季绪临推开浴室半掩的门,看见倪胭泡在注满红酒的浴缸中。她过分白皙的肌肤在红酒的颜色映衬下,显得越发诱人。
倪胭喝了一小口红酒,然后在浴缸里站起来,朝季绪临伸出手。红色的汁液流过婀娜的身子。
季绪临走过去,手掌搭在她纤细的后腰,他垂眼看着怀中娇小妩媚的女人,他镜片后的眼眸依旧是平静的,不掺杂任何情欲。
倪胭拉着他的领带,让他低下头,去吻他。
季绪临抿着唇。
倪胭的舌尖轻易挤进去,在他轻咬的牙齿上舔,终于撬开他的唇齿,将嘴里的红酒喂给他。
然后倪胭就惊愕地看着季绪临的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倪胭勾着他的脖子,腰腹贴在他身上,肩背却向后仰,微微拉开点距离,睁大了杏眼兴奋地望着他:“一口!就一口红酒!”
倪胭好像听见季绪临叹了口气。
“满意了?”季绪临用指腹抹去嘴角的一滴红酒,颇无奈地看着她。
倪胭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她伸手去摸季绪临泛红的脸,眼睛亮晶晶的。脸红的季绪临,真的太好玩了。
“我得罚你。”季绪临严肃道。
倪胭嘟着嘴撒娇:“可是你答应了今晚让我撕烂你西装的。”
“二者并不矛盾。”季绪临笑得儒雅。
倪胭扯开他的领带,从他黑色衬衫两颗纽扣之间探手进去,微微用力扯开。衬衫上的扣子崩裂,七零八落地落在地上。
季绪临穿着西装的样子像个绅士,他脱掉西装在床上的时候也是个绅士。
单调的姿势,很有节奏的动作。倪胭甚至觉得他每次腰扭的幅度都是经过计算的,分毫不差。他还过分在乎倪胭的感受,就连给倪胭翻个身都要询问一遍。
太他妈绅士了。
简直浪费了这个尺寸和力度。
倪胭舔了下嘴唇,她勾住季绪临的脖子贴在他精硕的胸膛撒娇:“叔叔,你家里有道具吗?”
“今天不玩这些。”季绪临说。
“叔叔,老实说……我不满意。”倪胭十分诚恳,“我觉得在床上的时候可以不用这么绅士。”
季绪临的嘴角勾起一道似有似无的笑意。
“好。”他说。
他摘下金丝眼镜,工整地放在桌子上。
“以后叫我名字。”
然后倪胭才明白这个男人刚刚所谓的绅士只不过是礼节性的开场白。
夜晚这么长。
季绪临解开绑在倪胭手腕上的领带,俯下身吻了吻她刚刚被他撑破的嘴角:“疼吗?”
倪胭舒服地低嘤了一声,翻了个身,蜷缩在他怀里,呼吸浅绵,虽然还没睡着,却已经犯了困。
季绪临修长的手指将她凌乱且被香汗打湿的软发理顺,然后低下头吻她的额头,说:“允妍,给我七天时间。”
季绪临临走前叮嘱倪胭这几天不要上网,也尽量不要开手机,安安静静待在这里等他把事情处理完。
第二天,季绪临没有回来。
第三天和第四天,他回来的很晚,那时候倪胭已经睡着了。
第五天,他回来得早些,身上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
倪胭偎在他怀里,把玩着他手腕上的佛珠,问:“你信佛?”
“不信。老太太在庙里求的。戴着哄老人开心。”
倪胭点点头:“孝子。”
她在他怀里抬眼望他,问:“老太太什么时候回国外?”
季绪临没说话。
“她病了?”
过了一会儿,季绪临才“嗯”了一声。
倪胭在他怀里起来,跪坐在他面前,皱着眉问:“绪临,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不管做什么,别影响了老人家的健康。”
季绪临儒雅地笑着,镜片后的眼眸是一贯的让人看不透。
第六天,倪胭把关机了五天的手机打开。
季衡的未接来电爆炸一样塞满她的手机。
倪胭还没决定要不要回他电话,何远忠的电话打了过来。何远忠是原主何允妍的父亲。
“允妍,回家一趟。”电话另一边何远忠的声音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