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况?
姚午律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萧却求助,萧却正在倒酒,脸色有点冷,显然是不打算搭理姚午律。
姬星河从钱蒙毅肩上跳下来,变故就是在这一刻突然发生的。钱蒙毅袖中的暗器忽然射出去。
姬星河面色微凛,脚步一错向一侧躲开,才发现钱蒙毅袖中的暗器不是射向他的,而是射向倪胭的。姬星河瞬间脸色大变。灯光下,那银色的暗器尖端是黑色的,明显淬了毒。
萧却心中一惊,猛地起身。
姬明渊墨眸微凝,他手腕微转,手中的酒樽立刻变了方向。那支淬了毒的短箭在倪胭面前射在姬明渊挥来的酒樽上,酒樽瞬间炸裂开,酒液四溅。
姬明渊已及时揽住倪胭纤细的腰身将她揽入怀中,他挥手,宽大的玄色衣袖遮了她的头脸,免得四溅的酒液湿了她的妆容。
他玄色的衣袖拂面,倪胭闻到了一种熏香。这种熏香不常闻到,倪胭只在姬明渊身上闻到过,带着些提神的作用。
姬星河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去。他知道皇兄不管是在如何的陷境都有护她的能力,但是他不确定皇兄会出手。还好,还好……
“二殿下!”萧却转头看向姚午律咬牙切齿,险些忍不住愤怒。他们是来签订联盟条约的,不是这样胡闹的!
姚午律轻咳了一声,小声说:“你该知道钱蒙毅一直想杀付青檐……”
萧却还以为姚午律只是不知情,原是知情的。萧却心里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爱妃可受惊了?”姬明渊缓声问。
倪胭从容笑着说:“有陛下相护,自然无事可惊。”
姬明渊松了手,甚至不紧不慢将倪胭碰歪的金步摇重新插好。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姚午律,冷了表情,声音也跟着沉下去:“这就是姚国议和的诚意?”
姚午律有些心虚,但是脸上依然是一副狂傲的表情,说道:“想来钱蒙毅和付将军之间是私仇,怎能因为这等私仇破坏了我们两国的联盟协议……”
萧却打断姚午律的话,冷声下军令:“来人!钱蒙毅不顾两国友好,枉顾军法。斩!”
他又起身,朝姬明渊拱手,道:“此事乃我姚国用人不察,幸好未伤及贵妃分毫。还请陛下莫要因这等小事破坏你我两国的联盟。今日时辰已晚,亦该商讨联盟的具体协议内容。”
“时辰是不早了,签订协议之事明日再议。”姬明渊起身,下旨令人将姚国一众安排歇在广香宫。
看着姬明渊缓步离开的背影,萧却长叹了口气。他不确定再过二十年,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姚国。
姚午律嗤笑了一声:“大不了继续开战。”
萧却被气笑了。能赢之际,皇室连连下令回防、撤退、守、再退。如今姬国再也不是当年可随意欺凌的小国,现在说继续开战?
萧却大步往外走,不管身后的姚午律。
·
姬明渊回到躬清殿,脱下因替倪胭挡酒而弄湿的长袍。他立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雪景,陷入沉思中。
他甚至想过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灭掉姚国。只是十余年的战争,国中虽能继续支撑交战,到底是伤了百姓的根本,也快到了极限值。不若再休养个五六年,再重新出兵灭掉姚国和周边其他几小国,实现大一统。
国与国之间的议和从来都是短暂的。
“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
倪胭已经换下了那一身繁复的宫装,换上一条简单的裙装。她进来的时候姬明渊背对着她立在窗前。她缓步走到姬明渊身后,开口说道:“臣妾有一计。”
“计?”姬明渊诧异地回头看向她。
“想必今日宴席之上,陛下也看出来姚国二殿下实在难堪大用,而姚国的萧却对姚午律也十分不满。”
“所以?”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将战神收为己用?”倪胭笑得成足在胸,“臣妾知晓陛下心中一统天下的壮志。如今为了民生,不得不暂停前进的铁蹄。可若我们收了萧却,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收服姚国。到那时候,周边其他国家还有哪个成气候?”
姬明渊眼中浮现一抹亮色,又迅速恢复寻常。他说:“爱妃这想法的确不错。只是萧却此人算个英雄,非轻易叛国之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臣妾曾与他打过交道,知晓他也并非真如外界传闻那般十全十美。不如让臣妾去试探他一番?”
姬明渊望着倪胭这张笑意盈盈的脸,沉吟了许久,才开口:“爱妃近日来变化不小。”
倪胭微怔,巧笑嫣然地朝姬明渊又走了一步。她将手搭在姬明渊的腰际,揽着他的腰,身子贴在他怀里,用一双含着秋水的动人眼眸望着他,说:“只是忽然明白了陛下对哪种女人更感兴趣,想换一种方式让陛下爱上我。”
“还是为了男人的心?”姬明渊问。
倪胭将手搭在姬明渊的唇上,弯着眼睛笑:“陛下可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