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从她淡色的唇间吐出。
她只吸了一口,便将香烟递给沈行山,望着他的眼睛,柔媚开口:“麻烦大哥帮忙掐了。”
沈行山不动声色将香烟接过来。
“晚安。”倪胭转身,施施然离开。
沈行山望着她穿着浅色汉服的纤细优雅背影,有些发怔。刚刚那个人真的小仙女苏宴兮?或者是他的错觉?
手中一阵刺痛,他低头,才发现手中的打火机烧了太久,已经开始发烫。他慌忙松了手。
倪胭走回客厅,迎面遇见沈行云和苗婉琪。两个人似乎吵架了,他们两个的表情都不太好看。苗婉琪一脸委屈地走在前面,沈行云黑着脸,双手插兜跟在后面。
看见倪胭,沈行云只对倪胭点了下头算打招呼。
擦肩而过,倪胭忽然转身,轻声喊了一声:“三弟?”
沈行云停下来,没转身只是转过头询问地望向倪胭。
倪胭将手搭在楼梯扶手上,漫不经心地问:“晚餐的时候,你说的话真的是开玩笑?”
“什么?”沈行云愣住。
“没什么。”倪胭勾起嘴角。她转过身,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不紧不慢缓步上楼,优雅而又悠闲。
“她这话什么意思!”苗婉琪睁大了眼睛。
沈行云回过神来,不耐烦地看向苗婉琪,说:“大晚上别乱喊乱叫。”
苗婉琪才不听,用更大的声音吼叫:“沈行云,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白石头忽然诧异开口:“你看出来苗婉琪是假怀孕了?”
倪胭只是轻笑了一声。
白石头叹气,“你干嘛要招惹沈行山和沈行云。”
倪胭饶有趣味地勾起嘴角,慢悠悠地说:“单身带娃的大总裁和表面上fēng_liú倜傥实际上被三流小明星耍得团团转的傻小子,你不觉得都挺有趣的吗?”
“……可他们并不是攻略目标。连替补都不是!”
“我知道呀。”倪胭委屈地嘟起嘴,“我只是太无聊了嘛。”
白石头将桌子上的白玉石翻过去,懒得再回话。
倪胭推开沈行风卧室的门,他并不在房间。倪胭走进卫生间,里面同样也是一片白色。
倪胭偏过头,将手心贴在额头,无语地叹气。
这里真不是太平间?
她冲了个澡,换上黑色的真丝睡裙,舒服地躺到床上去。她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着入睡,嘴角挂着浅笑。
沈行风回来的时候,倪胭已经睡着了。他看着睡在他床上的倪胭,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在一大片白色中,倪胭身上的黑色睡裙实在太过显眼。她身上的被子滑下去,只在腰际搭了一个角。露出她身上的睡裙,还有裙下雪白的腿。
沈行风有些惊讶。他以为她的睡衣应该是浅色的长袍。
他回头看向长沙发。
那张沙发倪胭曾经坐过。
沈行风走过去,拿起之前遮挡的白布,对折一下,折叠得整整齐齐后铺在沙发上,他的手掌在白布上捋过,直到没有一丝褶皱,这才躺上去。他躺下之后的姿势十分“规矩”,放在身体两侧的两只手距离腿的距离仿佛都是用尺子量过。
躺在太平间里的人就是这样睡觉的——倪胭如是想。
下半夜开始下雷雨,雷声轰鸣。瓢泼的大雨打在窗户上。
沈行风的睡眠很浅,一丁点的声音都能将他吵醒,更何况这样的雷雨。虽然被惊醒,他也没有睁开眼,仍旧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
不久后,沈行风听见了细微的啜涕声。
沈行风皱眉。
又一声轰鸣雷声,睡梦中的倪胭惊惧地尖叫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行风终于起身,他走到床边,拧开床头昏暗的小灯。雪白的被子已经彻底落在了地上,倪胭蜷缩着抱膝,小声啜涕,双肩轻颤。
“宴兮?”
沈行风犹豫了一下,捡起落在地毯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倪胭身上。又是一道惊雷,倪胭一下子坐起来,她睁开眼,空洞的眼中溢满恐惧。
沈行风弯下腰,皱眉又轻喊了她一声:“宴兮?做噩梦了?”
“不要!”倪胭颤声惊呼,忽然转过身抱住沈行风的腰,将脸贴在沈行风的身上。
沈行风几乎是本能地想将倪胭推开,他的手就快要碰到倪胭的肩膀时停下来,有些无措地抬着双手。
倪胭嘴里不停小声说着什么,在沈行风的怀里不停轻颤。
倪胭身上的黑色真丝睡裙有些乱,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裙尾下露出雪白的大腿,和黑色丁字裤下圆润的臀。
沈行风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他看见倪胭穿着这样一身睡裙时已经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的内衣……
沈行风动作细微地弯下腰,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捏起倪胭睡裙裙角的一点点布料,轻轻将她的睡裙往下拉,一点点遮住倪胭裙下风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