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之下冲动之举。这半个月他也曾后悔过,不该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这无疑加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这小半个月,他故意躲着她,她又何尝不是故意躲着他?
马上要开学了。
她怎么就不能来主动找他,只要她说一句想出去想上学,他必然不会再软禁着她。难道她就没有发现之前跟着她的那些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聂今脸色沉沉地下楼。最近,所有人都知道大帅心情不好,在他身边的人个个胆战心惊。
到了开学前一天,聂今没有出门,一直在等倪胭来找他。他从晨曦等到暮色四合,都没有能够等到倪胭的身影。
座钟敲响七下,聂今终于起身走出房间,从走廊这一头一步步走向另一头,立在倪胭房门外许久,才抬手敲门。
房门打开,两个人一里一外互相望着对方,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十分平静。
倪胭身上只穿了一条长睡裙,她似乎饮了酒,眉眼之间微醺。她笑笑,先开口:“大帅找我有事?”
聂今点头,却并没有开口。
倪胭思索了片刻,偏着头问:“大帅是要进来坐坐?”
聂今又一次点头。
倪胭便让开,先转身进了房间。聂今跟进去,一眼看见桌子上的酒杯。
“喝酒了?”他问。
“嗯。”倪胭随意应了一声,她撩起卷发,在沙发里坐下,举起酒杯小口抿了一口,“最近临睡前都喜欢喝一点点,反正在家里也无聊。”
聂今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喝酒。
倪胭把杯子里的红酒饮尽,放下杯子。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目光有些空。
“不喜欢被关在家里为什么不去找我说。”聂今沉声问出来。
倪胭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她眸光流转,哀婉地望着聂今,轻声低柔轻缓:“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为什么不能面对我?”聂今眉峰拢皱,质问。
倪胭苦笑。她低下头,手指撩过耳侧的卷发,低声说:“被喜欢的人亲眼看见我和别的男人……”
她低下头不再说了,眼睫颤动。
聂今的心跟着她的眼睫轻颤,他真的很怕倪胭下一瞬落下泪。
“抱歉,我不应该凶你。”聂今放柔了声音,“错的不是你。你也只是受害者。”
倪胭侧过脸,眼中是无法遮掩的痛楚。
“你应该调查过我的事情,就算没有调查,我姐应该也对你说了不少我的事情。”
聂今立刻说:“在你和俞梅香之间,我当然选择相信你。我让你搬到楼上远离她是为了什么?”
倪胭眸光微闪。
她还真的不知道聂今让她从原本的房间搬出来,是为了把她和俞梅香隔开。为了不让俞梅香烦她?
倪胭转过头望向聂今。
聂今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他对倪胭严肃地说:“雁音,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忘记。嫁给我,从此只有现在和未来。”
他声声铿锵,似下令又似立誓。
倪胭有一瞬间的恍然,轻声问:“忘记过去?”
“是。”
倪胭沉默下来。
忽然的安静,让聂今心里又开始焦灼。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害怕的情绪,害怕倪胭的拒绝,害怕倪胭选择别人。
在她说着喜欢的时候,如果他不是一味把她当成孩子拒绝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和什么五爷、阮钧皓牵扯上?
聂今心里逐渐生出悔意。
他工整放在膝上的手逐渐握成了拳。
倪胭眼角的余光扫见,她几不可见地勾起嘴角,抬起头来正视聂今,用一种冷淡的、疏离的语气开口:“你当真不介意我和五爷的过去?那些晚归和彻夜不归,我都和他在一起。他家里,他的车里,他的休息室,大都会舞台化妆间……”
聂今猛地站起来,不小心碰到桌子上的玻璃杯具。玻璃杯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聂今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倪胭,薄唇紧抿,抿成一道直线。
倪胭却只是漫不经心地轻笑了一声,她交叠的双腿上下换了个位置,向后靠着沙发,慢悠悠地说:“我们在不同的地方做,用不同的姿势做,花样百出。你当真不介意?”
“不要再说了!”这五个字几乎是聂今从牙缝里挤出来。
倪胭哪能这么如了他的愿?她就是要气他激他。老狐狸不好激怒,血气方刚的聂今还激不动不成?
倪胭站起来,对上聂今的眼睛,扯起嘴角轻笑:“你只是听我说说就受不了,日后恐怕对着我更是硬不起来。”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聂今脸色铁青,一脸的戾色。有一种想要开枪杀人发泄的冲动。
倪胭隔着茶几上半身前倾凑近聂今的脸,妩媚地挑起眼尾。
“聂帅,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可怜。我对你感兴趣的时候你拒绝我,如今太迟了。如果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