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倪胭娇嘤的喘息声。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聂今重新将休息室的推开。五爷已经不在里面了,倪胭身上换了一条水青色的旗袍,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她睁着眼睛,目光有些发怔地望着屋顶的吊灯。
聂今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艰难抬步,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军靴踩在地板上,声音微重。他停在沙发前,低下头望着她,喉间微动,沉声问:“只是因为药对不对?”
倪胭眸光似水,眼中未曾因为聂今的话起一丝一毫的涟漪,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也不晓得他走了过来。也自然是没有回答的。
聂今有些喘不上气。他解开军装最上面的扣子,在沙发前蹲下来。他的目光凝在倪胭的脸颊,再一次问:“只是因为药对不对?他欺负你对不对?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
倪胭慢慢转过头望向聂今,她一句话不说,只是安静地望着他。然后聂今眼睁睁看着她干净的眼眶中从无到有,逐渐溢满了泪水。当凝聚的泪珠儿沿着她的眼角滚落时,聂今顿时溃不成军。他举起双手投降,声音微哽:“我不问了,不问了……”
他合上眼,努力将眼中的酸涩压下去。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变成了那个沉着冷傲的聂帅。
他站起来,把倪胭用力抱在臂弯里。
“我们回家。”他抱着倪胭一步一步往外走,昂首挺胸。表情硬朗,身姿挺拔。
倪胭回头望向衣柜后的五爷。四目相对时,五爷慢慢扯了下嘴角,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是她熟悉的那种从容的笑容。
倪胭也轻轻笑了一下,收回视线。
五爷看着倪胭被聂今抱走,许久之后,他不由失笑。那唇角的笑容越发凄凉。
是他选择了退出。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最好的路有千种万种,但一定不是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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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人全部被控制住,大量兵士身穿的绿军装占据了大片地方。
云姐和百香兰一直眉心紧蹙,看着倪胭被聂今抱下来,顿时心里一惊。她们想去问问五爷在哪里,可碍于聂今在这里,又谁都不能去问。
聂今的手下看着聂今抱着一个女人下楼一个个都有些懵怔,其中一员副将上前两步迎上去,偷偷打量了一眼聂今怀里的倪胭,急忙问:“聂帅,五爷他……”
“收兵。”聂今下答命令,再不多说,抱着倪胭大步走出大都会上了车。司机看一眼聂今的脸色,闷声开车。
车上,倪胭安静地靠在一侧,将头靠在车门玻璃上,随着车子的行驶,她的身子跟着微微颤动。
她有些疲惫,这种疲惫让她暂时懒得应付如今的处境。而且大概是药物的作用,现在的她有些困。她暂时不去想下一步的计划,任由倦意将自己包围,沉沉地合上眼皮。
车子在兆熙公馆正门前停下来,倪胭的身子下意识地向前倾,聂今及时拉了她一把,才让她没能撞上前座。
倪胭睁开眼睛看向聂今,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聂今移开视线,干净利落地下了车。
倪胭的困倦稍微缓解,她揉了揉眉心,跟着聂今下车,默然走在他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兆熙公馆长长的前院,走进正厅。聂今在大厅里停下来,背对着倪胭,冷梆梆地开口:“从今天起,你不许踏出公馆一步。”
倪胭识趣地没反驳,当然也没有回应。
聂今紧紧咬着牙齿,两腮肌肉被拉得紧绷。他转过身,盯着倪胭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闷痛。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多希望她像以前那样对他弯着眼睛笑起来。他多希望她能告诉他她与五爷之间并没有感情,她只是被迫的。
倪胭抱着五爷的画面在聂今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那不是一个被强迫的女人该有的姿态。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去把自己洗干净!”聂今胸口起伏,胸腔里的器官因为愤怒砰砰跳着。
他再也不想看见她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聂今转身,大步往楼上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又沉重又急切。
躲在角落的俞梅香偷偷看着这边的情景,不由自主扯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看,大帅终于知道这个女人的本来面目了……
不过俞梅香打算添一把火,所以她第二天假装无意间告诉聂今倪胭和五爷早就好上了。
“大帅,雁音最听你的话了,你帮我劝劝她吧。五爷是什么样的人呀,她怎么可以去招惹呢?她和五爷在一起很久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坚持每天都去大都会唱歌。哎……五爷以前是风光,可是现在不比以前。她要是继续执迷不悔为了五爷的权势跟着他,那是多傻呀。”
“我这个妹妹呀,其实人很好。她那么聪明,为人处世也是没的挑。只是有时候太过势力。一个姑娘家为了一时的风光跟那样一个男人多不值呀!我是真的心疼她担忧她。这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