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戴着半边面具,让他瞧上去特别凶神恶煞。
“大哥!”二当家一眼看见孙汉义的人头。
倪胭懒洋洋地挥了下手:“还他们罢。”
骆孟点了下头,便把手里的人头当成球一样朝着他们扔了过去。二当家一惊,急忙伸长了胳膊去接,把人头稳稳接在了怀里。
倪胭笑:“还不错,要是换个年代,你倒可以当个守门员。”
“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你这个蛇蝎女人对我们大哥下如此毒手!”二当家气得眼睛通红。
“咦?”倪胭挑眉,“你是二当家?那你为什么要生气?大当家的死了,你不是正好当老大?”
二当家愣住了。前一刻脸上还有悲伤的表情,然而此时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就、就好像他明明演技这么好,连自己都要瞒过去了,偏偏这么轻而易举当众被揭穿。
倪胭笑:“这丑东西打了我男人,抢了我男人八百个兵,还害了我另外一个男人愁眉不展,一副要死要活的鬼样子。啧,你说这仇大不大?”
二当家重新审视倪胭,冷声问:“你今日过来究竟是想如何?”
倪胭惊讶:“你又不伤心难过啦?明明刚刚还难过得跳起来接脑袋呢。”
“你!”二当家立马变得气急败坏。
三当家在一旁一直没说话,他的一双小斗眼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忽然指向二当家:“好啊!二哥,你是不是想当老大故意伙同这个妖女一起谋害大哥?”
“老三!你胡说八道!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伙同这个女人谋害大哥,再嫁祸于我,简直是一箭双标!”
“你害了人不算,还要血口喷人!”老三立刻拔刀。
土匪窝里谁还没有几个心腹狗腿。老三的狗腿子们立刻冲上来支援。
老二也不客气,提起桌子上的一双对斧。而老二的心腹们也绝对不会怯场。
谁怕谁。
不愧是躁脾气的土匪,竟直接打了起来。
骆孟凑近倪胭,小声问:“他们怎么跟自己人打起来了?”
倪胭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干。”
她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帮土匪都是些什么货色,什么脑子啊这是?就这样还想造反?倪胭觉得好笑,不由自主扬起嘴角,看呆了一旁的骆孟。
不过倪胭的脸色又瞬间冷下来,她扭头瞪着骆孟,生气质问:“就这么三个癞蛤蟆一样的东西都能在造反榜上有名,你居然连他们都比不过?”
骆孟一窒,顿时羞愧万分。
倪胭扬起马鞭朝着近处的一个土匪一抽,土匪尖叫了一声,打闹的众土匪都转过头来看她。
倪胭坐在马背上,懒洋洋地说:“行啦,别争了。瞧你们为一个老大的椅子争得兄弟反目,姿态实在难看。我只好勉为其难当这个老大啦。”
打架的众土匪突然清醒过来。
二当家的推开面前的人,气冲冲地冲向倪胭:“你这娘们就是来搞事情的!老子今天叫你有来无……”
倪胭手腕翻转,手中的马鞭缠在二当家的脖子上。
一声脆响,前一刻瞧着寻常的马鞭突然刺出一排尖刺,刺进二当家的脖子。二当家立刻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别、别杀我,我同意你当老大……我……”
倪胭用力一拉,尖刺刺进他咽喉,黑色的血流出来,立刻毙命。
三当家的小斗眼滴溜溜转了两圈,立刻丢了手里的长刀,跪下来:“大当家万岁!”
倪胭轻笑了一声,扶着骆孟的手跳下马,缓步朝着正厅中的第一把交椅走去。
她走过三当家身边的时候,三当家忽然抬手,两枚袖箭朝着倪胭的后背射去。
骆孟挥刀将两枚淬了毒液的短箭挡下,向前一步怒道:“大胆!”
倪胭回头,敲了敲骆孟脸上的面具,夸他:“真棒。”
她又眸光流转,望向三当家。
三当家立刻举起双手,吓得一身冷汗:“我一时糊涂!绕了我这一次,我这一辈子都给你卖……”
他话都没有说完已经倒了下去。
厅中的人甚至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死的。
倪胭踏上木台,转身坐上第一把交椅,上身微微后仰慵懒地靠着椅背,双腿交叠,雪白的大长腿从血红的绫罗裙中翘起。
无论是大厅中,还是厅外围着的土匪们望着她那条长腿又是垂涎,又是恐惧。
倪胭轻启朱唇:“你们谁想下山就在半个时辰之内彻底在我面前消失。否则,我当你们是愿意留下来。当然,我会带着留下来的人杀入皇城,他日让你们成为皇城禁军中的第一支军队。”
她托腮,明明有一种妖媚的脸,偏偏神态悠闲得像个仙。
一片死寂之后,是兵器落地的声音,和跪地的附庸之声。毕竟如今四处都在打仗,他们离开了这里也不过是四处投奔。既然兄弟们都在这儿,换个老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