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合上手上干树叶般的黄皮书,无语的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
我叫御小白,是个孤儿,但绝对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神奇物种,绝对是娘生孤儿院养的。
此刻在下手里拿的这一本破书名叫《鬼仙诀》,听说是家传宝贝,实际上并没什么卵用。
我的身世并没有什么惊天的大阴谋,就只是车祸死了父母的普通孤儿。
父母死的时候我已经五岁。
那天我们一家三口走在路边,在一个寻常无比的小地摊前停下,母亲蹲在摊前摆弄挑选商品,父亲满目温柔的站在母亲身侧,而我则是在右边一米远地方盯着烧烤摊流口水。
而就是这么一件平凡而温馨的小事成就了我十几年的噩梦。
谁能想到就是那个时候一辆失控的大卡车从宽阔的大马路上横穿而来,顷刻间将父亲和母亲还有摊主卷入车底。真的是当场死亡,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车祸发生时站在一边的我听到远处路人的尖叫回头,毫无防备的就被飞溅的鲜血喷了一脸。
浓重血腥味,乱飞的鲜血像是凭空泼来的温水,有一瞬间窒息,然后被吓到的我只是傻傻愣愣的杵在原地,不哭也不闹。
用我爷爷的话来说就是傻掉了,是不是吓傻了我不知道,反而后来我好了,就是有些恐惧人行道和地摊。
再后来大货车司机被抓了。司机喝醉了酒,把油门当成了刹车。
现在想想也是我们一家人倒霉,不然那么行人为什么独独撞上了我的家人?
父母死后我就跟着爷爷生活,爷爷年纪大,原本就普通的家庭到了爷爷手里根本无法维持生计。
最重要的是爷爷根本就不工作,不,也不能说不工作,他的工作就是做一名神棍。
就这个社会,神棍注定混吃等死。
于是短短一年我和爷爷便开始食不果腹,家里卖的卖,最后就只剩下小木床。
爷爷的死很突然。他虽然穷困潦倒但绝对没有任何毛病。
大概就是命,不知道是不是我家的人注定不得好死,父母死于意外,爷爷也是死于意外。
爷爷是被淹死在人工湖的,不是被捞起来的,而是自动从水底浮上来的。
调查结果是意外失足,长大后我才发现这个结果有多扯。
因为爷爷死的那天早上我和爷爷还一起吃过饭,然后看着爷爷拿着他骗人的家伙出门,可是中午爷爷的尸体就浮出水面了。
短短两三个小时淹死的人就可以浮出水面?别逗我了,哪怕我不是医学院毕业的。
只是当时没有人在意一个老头的死。
七岁的时候我才被送到孤儿院。
这一段童年记忆对我来说异常深刻,因为都是至亲之人惨死的模样。
疲惫的揉了揉眉,随意的将那破书丢在一边,从床上起身到衣柜里拿了一件黑色的体恤换上。
换了衣服拿上手机和电筒就离开了这厕所大小的公寓。
如今我已经脱离了孤儿院,并成功考上了登海市的名牌大学,毕竟贫苦大众总是比一般人努力。
由于曾经有一个神棍爷爷,我对灵异事件特别好奇,高中时就自发的组建了灵异社,到了大学自然入社首选的也是灵异社。
每个学校都会流传一些鬼故事,登海大学也不列外。从学校走廊到教室以至厕所,没有一处不透露着玄幻色彩。
而登海大学确确实实是一所鬼校。登海大学出名的原因除了那超高的录取分数线和留学率之外更多的是鬼校之说。
沿着繁华的街道与形形色色的行人擦肩而过,到了公交站上了2路汽车。车程只有十几分钟。
作为登海市新生我刚入大学的灵异社,作为入社的考验社长让我们几个新生夜探2号教学楼。
2号教学楼——私下听到灵异社的老成员提过,但是他们不愿意做多说,只知道那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地方。
不过谁信鬼怪?恐怖才好玩!那些俗掉牙的灵异游戏作为高中灵异社长时我也没少玩,最后还不是好好的。
下了公交车就看到五个人在停车站对着公交车东张西望。见到我立马便迎了上来。
五个人中唯二的女孩扑进了我的怀里。
她叫黎芊芊,是我高二时交的女朋友,正是因为我的缘故她才对鬼怪特别感兴趣。
我很喜欢芊芊,也想过如果大学毕业我们还相爱,那么我就会向她求婚。
“小白。”芊芊抬起头看着我,她的脸色很难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个教学楼,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去比较好。”
“嗯?”我不解的盯着他,要知道平时她可是对这些东西最上心的,比我还热情。
“小白……”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被一个走上来的学长打断。
这位学长是社里派来监督我们完成任务的。
学长推了推鼻梁上眼睛,拿出手里的登记册对了对照片才点点头,公式化的开口:“来齐了,那就去2号教学楼吧,早去早回。”
我点点头拉着芊芊和大家跟着学长,芊芊显得很不情愿。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受芊芊影响,我的心中也隐隐有一股不安。
穿过校门,天色渐黑,现在是周末,学校没什么人,周围一片寂静,连门卫都是僵直的坐在保安室,瞧见我们也只是动了动眼珠,让人感觉不似活人。
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后背发冷,便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脖子上戴了十三年的玉佩